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翰林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這個談笑自若的男人,再次肯定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在威脅自己。
今天他若是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等他出了這個小型研究所的門,可就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傳聞來了。
靳宏邈擅長抓人心思,卻也錯估了沐翰林的性情。
沐翰林生平最恨別人威脅自己,也最恨別人逼迫自己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當然,放到研究院這些人的身上,那就是軟硬都不吃了。
“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既然敢這麼跟你們說,肯定也是徵求過他的意見的。他自己都不覺得遺憾了,我這個做老師的,又有什麼資格左右他的決定呢?”
靳宏邈聽到這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沐大師此言差矣。年輕人血氣方剛,考慮事情難免不夠全面,您作爲他的老師,他的長輩,自然應該多爲他的未來着想。且剛剛您說您的那位學生並不願意進研究院爲帝國效力,他一個帝國人,不願意爲我們帝國出力,還能往哪兒出力呢?”
這是軟的不行,準備來硬的了?明明是爲他們研究院出力,到頭來卻被扣上帝國的大帽子。
不爲帝國出力還能往哪兒出力,這是堂而皇之的想要給他的學生扣大帽子啊!不去他們研究院就是對帝國有異心,形同叛國!
沐翰林冷笑一聲,對於靳宏邈的警告相當乾脆的視而不見:“他不需要往哪出力,只需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帝國研究院應該不會無聊到連普通民衆的日常私生活都要管吧?”
沐翰林的油鹽不進令靳宏邈的耐心收到了一定的磋磨,也令他周身的氣息比之之前凌厲了幾分:“沐大師,研究院雖然不會管普通民衆的日常私生活,可相對的,研究院同樣有職責監督一些人,不讓他們做出危害帝國的事情。”
“怎麼,帝國研究院不好好研究對帝國有益的事情,反過來想對帝國正兒八經的公民下手了?我學生本本分分,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怎麼就被你們研究院蓋棺定罪成對帝國有危害的人了?誰給你們的權利?你們又憑什麼?”
“就憑我研究院爲了帝國發展做出了卓躍貢獻,是帝國的象徵,理當萬事爲帝國考慮。”靳宏邈說着雙眸猝然一凜,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威脅道,“爲了帝國的未來,研究院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一個。沐大師,你若真爲了你那學生好,就勸他及早改變主意,不然的話,爲一個人脫罪不容易,爲一個人扣個不大不小的罪名可是很容易的。”
沐翰林眸色也是一沉,無比嘲諷道:“我今天才知道,帝國的象徵原來是研究院,靳組長這是把議會、軍部還有總統府置於何地?”
“沐大師!”
“不必叫我,我擔不起!”沐翰林直接用聲音蓋過靳宏邈的大喊,“這些年來,研究院就是以這樣的方式排除異己,將那些不願意爲你們效力的人全部扼殺在搖籃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