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送快遞的,審問了嗎?”宇文偉宸在辦公桌後面坐下後,開口就問起了警衛室室長情況。
“已經在審問了。”警衛室室長小心的回答道,他的額頭此時有細汗泌出。
胡應站在一旁,開口說道:“已經通知了安全部長馬上過來開會,還有炸彈專家進行現場分析,相信要抓出這個兇手,不是問題。”
“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把結果給我,出去吧。”宇文偉宸說完,便朝他們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胡應跟警衛室長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立刻退了出去。
宇文偉宸靠在椅背上思索了片刻,然後起身又往樓上臥室裡走去。
陶悠悠此時躺在宇文偉宸柔軟的大牀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她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閉上,微微發白的嘴脣還在輕輕顫抖着。
房間門被推開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從牀上坐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門口,發現來人是宇文偉宸之後,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下來。
“我……我想去姑姑家。”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能遇到危險,那麼陶煜煊跟小葡萄呢?他們還安全嗎?
“你放鬆點,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宇文偉宸看到她那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一把走到牀邊坐下,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道。
“他都直接把炸彈寄給我了,你還說事情不嚴重。”陶悠悠很憤怒的看着他反駁道,他怎麼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呢。
宇文偉宸看着她那副要急瘋了的表情,一把捧住她的臉,讓她的眼睛固定在自己眼睛的方向,然後認真的道:“雅馨不是跟煜煊和小葡萄一起出去玩了嗎?雅馨身邊跟着一大羣素質一流的安全人員和保鏢,沒有人可以近他們的身,你不要再在這裡自己嚇自己了,好麼?等下我就會通知雅馨的助理,讓他們遊玩結束全部帶回總統府來,你們晚上就能見面了。”
“真的嗎?”陶悠悠聽了宇文偉宸的話,也意識到自己確實可能關心則亂了。
“相信我。今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先休息一下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說着,準備扶她躺下。
陶悠悠經過他剛剛的那番話已經讓自己平靜下來,宇文偉宸說得沒錯,她現在是在總統府,如果這裡還不安全,那麼全世界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她輕輕的推開宇文偉宸,道:“我……我沒事了,我不需要在這裡休息了,我還是回我自己的房間去吧。”
“就呆在這裡,你在這裡,我比較放心。”他沒有讓她下牀,而是固執的將她摁倒在了牀上。
“你……”她有些錯愕的看着他。
他剛剛說什麼?她在這裡,他比較放心……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很擔心她麼?
“休息吧。”不理會她眼裡的錯愕,他替她將被子蓋上,然後轉身又門口走去。
陶悠悠躺在牀上,看着他那挺拔的背影在她眼前消失,內心突然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
爲什麼他突然對自己這麼好了?
還讓她呆在他的房間,躺在他的牀上……
宇文偉宸再次下樓的時候,安全部長已經到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拓玉慕也。
他們是在門口相遇的,拓玉慕也之所以會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裡,並不是因爲有人通知他,而是剛剛好爆炸的時候,他在離這裡幾條街的一個餐廳內用餐,是他的外圍保鏢告訴他,這邊好像發生了爆炸,於是他便立刻趕了過來。
等到他來的時候,爆炸現場已經被一羣炸彈專家給圍了起來。
進到府內,他纔看到被召集過來的安全部長和警署總署長,向胡應打聽了一下大概的情況,他立刻陷入了沉思。
肅靜的會議室內,在座的相關負責人都一臉嚴肅,沒有一個人開口發言。
“大家怎麼看這件爆炸案?”看到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坐在首位的宇文偉宸開口了。
“既然炸彈是寄給陶管家的,那麼可能要查清楚這件事情還得從陶管家身上着手。”總署長第一個發言,他這位警察部最高長官此時以他的專業視角作出了第一個分析。
“剛剛我又整理了一下關於陶管家的所有資料,除了五年前她父親曾經被人行刺身亡,她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跟這類恐怖襲擊有關的線索。”胡應說着,將自己手中的資料發到了大家的手中。
“難道又是民權黨?”安全部長此時眉頭緊鎖,當他看到手中資料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位陶管家的父親,便是五年前那位最堅定的民意黨市長。
“當年這件案子查到肖克勇那裡就停止了,他一個人把整個暗殺的罪名全部都擔了下來,算是把民權黨的那些人給保全了下來,但是他已經被判處了死刑,所以這一次的恐怖襲擊應該不是他做的。況且,陶管家只不過是總統府的一個管家,民權黨實在是沒有必要對付她纔對。”胡應繼續分析道。
拓玉慕也看着手中的資料,突然眉頭一皺,擡起頭看向宇文偉宸道:“如果兇手的目標不是陶管家的話,那麼最有可能是針對誰?”
“看來,這次我的敵人已經準備主動出擊了。”宇文偉宸眼睛微微一眯,意有所指的道。
“沒錯,現在總統跟陶管家之間的關係已經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兇手知道寄包裹給總統先生是不可能得逞的,所以只好轉而將包裹寄給完全不引人注目,但是對總統很重要的陶管家,而且他專門挑選了午餐的時間,這說明他肯定知道這個時候陶管家一定跟總統是在一起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對總統府比較熟悉,至少,他來過總統府。”總署長分析着,很快就有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