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沒有權利對着我們北堂行宮的人指手畫腳,甚至口出不敬。”北堂無憂滿意的看着安語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你只是一個傷患,甚至連客人都算不上。”
“這裡的每個人都是北堂行宮的人,請你在接受他們的幫助之前保持一點應有的禮貌,需要他們做什麼的時候要說個請字,要不然的話,他們不會聽你的調遣的。”
安語嫣有些氣不過的爭執道,“憑什麼我要這麼做,他們只是一些下人罷了。”
竟然讓她一個堂堂的大小姐對着一些下人說請,謝謝這些禮貌用語,北堂無憂真的把她當成傻子來玩兒了嗎?
北堂無憂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們是下人,可是他們是北堂行宮的下人,不是你們安家的下人,你要是想要作威作福完全可以回俺家大宅耍你的小姐派頭,這裡是北堂行宮。”
安語嫣忍不住冷笑,“這麼說,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北堂少爺就要把我給趕出去嘍?”
“當然不會把你給趕出去。”北堂無憂說道,“雖然你的面子微不足道,但是夜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既然你利用他的同情心讓他把你帶進來,這麼一點事情我還是可以容忍的。”
說的自己好像多麼大度一樣,安語嫣忍不住在心裡咬牙切齒,好像她現在能夠呆在北堂行宮不過是因爲他的賞賜。
北堂無憂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安語嫣,可是現在形勢比人強,她爲了以後更好的計劃和林夜泉之間的事情,那麼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我算是知道了,原來這就是北堂行宮所謂的風度。”安語嫣臉上掛着冷笑,不屑一顧的看着北堂無憂。
現在她和北堂無憂之間僞裝的平和已經徹底被打破了,在安語嫣看來,這是她和北堂無憂之間的戰爭。
“風度是用給同樣有風度的人的,”北堂無憂說道,“安小姐的所作所爲毫無風度可言,我如果繼續對你風度有加,那豈不是對牛彈琴?”
安語嫣咬牙啓齒,卻沒有辦法反駁。
“相信安小姐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有在北堂行宮能夠長久的呆下來的規矩,那我也希望安小姐你能夠遵守了。”似乎還嫌安語嫣受到的刺激不夠一樣,北堂無憂又慢吞吞的加上了一句。
“北堂無憂!”安語嫣終於忍不住,咬牙出聲,似乎恨不得把這個名字給咬成碎片。
北堂無憂猛然低下頭,紅曜石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語嫣,眸光冷凝,眉骨淡淡,“安小姐,你要知道,你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我讓你住在這裡,你自然也要遵守這裡的規矩,照顧傷患那是醫院的工作,如果安小姐不遵守規矩的話,我很樂意把你送到醫院去接受更好的治療。”
說到最後,北堂無憂已經在赤裸裸的威脅安語嫣了。
冰冷的語氣和寒冬一樣的眸子,讓安語嫣忍不住往後退了退,不敢對視北堂無憂那深不見底的眸子。
她可是還記得北堂無憂自己給送到療養院的情況,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不禁開始懷疑,就算是住進了北堂行宮,也許根本就不會發生任何改變,因爲北堂無憂這個男人,不會接受任何形式的挑釁和容忍失敗。
“相信安小姐已經知道的很清楚了。”北堂無憂撤回身子,表面上又恢復了剛來的時候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如果安小姐還不清楚的話,我不介意用事實讓你知道。”
這是警告,更是威脅。安語嫣低下頭,聲音放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我知道了。”
“我們能夠達成共識那實在是太好了。”北堂無憂笑着說道,“希望安小姐可以在這裡好好養傷,早日康復。”
說完之後也不管安語嫣臉上的表情多麼的難看,就直接離開了客房。
離開客房之後,李天佑就抱着一堆東西走了過來,“無憂少爺。”
“天佑。”北堂無憂想到安語嫣之前對這些下人的態度,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今後客房裡的人如果還像是來的時候那麼囂張的話,可以不用管她了。”
“哦!哦,好的。”李天佑反應過來這是北堂無憂在給他做暗示呢,於是趕緊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這位小姐現在正在養傷,沒事不要去打擾她,讓她一個人安靜的修養就好。”
如果說剛纔就是暗示的話,那麼現在就是赤裸裸的明示了。
李天佑跟在北堂無憂他們身邊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明白北堂無憂話裡的意思。
“是,少爺。”李天佑笑容滿面的點點頭,他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既然少爺都說了不用管她了,那麼他這個管家當然只能聽少爺的話了。
如果說這位小姐硬要找麻煩的話,他們也就只能反擊了,不是嗎?
