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小看我就是小看你,我一定要替師傅教訓他。”焦燦的身體條件雖然好,但就是因爲性情太暴躁,不善於收斂鋒芒,餘江才一直沒有放他出師。不然餘江可不敢保證他是否能在殘酷的獸族社會獨自生存。
聽到焦燦的暴躁之聲,餘江沉喝了一聲:“住口,人家身上的可是非神級強者不破防的月脈鎧甲、飛翼鎧甲。實打實的功夫在那裡,哪可能是你能挑戰的對象。毀誓者又怎麼樣,那是人家的自由。不要胡鬧,跟我走。”
餘江的話中可不是在說明羅傑的能力,而是在說明科勒爾的能力。
沉月森林的月脈鎧甲是隻要簽訂了不與沉月森林爲敵的銀級契約,就能用錢買到的東西,但精靈族的飛翼鎧甲卻並非如此。
一個非神級強者卻能穿着飛翼鎧甲的精靈戰士,那可是比一個穿着月脈鎧甲的毀誓者強多了,所代表的意義也深邃多了。
羅傑怎麼可能聽不出對方的挑釁之意,看他說話時眼望自己輕蔑的眼神,大概就是想以此來刺激自己主動叫戰吧!
但那又如何,即便他額飾下真的掩藏着神級契印,羅傑對於個人戰的對手早已經興致乏乏。
能讓羅傑感興趣的就只有率領千軍萬馬的傭兵戰爭,剛纔只是因爲焦燦在挑戰他,他纔會應戰,卻不是說他就會因爲餘江的挑釁輕易改變自己奮鬥的目標。
只要將這次的傭兵任務完成,將額上的毀誓者印記洗去,他一定會重新踏入硝煙四起的傭兵戰場。
沒想到羅傑竟然是在眼中帶着沸騰的戰意轉身離去,餘江一陣的皺眉。
雖然他不明白羅傑怎麼會這樣,但已經清楚的知道他並不懼怕與自己交手,只是不願與自己交手,或者是不想主動挑起與自己的戰鬥。
如果他剛纔敢因自己的話挑釁自己,那不論自己出不出手,他恐怕都會遭到衆人的圍起攻之。
毀誓者或者可以迴應任何人挑戰,但卻絕對不允許主動挑起與任何人的爭鬥。這雖然不是一種公理,但卻是提卡世界上的一種共識。
既然對方不準備動手,羅傑也退了回來,在沒人繼續出面之前,科勒爾當然不在乎與羅傑一起離開。
不過,走是走出了兩步,但看着人羣仍未散開,科勒爾也知道事情未必可以就這樣解決。
人類雖然喜歡聚衆滋事,雖然喜歡爭強鬥狠,但這卻不是說他們就會失去了理智。
剛纔餘江已經說得很清楚,羅傑的月脈鎧甲不足爲奇,但科勒爾的飛翼鎧甲卻絕不簡單。
這種事情已經不適合人類出來爭什麼顏面,這麼大的商隊中,當然不會少了精靈族的傭兵戰士。
沒等羅傑、科勒爾排開人羣,身後就傳來了低喝聲:“你的飛翼鎧甲是哪來的?”
回過頭來,科勒爾不是看到了一個精靈族,而是看到一個小隊的十個精靈族飛在身後的空中。
他們身上的鎧甲竟然都是精靈族長程射手專用的白羽鎧甲,可見能力上的不一般。
白羽鎧甲與飛翼鎧甲的形狀完全相同,只是並非飛翼鎧甲一樣的鍍金,而僅僅是鍍銀而已。
除非身在軍中,也只有在精靈族軍隊服役百年以上的精靈族長程射手纔可以在退役後繼續擁有白羽鎧甲。
科勒爾這樣還沒有完成成年曆練的傢伙,不是遇上了切巴族黃豹這樣的敵人,縱使是勇者,也未必有資格穿着。
居然在一個商隊中同時見到十副白羽鎧甲,難道這個商隊有什麼問題?還是精靈族出了什麼事?
科勒爾心中難免有些懷疑,沉凝着說道:“那是我的事情,你們可以向上告詢,但我沒有必要向你們解釋。不過,作爲飛翼鎧甲的擁有者,請你們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這個商隊有問題,還是精靈族出了什麼大事。”
沒想到科勒爾竟然會反問起來,謝可多和旗下的精靈族戰士幹張張嘴幾乎說不出話來。
可正如科勒爾所言,他們或許可以詢問一下科勒爾爲什麼能身着飛翼鎧甲,但在科勒爾有權拒絕的狀況下,他們卻不能拒絕擁有着飛翼鎧甲的科勒爾任何問話。
精靈族的長程射手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上千萬的精靈族人口數量,只有近萬名分散各處的長程射手也不奇怪。
作爲長老的孩子,科勒爾有着自己的交往圈子,別說其他長程射手認識他的人不多,能穿着白羽鎧甲的長程射手,在年歲上就不可能是與他同批成長的精靈戰士了。
幹怔了一會,謝可多還是不得不做出回答:“這不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而是我們有一項特殊的傭兵任務,需要有這樣的配備。”
“哦!”
應了一聲,科勒爾可不準備繼續追問下去,轉身就往前面走去。
從科勒爾不負責任的性格就可以看出來,他並不喜歡捲入任何與己無關的事件中去。只要不是與精靈族的安危相關,他並不想多事。
看到科勒爾的反應,謝可多臉上微微顯出難看的顏色,卻也不敢多說他什麼。
帶隊轉到科勒爾面前,謝可多落下地面說道:“閣下,你可以稍等一下嗎?不知你有沒有聽說商隊裡面來了一個精靈族神級強者。”
謝可多現在會老老實實對科勒爾用上敬稱也是沒有辦法,雖然他們還是有些懷疑科勒爾飛翼鎧甲的來處,可是飛翼鎧甲畢竟還是飛翼鎧甲,由不得他們的半點怠慢。
但也正如他們對科勒爾的詢問一樣,他們會在商隊上空巡行,也就是爲了尋找剛剛進入商隊的精靈族神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