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這一舉動,恰恰證明了齊安然剛剛說的那些話。
在場幾人臉色慘白如紙,一時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齊安然眯了眯眼,眼中掠過一抹譏誚,冷笑道:“假的?這裡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錄着你們這些年幹過的虧心事,你告訴我這些是假的?那你怎麼解釋這些年來客戶下的訂單跟你們下達到車間的數據從來都不一致,你怎麼解釋這些年來車間裡面整理出來的廢品數量大大減少,可車間產品的合格率卻一直在降低?”
許斐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下意識的轉頭同他身後的許經理求助。
怎奈許經理這會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一張臉慘白到了極點,根本沒辦法幫他。
齊安然見狀索性站起身來,走到幾人面前,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這上面的東西是真是假,你們心知肚明。我今天來這,並不是來詢問你們,而是知會你們。我們霍家的公司,不養監守自盜的蛀蟲,你們收拾一下東西,儘快走吧。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齊安然此話一出,衆人又是一驚,許斐與許經理尤甚。
他們這位夫人剛剛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也就是說,不只是許斐要走,他們這些人十有**也要走!
許斐臉色慘白,第一個驚叫出聲:“不,你不能這麼做?我在公司待了整整八年,是公司的老人,你不能把我趕走。”
“不能?我今天倒要讓你看看我能不能把你趕走!還老人,我們公司最不需要的就是一些倚老賣老,還沒半點用處的米蟲,看到一個,我就弄死一個。保安,把這幾個人給我丟出去。”
齊安然也不跟他們嗦,直接喊了保安進來趕人。
許斐幾人全都被她這一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給嚇懵了,等到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經被保安給架住了。
許經理作爲許斐的上司,同樣也是包庇許斐做下這一系列的幫兇,自然也在被趕之列。
被保安扣住的他瞬間驚醒了過來,高聲道:“你這是做什麼?夫人這是纔剛進公司就打算將公司的元老們一個個全都趕出去嗎?可憐我爲這家公司殫精竭慮十多年,最後竟然落得被人拿來殺雞儆猴,掃地出門的下場。若是阿臻父母在天有靈,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跟着兄弟們一起創辦的公司,到頭來竟然落在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手上,而他們的兄弟卻一個個被趕出這裡,恐怕死了都不會瞑目!”
齊安然聽着許經理的哀嚎,冷笑一聲,擡步走到他的面前,譏誚道:“許經理,不,我應該喊你一聲許伯父。真要論起來,你是阿臻父母的手下,也算是我的長輩。看在這一層關係上,我確實應該多尊重尊重你。可我這人吧,有個毛病,恩怨分明。對我好的人,我會加倍對他好。可要是有人敢算計我,算計我身邊的人,管你是不是我長輩,別說是尊重了,我連看一眼都嫌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