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現在已經知道了。”宇文偉宸一聽拓玉慕也那語氣,好像又不小心挖出了什麼辛秘一般。
“李長勇有個叔叔叫李玉海,而那位能夠跟李長勇競爭的人,正是李玉海的兒子,李允澤。你一定想不到,現在李長勇身邊的那個叫莫林的女人,原本是李允澤的初戀,兩人都要到籌備婚禮的地步了,可是就在李允澤打算向莫林求婚的那一天,發生了一場大爆炸,李允澤當場身亡,而莫林則被炸成了植物人,前不久才甦醒。”拓玉慕也沒有賣關子,他直接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口氣說了出來。
宇文偉宸聞言,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面好像有什麼隱情,於是趕緊問道:“查到爲什麼會爆炸了嗎?”
“沒有,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爲什麼李允澤偏偏是在他馬上可能成爲李氏的掌舵人之前出這個意外,而且他的未婚妻在五年之後甦醒竟然會跟他的堂兄在一起。莫林的年齡,幾乎都可以當李長勇的女兒了,你不覺得這很滑稽嗎?”拓玉慕也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其實他倒不是很想多管這件閒事,但是他卻無意中從莫林的身上知道了另外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告訴我李允澤的死可能是李長勇一手策劃的麼?目的就是爭奪李氏掌舵人的位置,並且還垂涎李允澤的未婚妻?”宇文偉宸有些奇怪,爲什麼拓玉慕也會對這件事情這麼感興趣。
如果是想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到時候給李長勇多加一條罪名,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就現在他身上的背的這條刺殺總統的罪名,已經足夠他死一萬次了。
告他刺殺總統那是實事求是的罪名,不過在另外一方面來說,恐怖分子的頭銜他肯定是戴定了。
然而,就在宇文偉宸好奇拓玉慕也對這件事情好奇的動機時,他只用了一句話,就將他的疑問打破了。
“莫林說,李允澤還沒死。”
是的,這是莫林親口對拓玉慕也說的,並且也是她一直認爲的。
聽到這話,宇文偉宸立刻眉頭一皺,問道:“沒死嗎?”
“可是李長勇說他死了,並且當時也證實了,屍體雖然被炸得四分五裂,但是遺骸還是找到了,經過確認,證實確實是李允澤的屍體。還有更讓你覺得想不到的問題,因爲莫林說,她之所以能夠認定李允澤沒死,就是因爲您的兒子。”終於,拓玉慕也將最大的這個包袱給抖了出來,說來說去,他總算是將事情的焦點繞在了陶煜煊的身上。
“你……你是說,煜煊?”這個答案對宇文偉宸來說,可是太出乎他的預料了,他頓時驚得瞪大的眼睛。
“是的。還記得他在上次黛茜公主的歡迎晚宴上彈的那首曲子吧?據說就是李允澤爲莫林寫的,那首曲子,他只彈給她聽過,並且告訴她,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會彈,而且是專屬她的曲子。”
“我說那個曲子怎麼從來沒聽過呢,還以爲是什麼不知名的作者寫的曲子呢。不過,按照你這麼說,李允澤要是被炸死了,那麼這個曲子肯定就失傳了啊,爲什麼煜煊會彈呢?”
“這個問題,您還是親自去問您的兒子吧。並且,莫林說,那天他去告訴我吳府有人埋伏刺殺你這件事情,也是按照你兒子的吩咐做的,似乎,你兒子知道很多事情啊,不簡單哦。小瞧了這個小傢伙啊。”拓玉慕也意味深長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調查這件事情的,你繼續抄你的家吧,掛了。”宇文偉宸一聽到這件事情陶煜煊牽扯得這麼深,頓時覺得有些心煩。
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這個小屁孩會知道那麼多事情。
他跟李允澤,會有關係嗎?
如果五年前李允澤死了,他怎麼可能會認識陶煜煊呢,那會子陶煜煊還沒生出來吧。
但如果李允澤沒死,他又會在什麼地方呢?
一堆的問號堆在他的腦海中,他一時間沒有頭緒,現在回想起來,他這個兒子好像一直就與衆不同,完全不似普通的同齡小孩那樣一句完整的話都表達不清楚。
掛斷電話,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揉了揉眼睛,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
從辦公室出來,他徑直下了樓,在一樓大廳內,看到陶悠悠正在將一束粉色玫瑰插在了大廳一旁的鋼琴架上的花瓶上。
“好香啊。”走到她身後,他從她的肩膀上把頭伸了出去,鼻子湊到玫瑰花前,輕輕一聞,然後讚歎道。
“香嗎?”陶悠悠聽到他的聲音,歪了歪腦袋自己也湊過去聞了一下,只有一點淡淡的香味,並不會太濃烈啊,於是奇怪的說道:“也沒有特別香嘛。”
誰知宇文偉宸突然收回他的脖子,將腦袋壓在了陶悠悠的肩膀上,然後鼻子湊近她的頸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道:“我是說……你很香!”
陶悠悠聞言,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她無比羞澀的轉過身來,面對面的站在他面前,昂着頭道:“不要以爲你這樣就可以佔我的便宜了。我纔不信你說的話,我都不塗香水的。”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香味叫做‘體香’麼?”他看到她害羞的模樣,頓時一笑,擡手將她散在臉側的頭髮綰到了她的耳朵後面,柔聲道。
陶悠悠被他這曖昧的語氣和動作攪得渾身不自在了,她有些窘迫的又準備轉過身去繼續插花,卻被宇文偉宸一把拉住:“陪我說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