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紓氣得面色通紅,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就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裝成別欺騙被隱瞞,令自己成爲受害者。
可有的時候本能永遠超脫在理智之外,聽到齊安然這麼說,白亦紓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管你再怎麼說,他們終究養活了你。十幾年時間,就算是養條狗也該養熟了!養不熟的那叫白眼狼!”
“你!”雲千璃個小暴脾氣,原本就心疼齊安然還有這麼個過去,聽到白亦紓這麼說,更是一點就着,差點沒擼起袖子就上去跟白亦紓打起來。
齊安然見狀趕忙拉了她一把,轉頭看向白亦紓,低笑道:“因爲我不是狗,是人。而且即便是狗,逼急了也會咬人。”
白亦紓臉一青,張了張嘴還想要回懟,卻聽齊安然道:“這事再怎麼說也是我跟齊家的事情,怎麼白小姐這纔剛聽完我說的話,就一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爲齊家人出氣的樣子?難不成,白小姐跟這齊家人很熟?”
白亦紓聞言眼中迅速劃過一絲慌亂,雙眸也開始躲閃起來:“不,我跟齊家人一點都不熟。我只是……只是偶然聽人說起這事,一時氣憤才……”
“聽人說的?”齊安然頓時來了興致,“不知白小姐是聽誰說的?我那同學嗎?這倒奇了,當初我跟齊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別的地方的人我倒是不知道,我那學校裡面的人可都是一個勁兒罵那一家子的,不知道白小姐這位朋友的親戚姓甚名誰,不如說出來,也好讓我仔細想想是不是有這麼個人。”
白亦紓聞言臉色又是一變,色厲內茬道:“你以爲我傻啊?說出來她的姓名,誰知道你會不會暗地報復?那些個替你說話的人無非都是被你所展露出來的表現所欺騙,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她們就會明白你究竟有多惡毒,多僞善。”
“惡毒?僞善?”雲千璃聽到這終於按捺不住插嘴道,“感情安然剛剛說的那些話,某人都耳聾的選擇性失聰聽不見是吧?”
“話由她說,她當然只說對自己好的,難道還能說對自己壞的?”
“你!”雲千璃臉一沉,就要上前,卻被齊安然又一次攔住。
“我說的你不信,那人說的你就信,白小姐又不是當事人怎麼就能辨別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除非,白小姐或者白小姐的親人好友就是當事人之一。這樣的話,我倒是能理解白小姐此刻對我的敵意了。剛剛我就問了白小姐,這個跟白小姐背後說人是非的人是誰,白小姐避而不談,可見白小姐是心虛了。如此說來,我有理由相信白小姐是受人挑撥才跑來找我麻煩的。這樣吧,不如白小姐把人叫出來當面對質,到時候孰真孰假自有定論。”
“我……我纔不會傻到把她叫出來受你迫害?”
“你怎麼就知道把人叫出來不是她迫害我,而是我迫害她呢?是了,只敢跟只老鼠一樣躲在暗處使小手段的人如何敢走到陽光底下,一旦走出來,可不就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