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洛與以往一樣,起早練劍,沖澡!
雖然心情有些煩亂,但她還是剋制自己的情緒!告誡自己無愛無恨亦無痛!
楚暘沒有來看她,她也沒去看楚暘。本想等心情平靜一點再去,不想倪湘盈卻找上了門來。
天洛剛吃完早點,喜兒便走進來道:“聖女,盈王妃求見!”
一聽是她,天洛眉頭微微一皺道:“請她到後廳等我。”
“是!”喜兒應聲下去。
“喵~”
“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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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炭與精靈鼠擡起頭看着她,因爲先前天洛答應帶它們去見衛鳴鳳的,這回兒自己恐怕是去不了了。
天洛蹲下身道:“安靜!我讓卜公公帶你們去找衛皇后,不過你們不準調皮搗蛋!”
小傢伙們都高興地歡叫起來。
“那好吧!”天洛這才站起身道,“卜公公你帶它們去鳳凰宮吧!”
“是!那奴才先行告退!”
見他們離去,天洛這才朝後廳走去。
“聖女!”倪湘盈正等的焦急,見天洛進來,連忙站起身。
天洛朝其微微欠了欠身道:“見過盈王妃!”
倪湘盈忙道:“聖女不必多禮!我來是有事請求於你。”
天洛見其面色憔悴,看來新婚並不幸福。隨即問道:“盈妃有何事,需要我幫忙?”
“是暘王……”倪湘盈輕輕看了看天洛,“你去看看他吧。”
“怎麼?他不好嗎?”
聽其淡漠的口吻,倪湘盈好不心酸,低下頭,難過道:“他不好!一點都不好!整日只知喝酒尋樂,身體也越來越差……”
天洛聽後眉頭一皺,有些猶豫。腦海裡又冒出另一個聲音:不要管他!他都已是有妻室的人,不需要你再多管!
“如今你纔是他的王妃,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不!我們只是掛名夫妻,新婚到現在都沒圓房!他……他心裡只有你!”倪湘盈忍不住輕聲哭泣起來。
天洛不免有些吃驚,但一想又平靜了下來,苦笑道:“盈妃說笑了!他心中若有我,何必又急着娶你?”
倪湘盈抹着眼淚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他這樣做只是爲了讓你死心,也好讓自己死心!他醉酒時說過,九天宮的女人是不會嫁給有妻室的男人!他怕誤了你呀!……如今他這樣糟蹋自己,只是想麻痹對你的感情。我們都勸過,可是他就是聽不進去。現在我只有求你幫忙好好勸勸他。否則他真的要毀了!”
天洛聽得心中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即沉又重,好不難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他連你的話都聽不進去,只怕我說的也不一定管用。”
“聖女何必挖苦我!我知道我傻,暘王心裡早已沒有了我的位置,可是我卻還報着希望,心甘情願地嫁給他……他不喜歡我,不理我,冷落我,我都能受着,忍着。可是看他一天天消瘦,整日精神萎靡不振,怎不教人擔心!……做爲妻子,我真的毫無辦法,只有不顧顏面,跑來請你幫忙,希望能勸得動他……如若我離開能夠讓他重振精神,我願意!”
同爲女人,見其聲淚懼下,悲傷無助的樣子,天洛自覺得她可憐。她曾經一直恨自己搶走楚暘,而今她得到了,卻並沒有得到幸福,反而更苦!
“好吧!”天洛自己也不知道爲何要答應,或許是自己也想見見他吧。
倪湘盈見她答應,激動道:“謝謝!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只是答應去勸勸,但並不敢保證能夠說服他。”
“不!我相信他一定會聽你的話!”
見其如此肯定,天洛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淡淡一笑道:“那我下午抽空過來吧!”
倪湘盈站起身道:“好!謝謝你!那我先回去了!”
“喜兒,送盈王妃!”
喜兒忙走進來,倭身道:“盈王妃請!”
倪湘盈心裡還牽掛着楚暘,故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天洛覺得頭有些脹痛,靠坐在椅子上,剛剛平靜的心又被倪湘盈的一番話給攪亂了。
在來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很多。自己與楚暘的感情只不過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即使倆人在一起,彼此也不一定能夠得到幸福。既然他已放棄,那自己何必還放不下呢。
緣份早有註定,何必糾結?!故回來後,她並沒有去打擾楚暘。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來沖淡,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他都有好處。只不過沒想到倪湘盈會來找自己,更沒想到楚暘會如此消沉!
她相信,楚暘是真的愛自己,就如舒木成當初一樣。自知沒有結果,那就終止一切!是老天的玩笑,還是自己的多情?爲何皆爲已而傷透心,皆因已而獨飲相思酒?!
