黑色保姆車停在了A市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前,陸子皓在王昊和樑思琪的攙扶下,踉踉蹌蹌地走了進去。
樑思琪的經紀人開了一間總統套房,只能暫時先把陸子皓安頓在了這裡。
本來樑思琪是想把陸子皓送回他的家,可王昊卻說不知道總裁的家在哪裡,無耐之下,只好先到酒店了。
王昊心裡清楚,樑思琪打着送醉酒的陸子皓回家的理由,其實就是想摸清陸子皓家的位置,這樣一來,她就方便私下去找他。
王昊心裡冷笑着,首長的家豈是別人隨隨便便能去的。
王昊輕輕地把陸子皓扶在牀上躺下,脫去他的外套和鞋子,再幫他蓋好被子,看着睡的很香的陸子皓,今天他確實不醉不歸了。
他慢慢地將牀頭燈的亮度調小一點,一個人才輕輕地從臥室內退了出來。
剛走到門口,樑思琪端着一杯水走了過來,一副想要走進去的樣子。
王昊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女人,瞧她那一臉機關算計的樣子,肯定又想打什麼壞主意?
“樑小姐,總裁已經睡了。”王昊站在門口,冷冷地下着逐客令。
“我知道,我去幫他送杯水,喝了那麼多酒,等一下他肯定會口渴的。”樑思琪笑着舉着手裡的水杯,試圖越過王昊的身體走進陸子皓的房間。
可是王昊顯然不想給她讓路,她往左走,王昊也往左走,她往右走,王昊也往右走,反正就是不想讓她進入陸子皓休息的臥室。
樑思琪站在原地,橫眉怒目地瞪着他。
可王昊故意假裝看不懂她的意思,,面對漂亮的樑思琪一臉的冷淡,他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絲毫沒有想讓位的樣子。
“王昊,你擋住我的路了,我要去給陸子皓送杯水。”樑思琪瞪着他,一張臉上寫着不滿。
他不理樑思琪眼中的怒火,直接拿回她手裡的水杯,一臉嚴肅地說:“樑小姐,這種下人乾的活就不麻煩你了。總裁這裡有我來照顧,你先回去吧!”
樑思琪的臉上有些不悅,她不認爲一個秘書可以有那麼大的權力可以干涉她。在她眼裡,他不過就是一個替陸子皓打雜的人。
“王助理,你只是陸總的秘書又不是他的私人助理,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多餘嗎?”
這小子是不是喝河水長大的,怎麼管那麼寬。她冷冷地看着他,滿眼裡全是瞧不起的神色。
王昊自動忽略樑思琪臉上那一抹諷刺,她怎麼說那是她的事,他的工作就是保護好首長,別的他什麼也不在乎。
“樑小姐,這種事不是你說了算,要不然你等我們陸總醒了以後,自己親自問問他,我這樣做多不多餘?”王昊揚起手裡的杯子,當着她的面故意把裡面的水一飲而盡。
“我是等不到子皓醒過來,我只知道你現在在這裡就是多餘的。”樑思琪擡頭看着他,一臉的嘲笑,一個給陸子皓的看門狗,還敢在這裡跟她耀武揚威,也不看看她樑思琪是誰,哪是他能隨便得罪的人。
王昊俯視着這個有些狂妄自大的女人,開玩笑,還給他來下馬威,等首長醒了,還不知道誰纔是多餘的人。
王昊懶得理她,更不想跟一個女人多廢話,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樑思琪,語氣裡不帶一點感**彩:“樑小姐,如果你想在這裡,那我也不攔着你,那你就隨意吧。”
王昊說完,推門走進了陸子皓睡覺的房間,當着樑思琪的面關上了門。
樑思琪氣不過,緊跟他的身後就想開門進去,可她擰了好幾下把手,門仍然絲毫沒有想開的痕跡。
她用力地砸着門大叫着:“王昊你給我出來,你還在裡面反鎖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過就是陸子皓的一隻看家狗,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出來,當面給我說清楚。”
王昊一臉無所謂,坐在離牀不遠的椅子上,拿出手機翻看着信息,好像樑思琪罵的人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見裡面沒動靜,樑思琪的火氣更大了,想想她樑思琪從出道到現在,一直被衆人捧在手心,如同衆星捧月一般,可沒想到她在一個小秘書面前,竟然被羞辱的一點面子也沒有,這口氣她咽不下,她一定要讓裡面的王昊能她道歉,一定!
