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牧牧,你怎麼還不來,歐夜熙要是出事了,你就死定了!
江晨熙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沿着那條大馬路一直走,天又開始下起了大雨,淋在她瘦弱的身上。
手腕好痛,鑽心的疼,一邊又擔心歐夜熙會出事,她要立馬趕回去纔好。
該死的,爲什麼手機一直沒有信號,像是一塊廢鐵一般。
轟隆隆!一個響雷劈下來,嚇的江晨希連忙捂住了耳朵,蹲在路邊像只無助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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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陸增一遍又一遍撥打着她的電話。
天又下雨了,這丫頭又跑哪去了,以前她就經常忘記帶傘,需要他提醒他。
雨越下越大,他也越來越擔心。
“該死,有木有車啊,怎麼就被逼到這鬼地方來了。”
無人迴應她,一個人都沒有。
就連偶爾經過的車,也是疾馳而過,不願意停下來幫幫她。
雨水打在她頭髮上身上,淋成了落湯雞,變得狼狽不堪。
“啊——no”一個腳滑,她不小心踩空,從路邊滑下了長滿青草的小山坡。
滾了她一身的泥巴和青草,還有幾根插在她的頭髮上,又狼狽又可笑
。
可惡——
歐夜熙,我好累,我好像爬不回去救你了。
躺在山坡下,她竟然一動都不想動,老天也真愛愛玩笑。
好不容易跟那傢伙關係緩和出來約會看電影就來這麼一出。成心不想讓他們在一起吧!
江晨熙苦笑,她就是個倒了八輩子大黴的衰神附體。
好睏——眼神開始迷離。
清涼的雨水落在她身上,對她進行洗禮。
“少主,安小姐在這邊。”大雨之中,搜尋信號一直被中斷。終於在一處山坡下找到了滾落下去的江晨希。
“該死的。”匆忙趕到的千御臣,望着滾落到斜坡下那個脆弱的小丫頭,心裡一緊,連忙奔了過去,抱起了她。
“沒事吧?丫頭?你醒醒。”
緊張的拍了拍她的臉問道。
迷迷糊糊之中,江晨希恢復了一些意識。
“臣,快去幫幫歐夜熙,救救他,他被一羣壞人追殺呢!”江晨希無助的趴在他懷裡,柔聲細語的說。
“好,我會派人去找的,你快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千御臣把她擋在懷裡,保鏢們在身旁撐着傘,不讓他們淋到八點雨。
江晨希終究還是困的睡了過去,毫無意識。
“你們誰對了她開槍嗎?”千御臣嚴肅的逼問,他交代過沒有一個人可以傷害她,可是怎麼現在,她脆弱的蜷縮在他懷裡,格外柔弱。
“沒有,少主,我們哪裡敢啊?”幾個部下顫抖着老實交代。
“你們快去支援那邊,務必除掉歐夜熙
。”
千御臣此時的臉上充滿嗜血和可怕的邪氣。轟隆隆,又一個巨雷滾下來。
襯托着暗黑的天際,把她輕柔的放在車裡,發動車子帶她返回。
“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歐夜熙已經停下了車子,走到了路的盡頭,再下去便是懸崖。
他索性冒着大雨從車子裡鑽出來,正面應對這些人。
一把把黑洞洞的槍指着他的腦門。
俊美傲人的五官綻放在雨中,依舊那麼迷人。
紅眸中嗜血的火光刺啦刺啦的燃燒着。
“歐夜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並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開槍。”
“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歐夜熙一個飛旋腿,把圍在他周圍的黑衣人啪啪啪,一人賞了一腿。
踢掉了幾把槍,他以最快的速度滾到他們面前,撿起兩把。
砰砰砰——
子彈穿破血肉的聲音,和雨水夾雜在一起,血流成河。
“什麼?紀被追殺?”聽到這個消息的蘇星燦立即從沙發上站起來。
本來寧靜安詳的一個週末,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殿下身邊還有別的保鏢嘛?”雲爵擔憂的問。
“報告雲少,少主本來就帶了我和安小姐一起去看電影,沒有隨身帶保鏢,我先拖住了一批人,沒有想到還有一批人,好像有人阻斷了我們的搜尋信號,根本就查找不到”牧牧顯得很焦急,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
如果少主脫險了,早就帶着小姐回家了,可是現在這情況,估計是凶多吉少。
“怎麼沒早點通知我們,爵,我們分頭行動,帶上一隊人馬往不同方向去找
。”
“好,牧牧,你去通知陛下,這件事不容小覷,有人敢偷襲殿下,蔑視皇室,陛下一定不會輕饒的。”雲爵也吩咐道。
“好,那大家分頭行動。”
大雨滂沱,沒有要停的意思,這給趕來的救援隊伍增加了很大難度,根據車子行駛過的痕跡來找,也因爲被大雨沖刷找不到了。
人肉定位,也因爲信號阻隔,無法找到歐夜熙和江晨希的具體位置。
大家瘋了一般的尋找他們。
又過了半個小時,已經沒入懸崖邊的歐夜熙全身狼狽,超級注重形象的他今日也變得狼狽不堪。
微翹的碎髮散亂的黏貼在腦門上,臉上還沾滿了血嘖,沉着冷靜的臉彷彿不是在經歷一場生死,也不是一個僅有十幾歲的少年。
激戰的人羣已經少了一半。
倒下去的人都是被他幹倒的。
“歐夜熙,你彆強撐着了,今天是沒有人來救你的,你不會再這麼幸運了。”
“硬撐的是你們吧!少廢話。”雙方都沒有了子彈,只好赤手空拳的上。
拳腳相加,歐夜熙一拳一腳力道大的驚人,一腳就把人踢飛了出去。
沒有半點還擊的餘地。
“啊——”
倒在地上的那些人疼的呻吟。
重重的一腳踩在他們身上,惡狠狠的訓斥道:“到底誰派你們來的?嗯哼?”