亂!亂!亂!
“聖女!”
喜兒打斷了天洛的思絮,她慢慢地睜開眼,問道:“何事?”
“有一位姑娘自稱是您的朋友,她想見您。”
“朋友?”天洛有些好奇,想想自己並沒有什麼朋友,“她人呢?”
“在門外侯着。”
天洛稍稍一思量道:“帶她進來吧!”
“是!”喜兒倭身退去。
不一會兒,她便帶着一位妙齡女子走了進來。
天洛正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自己好像沒見過她呀。不想她卻走上前行禮道:“雪飄飄見過聖女!”
雪飄飄?!天洛不由一愣!難道她就是雪無痕的師妹?!
“你是……”
雪飄飄擡起頭,正視着天洛道:“我是雪曉星的女兒,雪無痕的師妹!”
正可謂人如其名,此女長着一張標準的瓜子臉,雖然面色有些泛黃,但還是難掩其標緻的五官。一副玲瓏有型的好身材,穿着一身粉色,好似一朵盛開的桃花,嬌小柔美,又不失嫵媚。難怪雪無痕會喜歡,確實長得漂亮。
“原來是你。”天洛朝其淡淡一笑,道,“請坐!”
雖然雪飄飄曾聽說過人們對天洛的傳說,但今日一見倒是暗暗吃驚,果然是美若仙子,那一顰一笑,無不優雅脫俗。而聽到她溫文爾雅的聲音,倒是令其有些猶豫。暗思:難怪三師兄全爲他而不顧生死,這般美好的女子,哪個男子會不心動呢?
“多謝!”她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雪姑娘找我何事?”
“我只想知道我爹爹在哪兒?”
天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開眼神,平靜道:“對不起,你爹爹早已中毒而亡!”
“你騙我!”雪飄飄聽後好不惱怒,追問道,“三師兄跟我說了,爹爹根本沒死!……你說,你將我爹藏在哪兒了?是不是想逼他交出飛雪劍譜?或者是另有企圖?”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只能說很抱歉!昊王只不過是爲了安慰你罷了!事實上你爹早就死了!”
“你胡說!”雪飄飄有些激動,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恨恨地盯着天洛。
天洛擡起眼簾,一雙平靜如水的眼睛迎着她,鎮定道:“我說的是事實!飛雪劍譜及得了九天劍嗎?另有企圖更是無從說起!……你爹是朝庭欽犯,我如何敢私藏?!你師兄只怕傷心,故才隱瞞真相吧。”
“我殺了你!”雪飄飄一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報着一絲希望來問天洛,不想她卻這般決斷,看來是假不了!仇恨之心頓時再次涌上心頭。突然,從袖子裡取出一把匕首,直向天洛刺去。
天洛並沒有躲閃,一把抓住她的手婉,面色一變,冷言道:“你殺不我!不必再費心思!”說罷便一用力,直接將她送回坐椅上。
雪飄飄從天洛的眼眸裡看到一個黑影,不由暗驚。
“你不是人……你……你是妖精!”
“雪姑娘,你若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天洛陰沉下臉,那目光變得深不可測,一下子給人一種陰森森、冷嗖嗖的感覺,與先前判若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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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飄飄又驚又怕道:“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你不是人!你絕對不是人!”見天洛起身朝自己走來,驚慌起來,“你……你想做什麼?”
“聽清楚了!我是九天聖女!你若妖言惑衆,後果自負!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天洛說完對着門外大喊一聲,“喜兒!送客!”
喜兒便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對着雪飄飄道:“姑娘請!”
雪飄飄離開之前,驚恐的目光又看了天洛一眼,最後什麼出沒說,轉身離去。
“唉……”天洛最終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雪飄飄有一雙陰陽眼,能看穿自己的另一面。竟然說自己是妖怪,暗自苦笑起來:如真是妖到是好了,何至於受這番痛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洛心煩意亂,便走出門,往後花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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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無痕被認回宮後,一直悶悶不樂。
雖然他恨過這宮裡的人,但是自己卻與他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真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看到白髮蒼蒼的老太后親自看來自己,他都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迎接她。
即使自己擺着一張木然的面孔,老太后還是滿心歡喜。到是衛鳴鳳樂得做夢都在笑,用她的話說,時來運轉了。
這不大清早,老太后又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大幫子嬪妃,昊王宮裡頓時變得熱鬧起來。雪無痕不喜歡吵鬧,趁她們聊得起勁之時,偷偷地溜出來。想着已有一天沒見天洛了,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便往長青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