“恩。”北堂無憂滿意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客房。
安語嫣,你以爲住進了北堂行宮就有了機會,那麼現在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固若金湯。
對於北堂無憂和安語嫣兩個人在客房裡面發生的風起雲涌,林夜泉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雖然說他早就知道北堂無憂不喜歡安語嫣,可是他卻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向雲淡風輕的無憂少爺竟然會厭惡到那個女人不惜上門挑釁的地步。
而至於北堂無憂對李天佑做出的指示,林夜泉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依照北堂無憂的吩咐從他的車裡找出了那個文件袋,在李天佑的示意下,把文件袋送進了書房。
“無憂少爺,你要的東西。”林夜泉輕輕的把文件袋放在北堂無憂的面前。
北堂無憂正在翻看一沓資料,聽到他的話之後頭也沒有擡,只是說道,“你都看過了。”
“是的。”林夜泉點點頭。
那個資料袋上顯示的正是張宇奇他們販毒走私的一些證據資料,是很重要和秘密的東西。
而這個也是他和北堂無憂之間的默契,雖然說這份文件很重要,但是既然北堂無憂讓他去拿了,也就代表着這件事情是林夜泉可以參與進來的,甚至可能還需要林夜泉的幫忙。
所以在看到文件袋上標示的張宇奇的名字的時候,林夜泉就知道了,估計這是北堂無憂他們制定的關於對付張宇奇的行動。
“說說看,你覺得這些足以扳倒張宇奇嗎?”北堂無憂放下資料,把後背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扣着那張梨花木的書桌桌面。
林夜泉想到了自己在資料裡面看到的內容,雖然說這些證據對於張宇奇所做的那些犯法的事情來說,還遠遠不夠,但是隻要再加上北堂行宮向軍事法庭施加壓力,也足夠絆倒對方的了。
只是,光憑這些證據的話,會讓人覺得不夠名正言順罷了。
林夜泉把自己的想法如實的說了出來,“這些證據有些是很核心的證據,我想要舉證張宇奇的話,有些直接證據是完全可以坐實他的罪名的,只是只有這些無證!”
有些遲疑的停住了話頭,但是林夜泉知道北堂無憂理解自己的意思。
這個文件袋裡面的東西都是一些物證,雖然說足夠的充分,卻還是不夠有說服力,如果再加上人證的話,那麼事情肯定就是完全一面倒的狀態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北堂無憂點點頭,“這個問題我也想過。”
這些物證當然是沒有問題,法庭上是個講究證據的地方,不過物證是死的,很有可能會讓張宇奇這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給推翻,或者說是直接找人頂罪。
因爲在這之前北堂無憂就翻過了那些資料了,有些違法犯罪的行動,張宇奇並沒有直接出面,而這些證據纔是最有利的,張宇奇這個傢伙有好幾次從法律的這張網下逃脫,就是憑藉這一點,不能完全的打擊到他。
但是如果有人證的話就不一樣了,物證是死的,人確實活的。
這個時候只要有一個有力的人證可以站出來之爭張宇奇,恐怕就是他插翅也難逃了。
這就是林夜泉和北堂無憂心裡共同的想法。
“你在想什麼。”北堂無憂突然問道。
林夜泉露出一個笑容,清澈的琥珀色眸子直視北堂無憂,“跟無憂少爺想的一樣。”
“哦?”北堂無憂勾起嘴角輕笑,“那不如我們一起說出來,看看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想法。”
“好啊。”林夜泉笑笑。
“三二一”北堂無憂似乎是心情大好的樣子,竟然還像是小孩子一樣倒數起來。
“謝容兒。”
“謝容兒。”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低沉性感,一個清澈開朗。
北堂無憂和林夜泉對望一眼,彼此都忍不住笑開了。
看來他們想的果然是一個問題,這個人證就是他們想的最佳的可以絆倒張宇奇的證據。
只是!林夜泉看了北堂無憂一眼,這個人證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好掌握的。
現在謝容兒經過了之前那個冷藏的活動重新復出之後,在娛樂圈的地位今非昔比,想要搬到她也更加的不容易了,畢竟她現在不管是從形象還是從口碑來說都已經改變了很多。
“現在的謝容兒可是今非昔比了。”林夜泉說道,“我記得她好像前幾天才獲得了一個來自國外的榮譽,好像是跟慈善基金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