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鋼管砸在一個人的頭上,這個人隨機倒在地面。鮮血頓時順着頭顱流下,與地面乾涸的血跡融在一起。遠處,一羣被五花大綁的人驚恐的看着這個憤怒的人。
“說,我兄弟去哪裡了。”打倒這個人,手持鋼管的胖子憤怒道。看着模樣,赫然是王亦臣的兄弟,立誠。
發現自己兄弟兩天沒有消息,電話又打不通之後,立誠徹底怒了。而他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是幾日前他們得罪的那羣混混。於是,立誠動用家族的力量,將這羣混混全部抓來。包括那羣躺在醫院裡面的人也抓來,關在這裡審問。
立誠背後,兩個看似保鏢模樣的人張嘴道:“少爺,別把人打死了。”
“我不管,老子兄弟找不到了。一定和他們有關係,要是他們不說,我就把他們全部宰了喂狗。”立誠憤怒道。
聞言,後面的人立刻求饒道:“不要啊,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你的兄弟。”
“希望刀架在你們脖子上,你們也能這麼嘴硬。”立誠冷冷道。
聽見立誠的話,後面的人臉色更加白了起來。尤其是那個老大,臉色更是蒼白如雪。他很後悔,爲什麼要爲了那個公共汽車而將所有人置於現在這幅模樣。
越說越憤怒,立誠將手中的鋼管扔在地面,反身拿起了一邊桌子上的水果刀。
看見立誠拿起水果刀,立誠背後的兩個保鏢立刻叫道:“少爺,把人打死了。即使你有天大的背景,也不能逃脫的。”
冷冷的瞥了一眼後面的兩個保鏢,立誠沒有再說話。熟悉立誠性子的兩個保鏢立刻閉嘴,他們知道,現在的立誠真的是憤怒了。
兩個保鏢嘴裡沒再說話,可是內心卻在罵着這羣混混。這麼不識擡舉,現在將立誠惹火了。就算他們將王亦臣交出來,恐怕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現在可是你們逼我的,既然你們不說。我就剁了你們喂狗,反正這個世界,不怕少了你們幾個人渣。”立誠看着手中的刀平淡道。刀面反射出立誠毫無表情的臉,如同死神一般。
看着那個被王亦臣做了的老大,立誠哼笑一聲道:“既然事情是你挑起來的,那麼你就做頭羊吧。”
“不要啊,我們真的沒有動你的兄弟。”老大白着臉道。在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殺機鎖定自己。
“去死吧。”立誠舉起刀子,剛想刺向老大。只聽懷中電話響起。
稍微楞了一下,立誠立刻放下手裡的刀子。激動的拿出手機。這個手機的號碼只有幾個人知道,王亦臣也算一個。如今電話響起,怎麼可能不讓立誠激動。
看着手機上的陌生電話,立誠皺了皺眉頭。這個號碼,他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不過雖然沒有見過,立誠還是接聽了電話。
“喂。”立誠平淡的聲音響起。
“喂。立誠嗎?我是亦臣啊。”電話那頭,響起了王亦臣熟悉的聲音。聽見這個聲音,立誠只感覺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我這兩天出現點意外,不過沒什麼大礙。我的電話也壞掉了,所以今天才打電話給你。你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沒有,你沒事就好。趕緊回來吧。”立誠微笑道。之前臉上掛着的暴戾之前全部消失。
看見立誠臉上的笑容,在場的衆人紛紛放鬆下來。不死人,纔是最好的。
“你們把他們放掉吧。”立誠掛斷電話,對着身後的兩個保鏢道。隨後又惡狠狠的對着面前的混混道:“這件事,你就當做沒有發生過。要是你們說出去,對我影響也不大。反正你們結果肯定是很倒黴的。聽見了嗎?”
“嗯嗯嗯。”聞言,這羣混混的頭立刻如同小雞啄米般點了起來。
沒有再說一句話,立誠走出了這個小黑屋。裡頭,兩個保鏢竊竊私語道:“這件事,一定要讓老爺知道。剛剛少爺,真的差點就殺人了。”
“恩。”
路上,立誠哼着小調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王亦臣沒事,立誠的心立刻愉悅起來。當立誠到達他們租的屋子的時候,立誠只看見蹲在門口的王亦臣。
“嘿嘿嘿,鑰匙搞丟了吧。”立誠搖着手裡的鑰匙笑道。
“恩。”王亦臣站起來,點頭道。和楊武一戰,他的鑰匙也隨着衣服一起不見了。
“哈哈哈。”聞言,立誠立刻笑了起來。隨後如同英雄般打開門。
“亦臣,你這兩天去哪裡了。”一進門,立誠攤在沙發上道。
不經意間看見立誠衣角的血跡,王亦臣道:“你又出去打架了?”