“王昊,你死在裡面了,你快給我出來,要不然我要叫服務生把裡面的門打開了,到時候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樑思琪惡狠狠地揮舞着自己那塗滿五顏六色指甲油的手,恨不能現在就衝進房間把王昊給大卸八塊。
王昊皺着眉頭,這個女人好吵,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人,還把她視爲自己的女神。王昊搖搖頭,擡頭看着牀上險被吵醒的陸子皓。
可門外的樑思琪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拍打着門大叫着。
陸子皓睡的迷迷糊糊就聽見一個女人高分貝地大吵着,他翻了個身,將頭埋進了枕頭裡,他的頭本來就疼,現在外面的女人一吵,他的頭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鍋爐一樣,難受的要命。
“王昊,王昊!”他從枕頭低下發出憤怒的低喊聲,這個臭小子跑哪去了,有人大吵大鬧他怎也不去管管。
王昊見他醒來,連忙端了一杯水走了過來:“首長,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外面誰在吵?”
“是樑思琪。”王昊如實地回答,把首長吵醒了,看來這個女人要倒大黴了。
“讓她滾!”陸子皓翻身坐了起來,一雙眼睛透露着寒意,臉上的怒氣滿滿,活像一隻快要發瘋的獅子。
這個女人是不是個瘋子,在外面狼嚎什麼呢?他現在頭疼的要死,這個女人還給他火上澆油。
“我剛纔已經跟她說了,可她不聽,說是非要問問你,她說不相信我一個小秘書的話。”王昊站在一旁,委婉地說着。
看着陸子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還沒有把最難聽的話告訴首長呢,剛纔樑思琪還罵他是隻看家狗,可他不是個愛打小報告的人,現在看着陸子皓那原本通紅的臉氣成了豬肝色,他不用再說別的,那個樑思琪就快要大難臨頭了。
“什麼?小秘書?她是這樣形容你的。”陸子皓一挑眉,冷眼瞥向那個還在嘭嘭直響的房門。
王昊點點頭,她確實是這麼形容他的,當然,還有那句看門狗。
“很好,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我要把她給廢了。”陸子皓說完,起身從牀上站了起來。可惜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支配,隨着一股天旋地轉他又狠狠地摔回到了牀上。
一旁的王昊連忙扶住他,有些嘲笑地說:“你還是先顧你自己吧,你剛纔喝了不少的酒,快點喝點水。”
陸子皓白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水杯,因爲衝力很大,水杯裡的水灑的牀上到處都是。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是去幫你出氣。”
“我知道,可沒必要,她只是個演員,說我幾句我又不會少塊肉,我根本就不在乎。再說了,你跟一個女人計較,傳出去還不是讓人笑掉大牙。我們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隨她去吧。”王昊等陸子皓喝完水,接過水杯,扶他再次躺下。
陸子皓看着王昊,一臉的不相信。這還是他那個容易衝動又神經大條的助理和副官嗎?簡直就是一位人生大哲理家呀。
“好,我不跟她計較,但你讓她馬上閉上她那張破嘴,如果再讓我聽到她那破籮聲,我就把她的舌頭拔了。”
“好,我馬上去辦。”王昊說完,轉身便門口走去。
樑思琪趴在門上,兩隻手已經被她拍打的沒有一點力氣了,剛做好的指甲也有好幾處已經斷裂,她靠在門上,累的直喘粗氣。
她本來是想叫服務生來幫她把門打開,可後來她一想,她是一位公衆人物,如果被別人知道她和兩個男人在酒店的房間裡,身邊又沒有她的經紀人,萬一再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再讓媒體亂寫一通,那她的形象肯定又要受損。思來想去,她還是自己在這裡叫門吧!
樑思琪看着緊閉的房門,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她就在這裡等着,她就不信王昊能一夜不出來。
正當她想着的時候,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樑思琪沒有防備,一下子就撲了進去,華麗麗地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王昊看着眼前的一幕,想笑又不敢笑,想憋又憋不住。他咬着牙,壓抑住自己內心想笑的念頭。
樑思琪趴在地上,心裡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限,她自己從地上爬起來,瞪着一臉無辜的王昊惡狠狠地說:“王昊,你這隻看門狗,開門你不會說一聲嗎?突然開門,你是想摔死老孃嗎?”
王昊並不害怕她,搖着頭淡然地說:“我並不知道你就趴在門上呀?你堂堂的一位大明星,還有趴門的習慣呀?這我還真的頭一次見人有這種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