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狐好奇心最強了,他都有些急了拍了一下錦悠的背一下“這些不是之前都說好了的嗎!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快講重點!”可這一巴掌拍下去,他就馬上看到了黑狼朝自己傳來的不友善的眼神,他趕緊摸了摸錦悠的背,把手給收了回來。
“而且這些關卡是璃師父跟藍教主兩個人一起策劃的。”錦悠接着說。
離歌的表情便的有些凝重了起來,“小璃會想法子我是猜到了的,可是沒想到這藍水月也跑來插一腳。”
金雀應和道“是啊,三妹的那些個鬼點子我們都可能難以應付,現在還跑來一個藍水月,看來是準備成心整咱們了。樓主,紅狸送來的紙條上是不是寫了他們的計劃,我們快想些法子吧。”
此時衆人看到皇甫弈一直拿着打開的紙條看着,但是怎麼甚至還看到他太陽穴的青筋猛的跳動了一下,眉頭也微微的緊蹙了起來。
許久,皇甫弈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似及其冷靜的合上紙條放在了書桌上,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房間。
衆人都在猜測着皇甫弈的反應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這明天的關卡太刁難人了,還是說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待確定皇甫弈已經不見蹤影后,衆人一窩蜂的都圍在了書桌旁。
離歌第一個拿到紙條慢慢的把它打開。那紙張上寫着娟秀的四個大字。
“樓主珍重。”
今夜的第一樓特別的安靜,府裡都在爲明天做準備,連來往走動的人都難以看到。也正因如此,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顯得格外的明顯。
一襲白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瀟灑,皇甫弈站在引香閣的大門前,靜靜的看着二樓的房間直到看到燭光已經熄滅了。
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有希了,再看到紅袖的字條時他就知道看來這次阿璃跟藍水月是真的想要成心爲難他了,可是他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就想要見有希。
礙於那些個什麼習俗說是新郎新娘成親前一天是不能見面的,於是他決定不能從大門進去,那樣是肯定會被阻攔的。所以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翻窗戶了。
他好不容易等到有希房間已經熄燈,猜想她是睡了,他用輕功躍上二樓的窗戶,小心的推開窗戶。裡面黑壓壓的,不過也透過窗戶灑進來的光亮可以看到牀上有一個蓋着被子的人。見沒有什麼動靜,他輕聲的喚了一聲“希兒!”見牀上的人沒有動靜,他就準備翻窗進屋。
他本想帥氣的一個擺腿就跳進屋子內,可沒想到這第一隻腳剛剛落地,這屋裡的燈火又亮了起來。皇甫弈本來偷偷翻窗戶就是做賊心虛,如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動作便僵硬的停止在一隻腳踏進來,另一隻腳還在窗外做準備動作。
見牀上的人將被子一下子翻開,利索的坐了起來。
皇甫弈的眼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我說皇甫弈啊!你這是幹啥呢!怎麼不從大門進來要翻窗呢!”坐在牀上的阿璃笑的得意,但是還做出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
皇甫弈顧不得質問阿璃爲什麼是她在有希的房間裡,還是先進屋在說,現在這個姿勢不太好看啊。還好只有阿璃看到,不然要是被武林中人看到那可就糗大了。
他剛這樣想着,帳幔後就走出一身藍衣的藍水月,他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柱子上,看似慵懶隨意卻也掩蓋不住他那濃濃的笑意。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皇甫弈被氣的臉都快黑了,不過他還是淡定的先進屋。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帥氣的抖了抖衣襬。
看到阿璃一身衣服都穿戴的很整齊,根本不像是睡覺的人,看來這是一個埋伏,是故意在等着他自投羅網。算了,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希兒呢?”
藍水月縷了縷自己的長頭髮,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她當然是去睡覺了啊!只是不在這間房而已。”
阿璃走下牀,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是說了成親的前一天是不能見面的嗎。”
“是啊,堂堂的第一樓樓主居然說話不算話,還派紅狸來當臥底好跟你通風報信。還好蘇璃聰明一開始就發現了。我看你是因爲聽到了錦悠打探到的消息,而紅狸那又不能指望了所以纔想來親自打探吧。”
看來錦悠打聽來的那些個消息也是他們故意放出的風聲,“藍教主想太多了,不管你們明天要出多麼難的關卡,我都一定會娶到希兒,我只是想今天來看看她。不過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皇甫弈又“目中無人”的,就像這兩人不存在一樣,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離開了,不過這次他是從大門離開的。
皇甫弈一走開,阿璃和藍水月便大笑了起來。恐怕他們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看到皇甫弈那麼尷尬的樣子了,他卡在窗戶上的樣子恐怕夠這兩人笑一年了。
房門又被輕輕的推開了,有希頂着溼漉漉的頭髮茫然的看着屋內的兩人。“你們在笑什麼?”
