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快點選一個答案。”葉芯索性連英語書也不遮擋了,直接將藏在最底下的那本時尚雜誌大膽攤開,對着我說道。
“你很無聊耶,我不要。”我快速地搖晃着腦袋,拒絕道。
“不行,一定要選。”葉芯不放棄地扯着我的衣袖,一臉堅持地看着我,非要我選一個答案不可。懶
我搖頭。
“很準很準很準的哦,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和遲宮裂兩個是屬於哪一種的嗎?”葉芯說道。
“不要,我要做作業了。”既然之前的那支筆被葉芯霸道地拿了去,那我只好再拿一支出來,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試卷上去。
“沙杉,你怎麼這樣子啦,太不夠朋友了,虧我有好東西第一個就想到了你。”葉芯很不滿意地努了努嘴。
“哎,太誇張了吧,我只是不想做那道心理測試嘛!”我微瞥眼,看着葉芯垂頭喪氣的表情,輕輕用手肘推了推她,甜笑着說道。
“那你說你爲什麼不想做那道心理測試?”葉芯老大不高興地斜視着我。
我沒有說話。
“同桌,難道你……”葉芯突然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着我,眼睛賊兮兮地盯着我的眼睛。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葉芯搖晃着腦袋,嘻嘻地對着我傻笑。
我被她搞得渾身不自在極了。蟲
“同桌,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恐怖。”
“沙杉,你完蛋了。”葉芯猛地湊近我的耳邊,低低笑道。
“幹嗎?”我滿臉迷糊地看着她,不知她又想說什麼。
“你們兩個是不是答案a?”葉芯的聲音裡透着古怪的笑意。
“什麼答案a?”
“就是……”葉芯用手掩着嘴,對我咬着耳朵。
我的臉越來越燙。
“你胡說什麼呀,那個和我纔沒有一點關係。”我紅着臉推開她,哪有人和她這樣子的。
“不是嗎?”葉芯滿臉不信地看着我。
“當然不是。”我微惱,使勁瞪她。
“其實呀,這個是我表姐說的,我把你和遲宮裂的大概關係和她描述了下,然後她就說你們一定是a類。”葉芯見我好像有些生氣了,便把全部責任都推到了表姐身上。
表姐啊,你別怪我喔!
“同桌,你怎麼可以對別人說這件事,虧我還那麼相信你。”我對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壞同桌,怎麼可以把我和遲宮裂訂婚的事情告訴第三個人。
說好這是秘密的。
“沒關係嘛,我表姐又不認識你們,而且她不會跑到我們的學校來。”葉芯對我丟了個“安啦!安啦!”的眼神,很是輕鬆地爲自己找着泄露了秘密的藉口。
“就算這樣也不可以,不然以後我不要告訴你了。”我對她很是堅定地說道。
“好吧,下次我的嘴巴一定是這樣子的,我保證!”葉芯一本正經地抿着脣,用手指將嘴巴拉了一條線,對我保證道。
“同桌。”我放下筆,看着葉芯的臉,有些猶豫地叫着她。
“相信我啦,下次保證誰都不說。”葉芯以爲我還在爲她的秘密泄露生氣着,賠着笑臉說道。
“不是,我想問你個問題。”
葉芯看着我。
“你表姐說的話……”我有些遲疑着。
“我表姐可是個戀愛專家,初中交往過兩個男朋友,高中分手了三個男朋友,現在剛進大學好像又交上一個。”表姐的戀愛史,她每次去她家都聽得津津有味。
呃?
我有些驚愕地撐大眼。
好像還真的很豐富的樣子,不過總聽着覺得怪怪的。
“不過她戀愛史雖然超級豐富,不過我跟她說,我同桌已經訂婚,你知道當時她什麼表情嗎,告訴你哦,她那個嘴巴就這樣,這樣張着,還是我幫她把下巴按回去的。”葉芯說着說着又忘乎所以了,把自己之前的保證拋到了煙消雲外。
“你再說。”死同桌,剛還答應了不會再提,這會又滿臉興奮地無所顧忌起來。拜託,這可是教室耶,要是被其他同學聽見,我根本就沒有想過……
葉芯乾乾一笑,立即閉上嘴巴。
“對了,你剛問我什麼問題?”
“你很不靠譜,我不問你了。”我改變了注意,原先的遲疑已經變成了堅定。
“沙杉,我們交換彼此的答案好不好?”葉芯還是不死心我沒做那道心理測試題,嘴巴一閒下來就拿起那個話題。
“可不可以不交換?”
“不可以。”
葉芯告訴我,男生和女生不一樣,男生親吻一個女孩不一定代表就是喜歡。所以兩個人交往,不可以頻繁地親吻,不然感情很容易會變質的。
於是,“星期之約”就這樣誕生了。
我靜靜看着遲宮裂的眼睛,我在他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帶着點點暈眩和淺淺期待。
湖藍色的燈光撒在我們兩個人身上,影射在牆上的兩個人影微微重疊,曖昧的氣氛在我們四周瀰漫。
我覺得好悶,好熱。
明明是比較涼意的夜晚,大概是房間裡開了空調的緣故,我只覺得整個人都熱熱的,極不舒服。
遲宮裂原本放在我兩側的手,慢慢地擡起,輕輕抱着我的腰,沿着我的背脊緩緩向上移。直到手小心翼翼搭住我兩邊的肩膀時,才擡起那張帥帥的臉,湊近我。
我們的呼吸,幾乎混在了一塊。
吻,就差0.5毫米。
“遲宮裂,我好熱。”我微皺着眉,輕輕撇開臉,說道。
“你去開下窗好不好?”我微微移動着自己的身體,努力與遲宮裂分開一些,兩個人壓在一起,只讓我胸口一陣悶熱。
“把空調溫度打低一點不就好了,幹嘛要開窗。”遲宮裂亮亮的眼睛,從下面看着我,聲音大概是因爲凌晨剛剛睡醒,所以聽上去有些暗沉沙啞。
“可是我好熱,我想喝水。”聽見遲宮裂的聲音,我只覺得喉嚨乾乾的,像是要裂開似的,就連說出口的話也是怪怪的感覺。
我一定是缺水了。
“等一下。”遲宮裂帥臉也輕輕皺起,對我說道。
“我們分開一點睡,好不好,我真的好熱。”我輕扯着自己的衣領,說道。因爲穿着厚厚的睡衣,總覺得很不舒服,很難受。
遲宮裂看了我一眼,用手小心托住我的後頸窩,避開我包紮着的傷口,慢慢翻轉個身,將我移到了牀的另一邊。
然後他坐起身,解開纏繞住我們的那條薄薄被子,轉過臉看着我。
“怎麼樣?還是很熱嗎?”遲宮裂問道。
“渴,我想喝水。”我點了點頭,說道。
“你還真是麻煩。”遲宮裂瞪了我一眼,說道。然後起身將房間的另一個大燈打開,打開室內放置的一個小冰箱。
發現裡面全是一些碳酸飲料。
“有水嗎?”我問道。
“很渴?”遲宮裂走到牀邊,皺着眉問我道。
我看見遲宮裂靜靜地看着我,便對着他輕輕點頭。
“煩死了。半夜三更地喝什麼水。”遲宮裂嘀咕一句,皺着酷眉。
“遲宮裂,你去哪裡?”我見遲宮裂要往門外走去,不知道他這麼晚要去哪裡,不解地問道。
“下去給你倒水。”遲宮裂酷酷地說了一句後,身影消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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