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紂王與褒.姒相攜退場。
“咔。這場拍的不錯,化妝師補妝,準備下一場。”
所有人都下了場,沈薇一人拎着長裙走在最後面,就在這時候,頭頂的威亞突然砸下來,司弦剛好來探班,剛想走近去看沈薇,沈薇和司弦同時擡頭,瞳孔劇烈收縮,想快速閃躲,周圍所有人都在喊,“沈薇!!!”“司總!!!”“小心!!!”“快躲開!!”
千鈞一髮之際,沈薇突然撲出來,司弦就眼睜睜看着沈薇衝到自己身前,然後震天動地的響聲後,掀起巨大灰塵。
“咳咳,司總!!”
“咳咳,快找。”
“沈薇!!”
“快來,他們在這裡,搭把手。”
“1,2,3,1,2,3……”衆人想合力將沉重的威亞擡起。
“再來,1,2,3……”
“擡開了,快看看人怎麼樣。”
當衆人擡起威.亞時,全都愣住了,沈薇竟然倒在司弦身上,替司弦承受了所有的傷害,一條鋼管砸在沈薇的右臂上,沈薇當場昏迷不醒,地上全都是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都看什麼啊,快叫救護車啊!!”司弦大聲吼出來,驚醒了衆人。
“對對對,快叫救護車。”
“沈薇,沈薇,你快醒醒。”
司弦在醫院的長椅上坐着,目光緊緊盯着搶救室的大門,兩個保鏢一動不動地站在司弦身旁,目光直視,心無旁騖。
沈隼聽到了消息,立刻趕到醫院,快步走到搶救室的大門前,看着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司弦,你他媽還有臉在這等着?”說着,就拎起司弦的衣服領子。
司弦不動聲色看了一眼抓着自己衣服領子的手,擺手制止了身後欲衝上前的保鏢,“曾少爺,啊不對,沈少爺,請你放開你的手。”
“你還好意思說?沈薇跟你拍電視劇,你怎麼擔得起這個責任。”
.-“沈少爺,責任賠款的問題,稍後我的律師會跟你討論,但現在請你放手。”司弦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你……”
恰好搶救室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名醫生,摘下口罩。
沈隼鬆開了司弦.的衣服,快速衝到醫生面前,“醫生,她怎麼樣?”
醫生拿出一份單子,“沒什麼大礙,還好當時已經走到了邊上,病人又條件反射地擡起右胳膊擋了一下,所以沒有砸到頭部,現在已經轉入重症監護室了,右胳膊粉碎性骨折,已經用鋼釘固定好了,但以後能否落下病根,就看她自己的了。”
醫生從單子中擡起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位樣貌不凡的男人,“你們誰是病人家屬?”“我是”
“我是”
兩人異口同聲後,一片沉默,司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邁開步子離開了,沈隼看着司弦.走-的背影,握緊了拳頭。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問留下的沈隼。
沈隼回過神來,答應道,“啊,是的。”
“那家屬過來跟我叫一下費用吧。”
“好。”
病房裡,沈薇依然昏迷不醒,司弦站在重症監護室的外面看着沈薇帶着呼吸罩呼吸,一張精緻的臉上只剩下蒼.白,沒了以往勾人魂魄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安靜了許多。
司弦隔着玻璃看着沈薇沒有生氣的躺在病牀上,握緊拳頭砸在了他身旁白牆上,喉結上下滑了兩下,司弦也不知爲什麼,當他聽說沈薇出了意外時,竟然那麼慌張,以至於放下了一屋子開會的人,獨自衝出公司,以高速開車到醫院,差點就出了車禍,後面的兩個保鏢在司弦到達醫院的半小時後纔到。
深呼吸了一下,司弦拿下還在流血的拳頭,一塊血跡將雪白的牆染成了紅色,在醫院中十分扎眼,司弦頭也沒回地走出醫院。
司弦上車抓起電話,“喂?陸策,你在哪?”
.電話另一頭傳來曖昧的聲音,接下來陸策呼哧帶喘的聲音響起來,“喂?司弦?我辦事呢,找我什麼事?”話語中,陸策還故意把動作弄的大了些,引得身下女人一陣**,故意要司弦知道,他在“辦事”。
“出來喝酒。”司弦按了按太陽穴,或許自己是缺女人了,纔會出現這種魂不附體的情況。
“-什麼?”話筒另一邊靜了靜,然後陸策的聲音平緩了許多,“一向自制的司弦居然約我出來喝酒?”
“少廢話,十分鐘,夜舞見。”話音剛落,司弦就沒給對面回答的機會,掛了電話。
“寶貝,我現在有事出去,等我回來再好好滿足你。”
“哎呀,什麼事啊,難道是你不行了?想逃?”
“哈哈,那就等晚上回來,我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男人,記得洗乾淨等我回來。”
“討厭,那你早點回來啊,我等你。”
陸策穿着一身鬆鬆垮垮的運動服就出了門,在公路上肆意駕駛着自己的跑車,晚上天氣本來很涼,但陸策仍然把車頂棚打開,音樂聲開到最大,張揚地以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到夜舞門口。
.吹了個口哨,將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拽拽地進了門。
進門就有服務生迎上來,“是陸少麼?”
“帶路吧。”陸策隨意地脫下外套,伸了個懶腰。
陸策進了VIP包間,關上門,室內與外面的喧囂隔絕,陸策右手的外套往沙發上一扔,挑眉看着安安靜靜只有司弦一個人在角落裡喝酒的包間。
“喂,司大總裁,你來夜舞只是來喝酒?”
司弦擡眼看了一眼陸策,沒回答,又拿起手中的酒仰頭喝下。
“我靠,夜舞什麼時候從夜總會改成酒吧了?”
“你能不能消停點?”司弦的臉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棱角分明,眼神中的煩躁表達了主人現在極其不開心。
“好好好,你怎.麼了?上次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的還是你呢。”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煩,來,陪我喝點。”司弦又仰頭喝下瓶中的液體,把空瓶扔到一邊。
.司弦的西服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只穿着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衫,襯衫上還帶着些許酒漬,右手的袖釦也不知道調皮地跑到哪裡去了,袖子挽到胳膊肘,一副斷然頹廢的樣子,讓陸策也搖頭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