看到有希後,兩人馬上收起了笑容。藍水月向她走來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拭着頭髮上的水珠。“希兒,頭髮不擦乾小心病着了。”
阿璃也跑了過來“有希你洗完啦!我替你把被子都暖好了哦。你快點睡吧,明天要辛苦一整天的。”
有希看到兩人似乎也挺正常的,便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也就去睡了。
翌日清晨一大早,第一樓裡就洋溢着歡笑聲。
皇甫弈換上紅色的新郎服,被衆人簇擁着向引香閣進發。
敲鑼打鼓的聲音跟隨着人馬終於來到了引香閣的院子口。果然不出意料的,院子口有着重兵把守着。
由洛楚一帶隊的人馬擋住了他們去處,看來這第一關就要開始了。
“皇甫樓主,今天你們一共要通過三關才能見到有希姐,分別有我阿璃還有藍教主把關。你們眼前有四碗藥,四碗是由世界上最苦的藥所熬製而成,常人難以嚥下,並且若是喝下後,只要一碗就足夠讓那個人上吐下瀉三天三夜。你們這一關就是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這四碗全部喝完。就算你們過!”
銀狐第一個叫囂了起來“樓主要是都喝下去今天還怎麼成親啊!”
洛楚一倒是表現的及其淡定,“除了皇甫樓主自己以外,他還可以找兩個人各幫你喝一碗。”
其實這個的本意就是,消耗皇甫弈身邊的這幾個伴郎,即使皇甫弈過了第一關,那他也折損了兩個在後面能夠幫他的人。
黑狼第一個站了出來“我來。”錦悠看到黑狼站了出去,猶豫了一會也跟着小聲的說了句“本來這些天就一直在喝苦藥,應該沒問題的。”
洛楚一給三人一人一碗藥,其實絡楚一所說的時間,也就是三十秒的時間,若非是三人同時進行,這個是肯定不可能的。三十秒鐘喝下一兩碗藥並不是難事,而特別的就在於這個藥了。
鑼聲響起,三人都抱起藥碗開始喝了起來。剛開始第一口錦悠就吐了出來“怎麼會有這麼難喝的東西!”不知怎麼的,錦悠竟苦到眼淚都出來了。可他看了看身旁的皇甫弈還有黑狼,雖然都看得出面露難色,喝下去的速度也有些慢,可是畢竟都在堅持着,他想着閉着眼睛咬咬牙,又再次捧起了藥碗。
時間過了十秒,黑狼是在喝的過程中是最淡定也是最快的一個人。可是他剛喝完。卻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冷汗直冒,似乎非常痛苦的樣子。錦悠在十五秒鐘的時侯也喝完了,也不管掉在地上破碎的碗,他就躺在地上吐着舌頭難受的掙扎着。衆人見狀都着急的跑去扶起他們,“這個藥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樓主還在喝第一碗怎麼辦!”金雀着急的說着。
其實皇甫弈在嚥下第一口的時候,那苦到不行的味道就不說了,最難受的是湯藥下肚後,立馬便覺得腹內就像海浪翻騰一樣止不住的想吐,並且伴隨着絞肉般的疼痛。每嚥下一口就要經歷了一場酷刑一般。但是他都在極力的隱忍着,脖子上的血管都顯現了出來,他花了二十五秒才把那第一碗喝完,可這二十五秒竟像二十五分鐘一樣漫長,肚子裡的疼痛跟難受竟傳遍到了全身,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抽經一樣。可他卻沒有像錦悠跟黑狼一樣倒下,仍然還不猶豫的接過了第二碗。
還有五秒了,他顧不得那麼多了,爲了有希他不能再一口一口的嚥了。他正準備一口氣嚥下去時,當湯藥接觸到舌尖的那一剎那,他竟發現,怎麼不苦了,而是甜的。
他發現是甜的,更加加快了速度,喉結強有力的一下下的動着,不出三秒,就將第二碗藥給喝完了。
離歌趕緊上前扶住身子有些不穩的皇甫弈,有些生氣的衝洛楚一說“洛楚一,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洛楚一看到離歌衝自己大聲他也來勁了“我怎麼了!皇甫樓主這不是好好的嘛!”
離歌擔心的看向皇甫弈,剛喝完第一碗時皇甫弈的臉色有些蒼白,可如今卻慢慢的變的又紅潤起來。
“弈,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