“哈哈,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更何況我們根本不用死呢。”那幾個奄奄一息囂張的小子笑的尤爲誇張。
歐夜熙暗吼一聲:“都去死吧,惹上本殿下就該死。”
最後一腳還沒真正踩下去
。
四面八方又涌出一批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騰空而起。
“哈哈,我們的救兵來了,歐夜熙,你就等着受死吧。”
“要死也要拉上你們墊背,你們就先走一步吧。”歐夜熙用力一腳,踩在那人的心臟處。
剛纔還洋洋得意的某個人,口吐鮮血,兩眼突出,暴斃身亡。
“丫的。”歐夜熙暗罵了一聲,躲過了新來一批黑衣人手裡劈過來的玄光。
對方竟然派出了有異能的高手,就欺負他現在跟普通的小子一樣沒有半點異能。
難道他今天就真的要死在這裡嗎?
全身精疲力竭,他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救兵不來,就算有十個他也頂不住有異能的人攻擊。
“見招。”
幾個人圍成一張漫天的大網,把歐夜熙團團圍住,各種顏色的玄光注入到他的心脈之中。
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騰空而起。
又被狠狠的擊打而下,摔在地上,五臟俱碎。
口吐鮮血。
俊眉擰成一股川子,疼的他不想睜開眼睛,夾雜着豆大的雨珠,撒在他的臉上。
好舒服,他這是要死了嗎?
一世驕傲的殿下居然被逼到這個地步。
害他的人究竟策劃了多久,竟然能把他推上死路。
罷了罷了,如果他還僥倖活着,一定要回去好好抱住那隻貓咪,早點喜歡上她,早點讓她愛上他,早點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光。
“歐夜熙,我們一起送你上西天
。”衆人合力,一道粗如石柱的光直刷刷的打下來。
歐夜熙一個起身,艱難的躍起,從懸崖邊縱身跳了下去。
玄光劈在山崖上,飛石巨碎——
第二天,江晨希朦朦朧朧的醒來,發現自己手上包着一塊紗布,扭傷的地方似乎擦了藥水。
柔軟的牀上,簡單的房間擺設,自己好像來過這裡。
直到看清楚從門外進來的人。
“臣,是你。”她終於想起來了,這個是千御臣的房間,上次她來過一次,也是他救了她的那一次。
“對啊,是我,如果不是我的部下忽然經過那條道路的時候看見你,恐怕你到現在還昏倒在那個山坡下面呢。”千御臣坐在牀沿,手裡端着一杯白開水,還有幾片藥。
“又是你救了我,那歐夜熙呢,你看到他了嗎?”江晨希緊張的問。
“歐夜熙,我沒有看到啊,我經過那裡的時候可就看見了你一個人。”
千御臣假裝不知道,狐疑的問,臉上極爲淡定,看不出一丁點破綻。
“什麼?你沒看到他?”江晨希心嘆不妙,今天應該是第二天了吧,她竟然睡了這麼久,那歐夜熙後來脫險了沒有,她必須知道。
翻開被子,就要從牀上下來。
“你幹嘛下來啊,快躺好再着涼你就要染上肺炎啦,這些藥你快先吃了。”千御臣重新把她拎回牀上躺着。苦口婆心的規勸道。
“不要,我要知道歐夜熙回家了沒有,現在我要回皇室一趟。”
江晨希固執的再次起身。
千御臣心嘆,自己算是留不住這丫頭了,既然她要知道真相,那就讓她自己去一層一層剝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