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了房門,君諾正坐在牀上,看着初心火急火燎的進來了,擡頭看着她。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慢慢的走到房間的中央,拉開椅子,坐了上去。
她隨手爲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灌下,真是渴死她了。
“今天?抓住徐達的日子。”君諾有些莫名其妙,算來算去,除了這件事算大事,其他也沒有什麼了。
“不對,是你該吃藥的日子了,明天就是十五中秋了,你的腿……”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腿上。
“我知道。”君諾的聲音很低沉,也低頭看着自己的腿,心中卻在盤算另一件事情。
他一直在等着這一個月一天的到來,如何能忘得了?
在她的注視下,君諾從懷中掏出了藥瓶子,倒出了一小顆的藥丸,塞進嘴裡,仰頭吞嚥。
“水。”初心端着一杯水,走到他身邊,遞給他。
君諾接過水杯,將杯中的水一滴不露的喝光,隨着喉結的上下移動,連水帶藥被吞進了肚子裡。
“好了。”他低頭,笑着看初心。
初心接過了空杯子,走回了桌子前面,將它放下,敏感的發現方纔因爲太急了,拿的是她之前喝水的杯子給君諾倒水,君諾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咧嘴一笑。
“大哥不在,我該出去指揮他們幹活了,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是團團圓圓的日子,大家應該好好佈置佈置將軍府才行。”
她想離開了,君諾的目光太過灼熱,直直的盯着她,絲毫不動彈。
擡頭看向窗外,已經接近黃昏,點頭同意放行,反正她也很快就要回來了。
初心急匆匆的出去了,方纔事情安排到一半,就趕回來叫君諾吃藥,拋下其他人,真是過意不去。
還得加把勁,趕緊把事情處理完,早點回去陪着君諾,等下他的腿要恢復,一定會很疼的,她必須得陪着他才行。
果然,到大廳的時候,管家他們正在眼巴巴的等着她的到來,將軍府已經裝飾了一半,剩下不知該怎麼辦?
他們是土生土長的隴東人,對於隴東來說,是不怎麼重視這些所謂的節日的,只是當年將軍過來的時候,也把京都的文化帶了過來。
他畢竟是男兒,哪裡能有那麼大的耐心,一一說來?
只是在那八月十五團圓日的時候,將軍一人坐在屋頂,喝着悶酒,無人敢打擾。
“很好,接下去,吩咐廚房做一些月餅,然後等下送到普經寺去給我大哥
。”
“是。”
總算是吩咐完最後的一項了,初心滿意了,擡頭望天,天色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君諾吃了沒有?
“有沒有給王爺送飯過去?”她詢問管家。
“啓稟王妃,已經給王爺把飯菜送過去了,只是王爺病沒有動筷子,說是要等王妃回去一起吃飯。”
“這人真是……”
聞言,初心也只能是無奈了,但是腿下的速度卻很快,朝着房間而去。
管家一愣,方纔人還在這裡,現在到哪裡去了?看來君王妃也是個不簡單的大人物啊!
回到了房間,推開了房門,裡面一片的漆黑。
摸索着,走到燭臺的地方,點上了蠟燭。
轉頭,看到君諾正坐在桌子前面,在燭光的照耀下,眼珠子跳躍着火苗。
“怎麼又不吃飯?”走到他的對面,坐下,詢問。
“等你。”他淡淡的說,依舊是目光灼熱。
“那快吃吧,等下就該涼了。”
端起了桌子上面的米飯,初心扒了一口,君諾這才也端起了碗,默默的吃飯。
“怎麼啦?”
