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得悶哼一聲，掙扎得更加厲害。
但她畢竟是女人，哪裡能敵得過男人的力氣。
很快就失去力道，只有一雙杏眼裡透着驚慌，強制鎮定地道：“你想寵幸我？敏兒知道嗎？”
顧斐貓逗老鼠般盯着她：“別裝了，其實你現在很渴望我碰你吧？那麼如你所願，當一個只會生育的工具好了，敏兒怕痛，生孩子還有危險，你來代替再好不過。她不會介意的。”
他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她心上插入一根刺，痛得她輕輕發抖。
姚若雨不知道怎麼忽然掙脫鉗制，掄起手臂一巴掌打在顧斐的臉上。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萬籟俱寂的夜裡十分刺耳。
顧斐陰目光陰沉下來。
姚若雨氣極反倒不怕了：“如果你不介意我明天和敏兒討論你的功夫，你就繼續！”
顧斐聽了眉頭皺起，從她身上下來。
原來她還挺兇的，這使得他有些意外，所以這纔是她的真面目的一角？
他破天荒什麼也沒說，沉默地離開。
姚若雨又躺了一會兒才坐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衣服猶如抹布一般落在地上，她彷彿被撕破了最後的一絲僞裝，只剩下遍體鱗傷。
沒有力氣，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若雨發現林媽給她的那件外套還在，她將那衣服死死地裹住自己，蹣跚地走回自己的臥室。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用力地擦了自己的身體多少次，腦海裡閃爍出許許多多過去的畫
面。
她又被顧斐碰了，這讓她覺得難受。
第二天，林媽一邊擦着樓梯扶手，一邊擔心地往上面看。
八點半，姚若雨準時出現在樓梯上，面容柔和，卻彷彿枯槁的花一般，沒有幾分生氣。
林媽欲言又止。
倒是姚若雨笑了一下：“林媽你早。”
林媽猶豫了一下，偷看着若雨的臉色：“剛剛先生打電話來，說您姐姐身體不舒服，讓您陪她去醫院看病。”
莫名的，若雨又覺一陣煩悶。
要在平時，她認爲自己反正是愧對姚敏兒，去了也就去了，可是今天她心情不好。
“讓他自己和我說。”
說完，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桌前，開始吃自己的早餐。
林媽只好打電話過去，電話那頭應該是顧斐的秘書。
姚若雨收回目光，一邊吃早飯一邊心裡開始有些後悔，不該那麼強硬。
忽然，旁邊的手機響了，她一抖，將勺子扔在地上。
勺子碎成幾塊，她去撿，手指被鋒利的碎瓷割破，血流如注。
任憑手指上的血肆虐，她坐了回去，接起電話。
“你倒是長脾氣了？”顧斐在那邊冷笑一聲，“現在奶奶的身體比以前好，我並不怕撕破臉，要讓我直接給你寄離婚協議書嗎？”
姚若雨的眼皮猛然跳了一下，她咬牙，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地問：“你忽然又生什麼氣？”
很好，還會囂張地裝傻，顧斐發現，比起三年，這短短兩天讓他更認清這個女人。
他難得好脾氣地道：“送敏兒去醫院，她胃不舒服。”
“是的，顧總，我馬上去，請問敏兒是懷孕了嗎？”姚若雨的話挺平靜。
“如果是呢？”
姚若雨壓着心裡的不適道：“我可以照顧她，但我絕對不離婚。”
“姚若雨，知道自尊兩個字怎麼寫嗎？”顧斐冷嗤了一聲，掛了電話。
姚若雨眼底閃過一絲憂傷，默默地掛了電話。
“夫人，快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林媽過來收拾，看到她的手和地下一趟暗紅色的液體嚇了一跳。
姚若雨緩緩地垂眸看了自己的手指，上面殷紅的血刺得她猛然一激靈，似乎猛然回到了四年前。
林媽忙找來繃帶給她纏上，見若雨還在瑟瑟發抖，安慰道：“不怕，不怕啊，我們去醫院再看看，不會有事。”
若雨點點頭，臉色似乎更蒼白了幾分，她勉強對林媽露出一抹笑：“麻煩你叫老王過來，我們先去我家接敏兒。”
“可是你的手？”林媽有些猶豫。
姚若雨似乎已經恢復了：“我沒事，趕緊走吧。”
老王開的是一輛卡宴，平時若雨自己出去是要自己叫車的，但是接敏兒就可以用這輛卡宴，因爲卡宴安全係數高，開得也比較平穩。
姚敏兒過了一會兒才被幾個傭人簇擁着下來，看着站在臺階下的若雨，她感覺像一個女王一般。
“二妹，你等了挺久吧？”她生得美麗動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紗裙，更是顯得空靈而羸弱，是那種男人一看就想護在懷裡的小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