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晨希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自己讓陸家也跟着牽扯進去。從她第一天被安家綁架捲進這個漩渦開始,她就註定要跟這個小子糾纏在一起,逃不掉了。
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唄,反正她天不怕地不怕,還怕這個歐夜熙嗎?
“還不走?”歐夜熙重複最後一遍。
“走走走,小增子,明天一定要來學校上課哦,一言爲定,你快回去吧,拜拜。”江晨希朝着陸增揮揮手。
陸增站在原地,覺得自己特別沒用,因爲歐夜熙的一句威脅,他就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江晨希被歐夜熙粗暴的扔進了車裡,一溜煙車子開向了帝都廣場。
牧牧先把車停在了帝王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歐夜熙拽着她上了88層電梯。
“你今天不回皇室聖殿嗎?”江晨希不解,他怎麼會帶她來這裡。
“回不回都無所謂,小貓,現在可是/寵/物時間,麻煩你專業一點,做好一隻/寵/物。”
“好啊,不就是一隻小貓咪嘛,喵——喵”江晨希搞怪的學着真正的貓叫,左一句喵,右一句喵。
叫的歐夜熙全身都酥酥軟軟的,發覺這丫頭還真有當/寵/物的潛質。
“真乖,我的小貓。來,跟爺走。”歐夜熙領着他走進了88層公寓。
歐夜熙走過之後,大門自動敞開。
“小貓,去,給我倒一杯咖啡過來。”
“遵命,主人。”江晨希不滿的斜睨了一眼,之後就拖着步伐去了煮咖啡機那邊爲他準備咖啡。
咦?他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呢?加糖還是加奶多一點?
江晨希專業的拿出那本/寵/物法則,上面有一條這麼寫道:“不喜歡吃辣不喜歡吃甜。”
哈哈,這簡直太棒了,不喜歡吃,那麼她就偏要弄他不喜歡吃的。
磨好咖啡豆,一杯香濃的咖啡出來了,江晨希壞笑的拿起勺子,往咖啡里加了至少10勺白砂糖。
“哇咔咔,好甜啊。”江晨希端着一杯香濃可口的咖啡一個勁的誇讚。
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歐夜熙正拿着ipad,不知道在看些什麼鬼東西。
“主人,您的咖啡來咯。”
歐夜熙接過咖啡,輕輕的呡了一小口,俊秀的眉宇擰成了一股川字型。
江晨希已經風一般的溜進了廁所蹲馬桶,她可不想被這惡魔給一個爆吼給噴到太平洋去。
“安芯瞳,你給我滾出來。”歐夜熙走到廁所,用力的踹了一腳這鑲嵌着金邊的門。
江晨希捂着耳朵躲在廁所:“我在蹲馬桶,你幹嘛。”
“你數三秒,你給我立刻滾出來。”
“我出不來,我在大便呢。”江晨希怒吼。
她在他面前,可永遠不能輸了氣勢。
“不出來的話,我就直接踹門進來了,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歐夜熙已經擡起了一隻腳。
砰——
門刷的一聲被打開了。
江晨希倚靠在廁所門口:“歐夜熙,你怎麼這樣嘛,我上個廁所你也有意見?”
“當然有,你是故意的?”
歐夜熙很不雅的端着一杯咖啡站在廁所門口,相信這杯咖啡定是不能再喝了。
“什麼故意的?”江晨希裝傻。
“呵呵,難道說你還沒背熟/寵/物法則?難道連我最討厭吃甜的都不知道嗎?”
“我,我好像記得來着,可是我剛纔好像真的沒有放多少糖啊?”江晨希繼續裝傻,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給我過來。”歐夜熙摟着她的腰,把她丟到沙發上,肆意的吻灑下來,吻的她措手不及。
“唔,混蛋歐夜熙,你又幹嘛?”
“懲罰你,又不乖。”
“你……”
所有的罵聲都眼眸在這個漫長的懲罰之吻裡。
懲罰完畢之後,歐殿下又發話了:“快去,給我泡過一杯。這次要是還不符合口味,我就繼續懲罰你。”
“歐夜熙,你無恥。”江晨希拿着杯子氣哄哄的走進了茶水間。
連續被懲罰了三四次之後,她的脣被吻的腫了起來,掘的老高,才把這挑剔的歐殿下給伺候好。
“嗯,這杯不錯了,可以不用泡了。”
“要是這杯還不滿意,我就直接用這杯子磕死你。”江晨希暗暗罵道。
“過來,彈首曲子給我聽。”歐夜熙端着咖啡,坐在了一架黑色的鋼琴旁,讓她過來。
咖啡就放在琴蓋之上,熱氣縈繞,江晨希一看到鋼琴就覺得恐怖,難道今天是怎麼樣都逃脫不了彈鋼琴的噩夢嗎?