不對勁,實在是很不對勁,君諾今晚的表現,特別的詭異。
“沒什麼,只是等下要送你一個‘驚喜’,可別被嚇到了。”他笑的很邪氣,等了這天等多久了。
只是初心卻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搖頭,也不去想了,反正到時候就知道了,再說了,君諾又不可能會害她。
用過了晚飯之後,喚來丫鬟將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又讓人準備了熱水。
“洗漱一下就上牀休息吧,等下你又該不舒服了,要活動的話也得等子時過後。”初心走到君諾的身邊,伸手要扶起他。
“好。”
哪知道君諾這次卻異常的配合,乖乖的主動把手交給初心,讓她將他扶起,繞過了屏風,到了浴桶處。
“你出去吧。”君諾主動讓初心離開。
初心默默退了出來,心裡卻更加肯定了,君諾真的很不對勁。
君諾洗漱完後,她也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也披着外衣,上了牀。
對於睡在一起這件事情,她從最初的抗拒不適應,到現在的習以爲常。
她一躺下,君諾的大手就伸了過來,這是他平常的習慣,睡覺一定要摟着她的腰睡。
與平常不同的是,他的氣息越來越急促,直至大喘氣
。
“君諾,是不是很不舒服?開始了是嗎?”初心有些擔心,也有些心疼,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他英俊的臉。
君諾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脣壓在她的臉上,力道很大,也很急促,在找尋着她的脣。
終於,找到了她的脣,狂風暴雨一般,他啃咬着。
初心默默承受,知道這會兒他正在難受,想必是非常的疼,慢慢的,她開始迴應他,只是輕輕的舔了下他的脣。
君諾卻大受鼓舞,更加瘋狂的攻城略地,甚至趁着她不注意,將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吮吸着她甜蜜的汁液。
被迫將牙關打開,她只是順從着他,甚至在狂風暴雨之時,還伸手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試圖減輕他的疼痛。
“啊……”
君諾放開了她的脣,痛呼出聲,那一瞬間的疼痛,着實讓人難以承受。
“君諾,你怎麼啦?是不是很疼?”她急了,坐了起來,想要查看他是否安好。
黑暗中,只傳來他重重的喘息聲,他的手握着她的,卻沒有開口回她。
直到沉重的呼吸聲慢慢變小,君諾纔開口道:“你別急,我很好。”
“你剛剛嚇死我了,如果很疼就叫出來,我陪着你。”她鬆了一口氣,卻更加的不捨,將身子埋在他的雙臂之間。
“子時已經過去了一半了,我現在很好,可以感受到血液慢慢的往腿上流了,你看,我現在已經可以動了。”
將她的手抓起,放在他的大腿上,初心不好意思的想掙扎,卻可以感受到手下的腿突然動了一下,她也就顧不上不好意思了,把手更加緊密的貼近他。
屏息,等待着它再次給她驚喜,果然不負她所望,他的腿又動了,而且比方纔動作更大,更持久。
“太棒了,它動了,它動了。”初心歡呼,一張小臉興奮的看着君諾,雖然屋子裡面沒有點燈,但是窗外的月光很亮,足以讓他看清她的表情。
他抱住她,重重把她壓向自己的胸口,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你等下腿能走了,要幹嘛去?要去查探消息嗎?”初心問道,在她的想法中,好不容易掙脫了輪椅的君諾,是不可能乖乖在牀上睡覺的,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秘密……”君諾卻沒有打算告訴她什麼。
“你要是要出去的話,我也要跟着你。”初心沒有被打敗,他的腿剛剛恢復,如果一個人出去的話,她會擔心的。
雖然君諾的腿好了之後,武功簡直無人出其左右,但是,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又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必須在他身邊看着,她纔會安心
。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陪着你。”君諾語氣輕柔,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初心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假的?難道是想先安撫她,然後等她沒有戒心了,再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她可是會一直盯着他的,休想得逞。
君諾伸手,捏了下她臉上的肉,威脅刀:“不要懷疑我,不然你等下會後悔的。”
這是威脅,初心很明白的聽清楚了,她是那種一受到威脅就會屈服的人嗎?
用不羈的眼神,來表達着自己的不滿,還有她的決心。
君諾不再與她說話,專心凝聚力量,與漸漸減輕的疼痛抗衡,幸好有她跟他說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讓他不至於太過注意疼痛。
但是,這依然不能消除他等下想讓她一點顏色看看的想法,竟然敢懷疑他,‘前仇舊恨’加起來,必須得好好教訓教訓她纔是。
初心也不說話,只是專注的看着他,想爲他分擔一些痛苦,卻無能爲力,只能乾着急。
時間慢慢的就是,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君諾感覺身體裡面充滿了力量,試着擡了一下腿,可以輕而易舉的操控它了。
“太好了,子時過去了,你現在感覺怎樣?”外面隱隱約約傳來更夫打更呼喊的聲音,初心驚喜又期待的看着君諾。
“感覺很好,似乎又完整了。”君諾答道。
初心總算是放下了心了,他的疼痛總算過去了,擡手,卻意外的摸到了他的臉上都是汗,輕輕爲他拭去汗水。
君諾手一拉,將她扣在自己的懷中,在月光下,笑容顯得更邪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