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無憂緊緊的抿脣,在面對林夜泉的問題上,他總是那麼會患得患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醫院的護士應該是最苦惱的,因爲她沒照顧一個人就會愛上對方,這樣的感情還會是愛情嗎?這樣的感情可以維持到最後嗎?”
北堂無憂眉宇間平靜無波,但是聲音卻帶上了無奈,“夜泉,我說過,你很紳士也很善良。”
“是的,我很紳士我也很善良。”林夜泉說道,“但是我不是分不清感情的笨蛋。”
說到最後,已經有了生氣的意思,語氣也變的嚴肅起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北堂無憂趕緊澄清,“沒有人敢說你是笨蛋,如果真的有人這麼說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對方。”
“所以爲什麼你不肯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呢。”林夜泉說道。
“無憂少爺,你要相信在我的心裡你有足夠的分量去佔據最重要的位置,你也應該相信你自己,有足夠的魅力讓我神魂顛眼睛只放得下你,根本看不到別人的存在。”
大概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所以林夜泉顯得有些害羞。不過他仍然堅持的盯着北堂無憂深沉的眸子說完了。
他白皙俊美的臉上還掛着一抹紅暈,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樣輕輕的顫抖,但是他卻沒有逃避北堂無憂的目光,而是清澈堅定的看着他。
“無憂少爺,你不應該爲了我去做不符合你軍人原則的事情,也不應該因爲私情而矇蔽了眼睛,所以我很高興你沒有真的把語嫣給關起來,甚至還願意語嫣在這裡養傷。”
“怎麼辦。”沉默了半天之後北堂無憂輕輕的啓脣,語氣頗爲無奈。
“什麼怎麼辦?”林夜泉不明白北堂無憂的意思。
“我真的很想吻你,夜泉,很想把你藏起來,任何人都看不到你,只有我能夠看得到你。”北堂無憂的語氣裡帶了一絲瘋狂,但是眼神卻堅定又認真。
剛剛害羞的說着那番話的林夜泉,就像是會發光的星星一樣,吸引着北堂無憂的目光,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把視線移開。
一抹紅霞飛上了林夜泉溫潤的臉蛋,他慢慢的垂下睫毛,輕聲說道,“你不能這麼做!這是在書房!”
話還沒有說完,嘴脣就被北堂無憂給吻了個正着。
林夜泉倏地一下子睜大眼睛,但是在看到北堂無憂眼中那抹化不開的深情之後,又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罷了罷了,就這樣隨他去吧。如果說不霸道不任性的話,那麼也就不是無憂少爺了。
想到這裡,林夜泉也就不在走神,專心的享受起北堂無憂溫柔的親吻來。
舌頭輕輕的舔舐着柔軟的脣瓣,帶着林夜泉身上獨有的香氣,讓北堂無憂的呼吸幾乎是立刻就變的粗重起來,有力的舌頭撬開嘴脣,在溫熱的口腔裡滑行嬉戲,很快就得到了迴應。
“無憂,你在裡面嗎,有大新聞!”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着門板被打開的聲音,那個聲音再看到書房裡的情景之後,也立刻戛然而止。
北堂無憂平靜的放開了林夜泉,面帶不滿的看着門外的那個冒失鬼。
“額!那個,我沒打擾到什麼吧,要不然你們繼續?”北堂無邪尷尬的撓撓頭,不敢去看北堂無憂怒氣正盛的眸子。
他可不想在被髮配到北郊的訓練場去了,北堂無憂真的很想開着時光機回到一分鐘前,然後把那個不敲門就進來了的自己一棍子打暈,在拖回房間去。
看北堂無憂的反應眼睛裡簡直要噴出火來了,而林夜泉的反應則是!
算了,他已經沒有膽子去看林夜泉的反應了,還是早死早超生吧。
想到這裡,北堂無邪又豁出去一般的開口,“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如果你們覺得沒有盡興的話,可以繼續,我在門外等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北堂無憂和林夜泉都沒有說話,只是別說是北堂無憂了,連林夜泉都忍不住想要瞪北堂無邪了。
可惜北堂無邪一門心思的想要將功贖罪,只想拼命的修復被他打斷的美好又曖昧的氣氛,對兩人的怒氣並沒有看到。
他可是在下班之前剛剛得罪了北堂無憂,結果下班之後又得罪了林夜泉,渾身上下的罪名還沒有洗白的男人,結果在這個關頭竟然又把兩人一起得罪了。
神啊,你趕緊賜給我一個時光機,讓我回到過去打暈自己吧。
時光機沒有,祈禱當然也是沒有用的,所以北堂無憂只能拼了命的想辦法圓場,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北堂無憂,指了指門外,用討好的語氣說道,“要不然的話我去門外等一下?”
