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然難得的哭腔不可避免的驚嚇到了霍亦臻,當然,驚詫過後更多的是心疼。
霍亦臻手忙腳亂的拍了拍齊安然的肩膀,安慰道:“這怎麼能怪你的?照你這說法,最該怪罪的人不應該是我嗎?他是衝着我來的,不管是你也好,她也好都是被我連累的,那我是不是罪無可赦,應該自我懺悔一番才行?或者你想怎麼懲罰我,讓你還有冉小姐打一頓能出氣嗎?”
齊安然被他的話逗笑,擡手狠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誰要打你了?渾身硬邦邦的,打你我都嫌手疼。”
“那……找根棍子打?”
齊安然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卻也知道霍亦臻這是在用最笨拙的方法安慰自己,轉移她的注意力。
“這哪裡能怪你?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都是靠着你一次次在戰場上的拼殺才得到的。你足夠優秀,纔會有人想要攀附你,討好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心術不正,怪你什麼?怪你太優秀嗎?”
“是啊,不能怪我,那又怎麼能怪你?我們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在一起,他們要因爲這個來討好我們,攀附我們,就是我們的錯?我承認,這事確實是我們連累了你朋友,讓她受到了傷害,我也很抱歉。可這事歸咎起來,只能怪某些人心思太齷齪,太見不得人。這一點我相信,冉小姐應該也是這麼想的。雖然愧疚,但我們同樣也是受害者,所以,你真的大可不必太逞強把這事攬到自己身上來,這是不對的。”
“我知道。”齊安然將臉埋在霍亦臻的肩膀上,悶聲說道。
她當然也知道這事究根到底不能全怪自己,更不能怪霍亦臻,她只是受到了些許衝擊,一時有些緩不過來。
只要一想到前世冉嘉妮也是因爲自己才招惹上林欲澈,最後更是因爲那個渣男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愧疚的情緒便在她的心頭不停翻涌。
或許是因爲冉嘉妮算得上自己上輩子短暫生命裡難得的溫暖之一,哪怕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錯,在得知她的死極有可能有自己的一份原因在裡面,齊安然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愧疚,懊悔,傷感,氣憤,種種情緒雜糅在了一起,五味雜陳。
正因爲在乎,所以困頓。
霍亦臻看得出來齊安然的心情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勸解而轉好,眉頭微蹙,沉思片刻,突然開口徵詢道:“現在也還沒有很晚,我們先別回家,去別的地方散散心好不好?”
“嗯?”齊安然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疑惑的問了句:“去什麼地方?”
霍亦臻見她沒有拒絕,淡笑着買了個關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十幾分鍾之後,齊安然便爲自己的順從感到後悔了。
站在大賣場各類服裝店附近的齊安然,抽搐着嘴角側頭看向霍亦臻,神色複雜道:“你所謂的到別的地方散心就是帶我來大賣場買衣服?”
霍亦臻並未覺察到齊安然言語中的嫌棄,一臉得意道:“不,準確的說是……來買情侶裝。”
齊安然:“……”媽的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