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裡面談吧。”
看着這個情勢,肯定會有一番爭執了,不能讓這個婚禮泡湯了,曲少卿趕緊提議,然後帶着衆人一起走到了酒店二樓的大廳。
寬闊的大廳沒有人的身影,歐墨軒等人腳步沉重地走到了二樓,站在了窗邊。
慕莜莜則是一直緊緊地跟在孟香琳的身後,用一種害怕的眼神看着走在歐墨軒身邊的許航。
“好了,宴席結束了,等等你們可以先回去了,墨軒你在這裡也厭倦了吧,畢竟都是一下虛假的東西。”
看着樓下的人在爲了不存在的事務而慶祝着,那樣的快樂,包括他的家人,不過只是爲了名利而快樂,把痛苦建立在別人的身上,建立了一個符合自己預想的世界而快樂罷了。
多麼諷刺。
“你剛纔說,要把莜莜帶走?”
孟香琳先一步在歐墨軒面前開口。
“是,有什麼問題嗎?她現在是許家的媳婦.是我的妻子,和我一起回家,自然是天經地義的。”
許航自然地點了點頭,他本來也是懶得和慕莜莜待在一起,只不過是今晚,要和慕莜莜和家人一起共進晚餐,推脫不了這纔想着帶慕莜莜走。
“呵呵,你們不過是假結婚而已。你有什麼資格把別人帶走。莜莜,看着我的眼神,你願意和他走嗎?”
孟香琳冷笑,把慕莜莜推到了許航和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問道。
“我......”
看了臉色鐵青的許航,又看着對自己充滿信賴,保護着自己的孟香琳。
“我不願意。”
她搖了搖頭,又重新站在孟香琳的後面。
“你!”
“她說了不願意。”
許航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同時變得難看的還有歐墨軒。
而孟香琳這次就理所當然地把慕莜莜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像是保護着小雞的母雞一樣。
“慕莜莜,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嗎?這可和當初說好的不一樣,難道你想要過河拆橋?”
許航無視了面前礙事的孟香琳,看着她身後的慕莜莜,質問道。
這一問,慕莜莜也不知道用什麼回答了。
她剛纔之所謂會拒絕,是因爲她實在太害怕許航了,她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再想着什麼,雖然喜歡着他,但是也對他有種濃濃的恐懼。
“過河拆橋,剛纔在婚禮現場,過河拆橋的人可不是她。”
孟香琳則是冷笑回擊道。
“你!”
看着孟香琳一而再再而三地礙事,許航也是真的生氣了,他想走上前,不過卻被歐墨軒擋住了。
“這裡我來。”
歐墨軒也十分的無奈,孟香琳在這樣鬧下去,許航如果真的生氣的話,今天的事情就很難收場了。
看了一眼歐墨軒,許航這才暫時忍住了自己的怒氣,一言不發。
“小琳,我覺得許航已經意識到剛纔的錯誤了,我相信他不會對慕莜莜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你放心。”
歐墨軒勸說着,試圖打破孟香琳心中對許航的心理防線。
“你站在他們那邊?”
孟香琳卻不聽他的鬼話,神情嚴肅地問道。
“不是站在是那邊的事情,你聽我說,慕莜莜現在的確是許家的人,從道理上看,我們都不應該管,你知道嗎?所以把慕莜莜交給許航,我相信,他不是那種對一個女人,做出過分事情的男人。”
這點歐墨軒到是發現內心的,許航雖然喜歡惡作劇和開玩笑,但是那都是在,不會給人造成身體上的傷害的前提之下。
雖然許航做了很多的‘壞事’,但是也沒有一次真正傷害過別人。
至少身體上沒有。
啪。
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孟香琳居然伸出手,給了歐墨軒一巴掌。
就連歐墨軒本人都是一幅沒辦法相信的樣子。
“小琳,你?”
歐墨軒人生第一次,感覺自己猶如在夢中,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不敢置信地看着孟香琳。
“你站在他們那邊就直說好了,什麼都是許航說了算,你們把莜莜當成什麼了?說婚嫁的是他,拉下莜莜一個人的也是他,夠了,你們夠了。”
孟香琳是第二次發這麼大的脾氣,大到甚至給了歐墨軒一巴掌。
“莜莜,我們走,我還就不信了,這麼大的國家,竟然還沒有我們兩個人去的地方。”
孟香琳拉起慕莜莜的手,就朝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沒有任何人趕在這個時候出聲,歐墨軒和許航雙雙都呆住來,他們都沒有想到,對於這次的事情,孟香琳居然會表現的如此的認真和在乎。
孟香琳的好,也許對慕莜莜來說是天賜的溫柔,但是慕莜莜可嚇壞了,她完全沒有想到,因爲剛纔的拒絕,事情居然會朝着這樣的方向發展,甚至歐墨軒和孟香琳的都鬧翻了。
這可不是她應該做的事情,怎麼都好,絕對不能給這兩人添麻煩。
“香琳,對不起,我不能走。”
出乎了孟香琳的意料,慕莜莜甩開了她的手,跑到了歐墨軒和許航的面前。
“歐董事長,對不起對不起,剛纔香琳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她只是太擔心我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表現的那麼矯情的,那個,許航,我今天會和你一起回去的,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好不好。”
如果他們雙方有一個不答應的話,慕莜莜覺得自己的眼淚肯定就掉下來了。
“嗯。”
事情都鬧成這樣了,許航還能說什麼呢,還是心中稍微有些同情歐墨軒,冷冷地點了點頭。
“莜莜,你不能這樣軟弱,你這樣他會欺負你一輩子的、”
孟香琳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了,伸出手,朝着慕莜莜的方向。
“跟我走,現在立刻馬上。”
她冷冷而又急切地說道。
“抱歉。”
看着孟香琳伸出來的手,慕莜莜低下了頭。
她不能再給孟香琳添任何的麻煩了。
“啊啊啊,你們,你們,氣死我了。”
連自己保護着的慕莜莜都背叛了自己,孟香琳狠狠地跺了跺腳,一個人走出了二樓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