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血雲小鎮的地下黑市中……
“這裡到還真是什麼都有賣啊……”
走在地下黑市裡聶辰嘴角不禁抽了一下說道,在各個攤位上幾乎什麼都有賣,魂君強者甚至魂王強者的骨架,骨架上還有新鮮的血液,剛從魂獸體內生生摳出來的魂獸的元丹,各種各樣的兵器,兵器上還沾有血跡。
雖然東西都不同,但有一個可以確定,那就是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來路不明的,就算買了也要小心使用否則被這些東西原來的主人或者知道這個東西原主人的人找到,就要倒黴了,所以這裡的東西越好,用起來就要越小心。
“到了,這裡就是“幽魂”在靖國的分部。”
墨無吟帶着聶辰,雪靈來到了幽魂的分部,在幽魂分部大門的正上方是七級魂獸中以殺戮而聞名的地炎妖龍頭顱的雕像,雕像的兩隻眼睛是由兩顆不知什麼材料雕刻的黑色眼球,那兩顆漆黑的眼球彷彿具有魔力一樣,聶辰和雪靈一看到就彷彿陷進去了一樣。
“破……”
聶辰就要陷進去的時候,突然心生警覺,大喝一聲逃出了黑瞳的吸引,同時驚醒了同樣陷入了黑瞳中的雪靈。
“好了,我們進去吧。”
墨無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地炎妖龍的雙眼是由被設有攝魂陣的真正地炎妖龍的眼睛鑲進去的,一般的魂君強者都要一個時辰才能醒過來,若是實力稍微低一點的魂君很有連靈魂都被吸進去,永遠回不來,也只有能破開這攝魂陣的人才能配進入幽魂分部。
……
“這裡就是幽魂分部啊,還真夠壓抑的。”
聶辰走進幽魂分部裡皺了皺眉頭說道,整個幽魂分部的大堂裡都是陰沉沉的,充滿了連肉眼都能看出來的血煞之力,來來往往的人大部分身穿着黑袍,陰着臉來回走動着,彷彿全世界人都欠他的。
“啊……”
一聲慘叫傳來,聶辰等人轉過臉一看,一名臉上帶着一道疤痕的青年男子,一劍插在另一名獨臂男子的心口,而發出慘叫的正是那名獨臂的男子,獨臂男子的身子迅速乾癟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成爲了一具乾屍,倒在了地上。
“粲粲……追了這麼長時間,終於把你宰了。”
疤臉男子從屍體中拔出劍,只見劍柄鑲着一顆天藍色的寶石,劍身通體呈血紅色彷彿是鮮血染成的,慢慢地紅色褪去,變成了銀白色的劍身,而原本藍色的寶石卻變成了血紅色,男子看着乾癟的屍體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手中的長劍,陰笑着說道。
“嗜血冥劍,這小子是血魂老妖那個傢伙的弟子?”
墨無吟看到那柄銀白色的長劍有些疑惑地說道,血魂老妖是冥洲一名魂皇巔峰的強者,與墨無吟有幾面之緣,而那名疤臉男子手中的長劍正是血魂老妖的佩劍,極品玄器“嗜血冥劍”,這把劍乃是一柄兇劍,原本是一柄下品聖器,但是卻被封印成了極品玄器,就算如此一旦被這柄劍刺中便會被吸乾渾身鮮血而死,被吸走的血液會有一半歸於劍主。
“二品魂君,不用那柄劍的話,我十招之內必敗他。”
聶辰一眼看出了那名疤臉男子的修爲淡淡地說道,現在的聶辰就算是初入魂王境界的強者也能將其斬殺,只不過那個疤臉男子修煉的魂術有些邪門,所以說要費上一些手腳(肥貓:誰的功法也沒有你的邪門)。
“嗯?那哥哥他要是用那柄劍呢?”
雪靈一聽有些奇怪的問道,不知爲何雪靈總感覺把柄劍沒那麼簡單。
“哼,他要是敢用那柄劍,我一招就叫他變成乾屍。”
聶辰冷哼了一聲說道,他也看出了那柄劍的秘密,但要是論起吸血的本事,那疤臉男子得喊他祖宗,再說了疤臉男子修煉的功法屬陰性,就那清心咒的至陽佛光也能把那名男子鎮壓死,這是那名男子擡頭看向了聶辰,嘴角出現了一絲不屑的笑容轉身離開了。
“不想了,走吧去吧任務交了。”
墨無吟見疤臉男子走了以後搖了搖頭對雪靈和聶辰說道,說着向一個窗口走去。
……
“任務推薦信,證物。”
在窗口的另一頭,是一名散發着淡淡殺氣,身穿能遮蓋住全身黑袍的人(因爲有黑袍帶着所以看不清是男是女),一個有些陰沉,乾脆的聲音從袍口傳出,然後便不再做聲,也聽不出來是男是女。
聶辰把石九天的頭顱和袁德士給的信件放在了窗口,從黑袍中伸出了一個幾乎乾枯的手一閃而過,便將兩件東西拿了過去,聶辰看到那隻乾枯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駭然,就在那隻手伸出來的時候,他清楚的看到,就在乾枯手上一絲銀色的細線出現在手脈之上。
絕脈天煞,這是一種極爲罕見的煞氣,聶辰曾經從墨無吟那裡得知過這種煞氣,這時一種極爲邪惡的煞氣氣體質,擁有這種煞氣體質的人,十八歲以後右手手腕的主脈上會出現一個銀點,銀點會慢慢地蔓延出一條銀線,若是那銀線到達手肘時,中此煞氣者便會化成一灘毒血,這還不算什麼,在中此煞氣到死的期間,中煞氣者將無時無刻都不得不忍受經脈斷裂之痛。
“咚”
“代號。”
不一會兒,一個布包扔在了窗口,陰沉的聲音再次從袍口傳出。
“你中了絕脈天煞,多久了。”
看着那件黑袍後面無時不刻忍受着斷脈之苦的人,聶辰也不得不心生敬佩,淡淡地說道。
“代號。”
黑袍微微一顫,遲疑了一下,又傳出了那陰沉乾脆的聲音,不過這一次的聲音中明顯多出了一絲顫音,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唉……紫血修羅。”
墨無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說完拿起窗口的錢袋轉身就要離開,別人不想要命他還能攔着不成。
“等等……”
聲音再次傳出,這一次的聲音中少了一絲陰沉,多出了一絲生氣。
“什麼事?”聶辰轉過身笑了一下問道。
“明天過來拿你的令牌。”
黑袍中的人平靜地說道,但好像是在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知道了。”
聶辰一聽不禁皺了皺眉頭,冷冷地說道,轉身離開了。
……
“他真的能救我嗎……”
聶辰離開了以後,黑袍揭開了頭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副因爲長期忍受疼痛而蒼白的絕美面孔有些掙扎的說道,沉思了一會兒,女子又重新穿上了黑袍,變回了那個冷酷的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