“沒事,還不是爲了找你嗎?你不見了,我自然第一時間想到前幾日的那羣混混。派人去抓了他們,審問了幾下。”立誠平淡道。還沒等他說完,懷中的電話又響起。拿來一看,立誠的臉不自覺的白了一分。
“怎麼了?”看見立誠的臉,王亦臣下意識問道。
“沒事,我爸爸打來的電話。你在這邊坐着,我去接電話。”立誠站起身道。王亦臣能夠明顯看見,立誠抓住電話的手猛然用力。
看來情況不妙,立誠他這些天絕對做了出格的事情。王亦臣眉頭一皺,在內心道。
約過了半個小時,立誠又走了進來。不過這次,立誠的臉明顯有些潮紅,就彷彿剛剛和人吵了一架。
“我要回去了,你先住在這裡吧。”一進來,立誠便道。
“怎麼了?”王亦臣一愣,問道。
“我差點殺了人,這件事被我爸爸知道了。現在他要我回去。”立誠道。
“什麼,你差點殺了人?是那羣混混?”聞言,王亦臣立刻站了起來道。不用想,王亦臣都知道立誠差點殺死的是那羣混混。
躺在沙發上,立誠頹廢道:“恐怕我回去之後,就不能來了。今天,可能是我們最後一面了。”
攥緊拳頭,王亦臣微笑道。不過這笑容,有點苦澀。“說什麼呢,以後有的是時間相聚。”
“我走了,他們馬上就來接我了。這是鑰匙,給你了。”立誠將鑰匙遞給王亦臣,隨後收拾了幾件衣服匆忙的走了。
看着立誠的背影,王亦臣總感覺到一絲不妥。他不知道,這一別就是幾年。幾年後,已經物是人非。
十幾分鍾後,當立家來人接立誠的時候。王亦臣才知道,立誠他根本就沒有回立家去!
“立誠,你去哪裡了。”送走立家的人後,王亦臣看着窗外道。
王亦臣估計,讓立誠離家出走的最大原因,離不開立誠接的那半個小時電話。
將這件事深埋心底,王亦臣立刻開始了九脈速升法的修煉。脫去衣服,王亦臣盤膝坐在牀上。仔細回想那九條筋脈的位置,王亦臣便開始執行最基本的打通任務。
源氣在體內那十二條主筋脈上流通幾個周圈,王亦臣開始向第一條發起進攻。
假如主筋脈有鉛筆粗細,那麼這九條筋脈就只有針眼粗細。所以這導致源氣一進入第一條筋脈,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第一次修煉,源氣進入主筋脈的疼痛都讓人難以接受。更別說是比主筋脈還細的多了筋脈。
僅僅堅持了一分鐘,王亦臣便撤走源氣。那種疼痛,真的讓人難以承受。深吸一口氣,王亦臣立刻指揮源氣,再一次向這條筋脈發起進攻。
源氣一進入,那彷彿來自骨子裡的疼痛又一次襲來。這個疼痛和其他疼痛不同,這種疼痛彷彿兩個極其細小的東西,深深扎入你的身體。隨後無限擴大,將你的表皮、肌肉全部撕碎。最後,再撕碎你的身體。
冷汗止不住的下流,將身下的被褥打溼。那精瘦的身體,也如打篩子般顫抖起來。
比起第一次,王亦臣這次明顯堅持的時間更長,不過也就長了十幾秒而已。一分十幾秒後,王亦臣悶哼一聲。整個人倒在了牀上。
“怪不得凌風說打通九條筋脈那麼難,原來是這樣。不過老子還不相信,老子治不了你。”說到這裡,王亦臣骨子裡的倔強又一次出現。爬起來,王亦臣又一次對那條筋脈發起進攻。
當源氣進入那條筋脈的一瞬間,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不過王亦臣咬着牙,強忍着疼痛,繼續催動源氣前進。源氣每前進一分,王亦臣的身體就隨之顫抖一次。
“老子還不相信,你能疼死老子。”王亦臣咬着牙,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