老天啊,快來救救她這苦命的娃吧,她就要露陷了呢。
猩紅的眸子追逐着她的動作,見她還沒動靜,一抹怒氣氤氳着他如鷹的銳眸。
礙於壓力,江晨希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坐到他身邊的凳子上。
“可以開始了。”歐夜熙的確想聽這丫頭獨自爲他彈奏一曲,他心情大好,期待的等待着她開始。
江晨希的手心不停的冒汗,心裡一直在祈禱上帝,求放過。
阿門——
忽然江晨希聰明的腦子注意到了琴蓋上那杯滾燙的咖啡。
她想到辦法怎麼做了。
“你先喝完咖啡再聽我彈吧。”江晨希忽然站起身來假裝貼心的去爲他端咖啡。
可是一個不小心,她的手沒拿住咖啡杯,滾燙的咖啡灑到了她白皙滑嫩的小手上,湖藍色的長裙上也濺了一些。
“啊——”伴隨着江晨希的慘叫聲,歐夜熙立即站起身,湊過來,撫摸着她的小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責怪之中又帶着些許心疼的味道。
被燙紅的小手,漸漸的起了幾個大水泡,修長纖細的手徹底毀了。江晨希爲了不讓自己身份被揭穿也是蠻拼的。
她這手要是一輩子留疤可要怎麼辦?
“牧牧,去拿醫藥箱過來幫她包紮。”
“咦,牧牧還是醫生啊?”江晨希覺得牧牧真是個神奇的人物,簡直無所不能嘛。
“先管好你自己,冒失鬼!”歐夜熙輕柔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吹,暖暖的清風吹在她的手背上,好舒服,減輕了疼痛。
“唔,我不是冒失鬼,剛纔還不是想讓你喝口咖啡,然後坐下來慢慢享受聽我彈鋼琴嘛。”江晨希聰慧的狡辯。
“什麼時候這麼會爲我考慮了?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歐夜熙覺得不太對勁。
“切,那我下次不關心你好了,作爲你的/寵/物小貓,關心自己的主人不應該嗎?”江晨希心虛的挑了挑眉,壯起膽子作證自己的觀點。
“當然應該,希望你以後都能做到,手還疼不疼?”歐夜熙溫柔的問,這種溫柔他還是第一次對江晨希施展過。
江晨希竟然有些不適應。扣了扣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沒有啦。”江晨希自認爲可是一個很堅強的丫頭,這點疼算什麼呢。
“少主,安小姐,我來了。”牧牧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其實他早就準備好了,看到少主跟安小姐這般膩歪,他都不太好意思打擾。
“怎麼纔來,萬一她留疤,我拿你是問。”歐夜熙嚴肅的斥責了一頓無辜的牧牧。
“是是是,少主,牧牧下次一定乘着火箭過來。”牧牧一邊坦誠的認錯,一邊打開了醫藥箱,爲她尋找燙傷的藥水。
“安小姐,可能會有一點疼,您可要忍着一點哈。”牧牧拿着棉籤和藥水走過來爲她上藥。
“沒事沒事,你塗吧,我又不怕疼。”江晨希淡定的望着他。
歐夜熙有一些詫異,這個丫頭果然和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們不一樣,被燙傷了,居然還說不疼,有個性。
藥水塗到燙傷的水泡和燙腫的地方,揪心的疼,像千萬只螞蟻一樣,噬咬着她的神經。
嗚嗚——怎麼會這麼疼。江晨希皺着眉頭,別過臉,牙齒都快把脣瓣給咬破了。
歐夜熙伸出手把她按倒進自己懷裡,安撫着她的後背:“很快就不疼了,堅持一下,小貓。”
江晨希躺在他堅實的胸膛裡,覺得溫暖又舒服,淡淡的香氣瀰漫進鼻子裡,哇咔咔,好舒服,好香啊。
江晨希竟然有點不想離開這個懷抱,就想這麼一直抱着。
過了很久,她還在享受着這個懷抱,貪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不知道藥早就已經上好,包紮完畢,牧牧已經離開。
歐夜熙望着懷裡的小貓安分的躺着,不想離開,他性感的薄脣微微翹起一個弧度,沒有說話。
終於回神的江晨希才蹭的一聲從他懷裡探出頭來:“咦?已經上好了嗎?”
“早就上好了,冒失鬼。”歐夜熙把她鬆開,舒展了一下自己痠痛的胳膊,他堂堂皇室殿下還是頭一次受這麼大的苦,堅持了這麼久,肌肉都酸了,這個時候是不是該讓某個小貓來爲他捏捏肩膀和胳膊?
餘光一瞟,又見到她的裙子已經弄髒了,到現在還沒換過。
“都說了我不是冒失鬼。”江晨希氣的跺腳,再次重申一遍。
“管你是不是,我就喜歡這麼叫,你跟我過來。”歐夜熙扯着她進入了自己房間。
歐夜熙從桌子上取出一個漂亮又精緻的盒子,遞到她手上。
“這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