還沒有等北堂無憂說話,他又自顧自的說道,“等五分鐘可好?”
看到北堂無憂和林夜泉都沒有反應,北堂無邪又自作聰明的加上了五分鐘,“那等十分鐘?”
靜靜的書房還是沒有人說話,恐怕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
不是吧?竟然還不夠?只是接個吻而已又不是潛水,十分鐘了還不夠?
北堂無憂的堪比定海神針還要粗的神經在這個時候發回了決定性的作用,他清了清嗓子決定再加上五分鐘,“十五分鐘?”
依然沒有人說話,而北堂無憂已經開始想要把北堂無邪流放到哪裡才合適了。
北堂無邪的反應則是更加的劇烈了,他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北堂無憂,誇張的說道,“不是吧,無憂,十五分鐘還不夠用?那給你一個小時行不行,你到底想對夜泉做什麼?”
“一個小時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我直接回房睡覺了,明天早上再來找你好了。”
這下次,不只是連北堂無憂想要殺人了,就連林夜泉都按捺不住胸口那洶涌的殺氣。
北堂無邪終於有一絲絲敏感的發現了不對勁,他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又看了看門外,剛剛他打開門的時候已經有些人主意到了,所以他不想站在門口太過招搖。
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書房裡面,北堂無邪像是怕驚到什麼一樣躡手躡腳的跑到兩人的面前,伸出手掌來在北堂無憂和林夜泉面前揮了揮。
“無憂,夜泉!”北堂無邪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怕嚇着他們,“你們睡着了嗎?”
要不然的話剛剛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沒有辦法解釋,爲什麼不管他怎麼說話都得不到迴應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兩個人已經睡着了,睡着了也能打啵兒,靠這是什麼神技能?北堂無邪在心裡吐槽。
“北堂無邪!”北堂無憂一把抓住了那隻在自己面前嘚瑟的手腕,聲音放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原來沒有睡着啊。”北堂無邪鬆了一口氣,接着又埋怨起自家兄長來,“你們既然沒有睡着好歹也要說句話啊,坐在這裡一動不動的害的我還以爲你們被暗殺了。”
話還沒有說完,磁性的聲音就立刻拔高,“啊,好痛,好痛,鬆手,鬆手鬆手!我不說話了。”
北堂無憂這個趁人之危的傢伙,竟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之後用力的捏,北堂無邪一時之間沒有防備,就被北堂無憂給捏了個正着,痛的眼淚都要飈出來了。
“鬆手鬆手。”北堂無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不說話就是了。”
說完,還用另外一隻自由的手在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
“哼。”北堂無憂冷哼一聲,倏地一下子丟開北堂無邪的手腕,陰測測的警告,“手的作用就是要提醒你進門之前要先敲門的,如果說你忘記了我不介意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你。”
北堂無邪無奈的翻個白眼,爲自己喊冤,“我只是一時激動忘記了而已,誰知道會打斷你的好事。”
說完,就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活動一下被北堂無憂捏的痠痛的手腕。
自家的哥哥真的是個禽獸,不就是打斷了他的法式熱吻嘛,結果竟然差點把他的手腕給捏碎了,這又不是板磚兒,怎麼捏都不疼。
眼看着北堂無邪的白目又要挑起導火索,林夜泉趕緊岔開話題,“無邪少爺,你看到了什麼這麼激動。”
“哦,這個啊。”經過林夜泉一打岔,北堂無邪也想起來了自己來找無憂的正事,他把手裡的報紙遞到北堂無憂的面前,“是這個啊。”
北堂無憂接過了報紙,然後只見到上面碩大的頭版頭條,上面寫着“歌壇天后砸重金打造生日晚宴,某軍界重要人物表示會參加”
接下來就是大篇幅的報道謝容兒過幾天要在豪華酒店裡面舉行生日晚宴的事情,當然了,這場宴會不只是給謝容兒過生日那麼簡單,媒體把這場宴會稱之爲“時尚界的慈善拍賣。”
報道里面特別的指出了謝容兒安然基金慈善大使的身份,又說這場慈善晚宴會有很多明星參加,大家都會帶着珍貴的珠寶首飾去參加拍賣,然後拍賣所得全部都會捐給慈善事業。
最重要的是,文中還特別的提出了謝容兒本人親口承認,這場時尚晚宴將會有很多重要的人物參加,其中不乏政界軍界的重要人物,而謝天后本人更是說明在慈善晚宴中將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有記者問曾經問過謝容兒是不是要宣佈結婚的消息,因爲在這之前謝容兒就曾經透露過想要結婚的念頭,更是坦言有過中意的對象,所以當記者聽到她說有重要事情宣佈的時候,都紛紛的追問是不是要宣佈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