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感覺胸口一陣刺痛,他伸出手,掌心裡緩緩的蘊出兩滴晶瑩的水珠。
雲茜!這是雲茜的淚水。
你怎麼樣了?傻丫頭,你爲什麼哭?明明是你一聲不吭離開的。
我爲你做了這麼多,你卻對我一點兒信任都沒有。
他送給雲茜的那個水晶球是施了法的,能把雲茜的情緒傳遞給林鬱。
她也在想我,林鬱拿出域鏡將那兩滴淚珠撒了上去。淚水迅速蘊開、鏡面上出現了雲茜的身影。
林鬱欣喜若狂,終於找到你了雲茜!看到心愛的女人在那裡獨自落淚,林鬱既心疼,又高興。
心疼的是她在傷心,高興的是這淚是爲他林鬱而撒,不是爲別人。
第二天黃昏時分,一輛保姆車停在農家小院外。林鬱從車上下來去敲門。引來了附近村民的圍觀。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着,林鬱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外面的聲音驚動了屋內的人,雲茜打開門的那一刻就怔住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看着雲茜一臉驚嚇的樣子,林鬱心裡有點不爽,明明昨晚想我想的直掉淚,看見我來了居然一副見鬼的樣子。
林鬱面帶微笑,邊朝裡走邊說:“我們進去再說,門口說話不方便。”
雲茜強擠笑容對村民說:“這是我家遠房親戚,沒什麼好看的,大家散了吧。”隨手關了院門。
雲茜剛一轉身就見林鬱黑着臉看着自己:“你在搞什麼?一聲不吭就玩兒消失?我都急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
雲茜不敢看林鬱的眼睛,她怕他一眼就能將她看穿。
“我、我……”卻不知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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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呢?爲什麼不見?”
“我姨媽中午就把她接去了,姐妹倆個好久沒見,想好好聚聚。晚上可能就住姨媽家了。”
“這樣啊,那伯母的藥和補品你讓她按時吃了嗎?”
雲茜點了點頭。兩隻手緊握在一起,異常緊張。
林鬱聽雲茜這麼說,放下了心,看到雲茜緊張的樣子,又覺得的生氣。
“我說你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呀,說走就走,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是鬼嗎?我很可怕嗎?”
雲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鬱,繞過林鬱向屋裡走去。和林鬱擦肩的片刻,突然被林鬱一把拽住了胳膊,拉到懷裡。
“告訴我雲茜!到底發生什麼事?”
雲茜想努力掙脫,無濟於事。
"你放開我,你是個騙子!林鬱。”雲茜擡頭直視林鬱的雙眼,眼神滿是懷疑。
“你說什麼?雲茜!誰是騙子?這麼多天了,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心裡沒數嗎?”林鬱感到心在滴血。
“你到底是什麼人?林鬱,你告訴我,每次晚上我打不通你電話的時候你在哪兒?在幹什麼?你告訴我呀。”
雲茜盯着林鬱的雙眼,等着他回答。
“這,我、我回頭跟你解釋,現在我跟你說不清楚。雲茜你就爲這個懷疑我,不告而別?”
“還有,你根本不是我小學同學,你爲什麼要撒謊?你是怎麼知道我那麼多事情的?你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林鬱你說呀。”
林鬱沒想到反被雲茜將了一軍,看着雲茜像只鬥雞一樣,直着脖子衝自己喊,他竟毫無辦法。
“答不上來了吧,你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雲茜拼力想掙脫林鬱的懷抱。
林鬱死抱着不放:“你聽我說,這個以後我會向你解釋清楚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雲茜繼續劇烈扭動身體,林鬱一股熱血上頭,不顧一切的吻過去。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林鬱瞬間覺得臉像火燒一樣。
林鬱鬆開手,揉着被雲茜掌扇的左臉:"你、你竟然打我耳光!你這個女人。"表情忽然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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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那麼兇幹什麼?你、你還想殺了我?”
“喂!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你在說什麼?我殺你?你發什麼神經啊。”
林鬱再也控制不住吼叫起來。
雲茜並不說話,進了屋反手把門鎖死。
任憑林鬱怎麼叫門,雲茜就是不予理會。
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惡了,真是我林鬱的劫,上次被咬,這次又被掌扇。林鬱啊林鬱你特麼是犯什麼賤啊。
大老遠從城市開車到鄉村,還被如此對待,這個女人心真是夠狠。眼看着雲茜對自己不理不睬,林鬱無可奈何。
雲茜家是二層小樓,院子的一角有一個自制的鞦韆,還是雲茜小時候父親爲她親手製造的。鞦韆旁邊一棵高大的銀杏樹。
夏夜的農家小院格外寧靜,蟲鳴蛙叫聲聲不止,叫的林鬱心煩意亂。
林鬱坐上鞦韆,鞦韆兩邊的鏈條已經鏽跡斑斑。上面的圓木橫樑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喂!那鞦韆是給小孩子蕩的,你那麼大個人,想把它弄斷嗎?“
雲茜站在二樓的陽臺上衝着林鬱沒好氣兒的嚷着。
林鬱也槓上了:”我一個人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我快累死了,我是爲了誰呀。居然讓我吃閉門羹,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今天晚上你要不讓我進去,我就在這鞦韆上坐一晚。你自己看着辦吧。“
林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個神竟然也會淪落到撒潑耍賴的地步。
不禁暗自嘲笑自己,林鬱啊林鬱,你真是自討苦吃。
雲茜這一刻也不知道是真的怕那鞦韆被林鬱坐壞了,還是對林鬱動了惻隱之心,終於妥協了。
林鬱剛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要抱雲茜。
”你又來,再這樣,我還把你趕出去你信嗎?”
林鬱一臉痞笑:“你捨得嗎?嘿嘿。”
請賊容易送賊難,雲茜還是着了林鬱的道。
這是個綿長的吻,雲茜再也無力反抗。
她開始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越來越離不開這種感覺,還有林鬱。
可這一刻,她什麼也不願多想,只想就此在愛中沉淪下去。
林鬱的手機很不識趣的響起,打斷了兩個人。
雲茜也一下清醒,跑回二樓房間關上臥室的門。
哪個沒眼色的,林鬱心中暗罵。
焰靈的聲音此刻聽着是那麼令林鬱討厭:”林鬱!你跑哪兒去了?“
林鬱焦躁的像一頭困在籠中的野獸:”我在哪兒你能不知道?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焰靈不急不徐的咯咯笑道:"我還真不知道,林鬱,難道你沒發現最近你的神力被封了嗎?我和你一樣啊。”
“你和我一樣?那是怎麼回事?”
“我想大慨是上面的意思吧。對了!聖神要見你。”
”見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