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
斯內普叫了出來,迪莉婭可是正睡在沙發上吶。
感受到身下的柔軟,盧修斯連忙站了起來,迪莉婭睜開眼睛,揉了揉被壓到的手臂,側過身來,
在沙發上空出大點的位置。
“坐吧,盧修斯。”
迪莉婭揉揉眼睛,絲毫不介意和盧修斯共享一隻沙發,已經快到十一月了,壁爐裡的火焰啪啪作
響,盧修斯坐到迪莉婭的身側,感覺到迪莉婭有規律的呼吸聲。
“迪莉婭怎麼睡在這兒?”
盧修斯都沒有說此行的目的,而是先詢問着迪莉婭的事情。
“她夜遊去了,然後畫像裡的美杜莎私奔去了。這是她的原話。”
斯內普也很無奈,然後兩個人進入了正題,討論起lord吩咐的任務來,迪莉婭好像是已經睡着
了,也不知是她的手緊緊拉住了盧修斯的袍子,還是盧修斯被迪莉婭的睡顏所吸引,總之,等到
斯內普進入內室休息的時候,盧修斯還是沒有離開。
“你先去睡覺吧,西弗勒斯,我過一會就走。”
盧修斯的手把玩着迪莉婭的髮絲,斯內普朝兩個人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睡覺去了。
“盧修斯。”
應該已經睡着的迪莉婭卻睜開了眼睛,她放下手中的袍子一角,轉而握住了盧修斯的手。
“還沒有睡着嗎?”
盧修斯的長髮散落在迪莉婭的周圍,和迪莉婭的髮絲纏繞到了一起。
“睡不着。”
迪莉婭嘟着嘴,身上的毯子被她卷在手上玩弄着。
“那我留下來陪你?”
盧修斯這句話一半試探一半真意,馬爾福莊園裡也就是他一個人了,自從納西莎死後,他再也沒
有找過情婦了,一個人睡在空蕩蕩的馬爾福莊園,還不如睡在這辦公室裡,反正變張牀出來也是
很容易的事情。
迪莉婭沉默了半刻,然後雙手環住了盧修斯的腰,臉頰開始紅了起來。
“好。”
把沙發變成一張大牀之後,迪莉婭和盧修斯睡到了一起,起因是因爲迪莉婭抱着盧修斯的腰沒有
放手的意思,而盧修斯被迪莉婭少女的氣息給誘惑了,也沒有了放手的意思。
“迪莉婭,你是不是很喜歡自己的爸爸?”
盧修斯其實想問的是迪莉婭你有沒有戀父情結,畢竟迪莉婭的行爲和德拉科有的時候撒嬌想和他
一起睡的行爲也差不多。
“嗯,全世界我最喜歡的就是爸爸了。”
迪莉婭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盧修斯溫暖的氣息包裹着她,讓她覺得很舒服,有了睡意。
盧修斯沒有再說話,只是拍着迪莉婭的後背哄她入睡,就像那個時候哄着德拉科一樣。
萬聖節的晚上,羅德尼對於這個節日並沒有什麼興趣,匆匆吃完後便想回寢室去,而德拉科也跟
着羅德尼走了。
“羅德尼,你說石化事件真的還會發生麼?”
德拉科其實也有些害怕,雖然他是純血種應該沒有關係,但是屬於小孩子的恐懼還是在那兒的,
更何況他們都知道了密室裡的東西是蛇怪。
“應該輪不到斯萊特林的,何況我們也隨身攜帶小鏡子了。”
羅德尼拍拍德拉科的肩膀,安撫着他,兩個人安全地來到了寢室,但是這天晚上,並不是一個平
靜的晚上。
參加完幽靈尼克百年忌辰的哈利三人餓着肚子回格蘭芬多塔樓,哈利又聽到了嘶嘶的聲音。
“泥巴種,殺死你……”
“我又聽到那種聲音了,快!”
哈利帶頭跑了起來,一路來到了四樓的走廊,轉角的地方,科林•克里維眼睛睜得大大的,雙手
放在胸前捧着他的照相機。
“Oh,天吶,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許他是在找我……”
科林對哈利的崇拜哈利也知道,他總是逮着機會就給哈利拍照,說不定是因爲沒有在餐桌上看到
他,纔出來找他的吧。
“總之我們去通知教授吧……”
赫敏捂住臉,不想再看科林的表情,她也是從麻瓜世界來的,她的恐懼比起哈利和羅恩,自是高
了很多倍。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很快到了這裡,把科林送去了醫療翼。
“也許科林的照相機裡拍出了什麼?”
麥格教授拿下照相機,遞給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拆開了照相機的後蓋,一股熱氣噝噝地從照相機裡冒出來,一股濃重的塑料燃燒的刺鼻
氣味散了開來。
“熔化了,”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詫異地說,“居然全熔化了……”
“這意味着什麼,阿不思?”
麥格教授有些忐忑不安。
鄧布利多看了緊張的三人一眼,慢慢吐出了一句話。
“這意味着,密室確實又被打開了。”
哈利三人被問了一下如何發現科林過後,就被趕回格蘭芬多塔樓睡覺去了,畢竟怎麼樣也不可能
是他們打開了密室,讓他們來到醫療翼聽到密室的消息,也不過是鄧布利多爲了下一步計劃故意
爲之而已。
十一月帶來,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知道了格蘭芬多的麻瓜種科林•克里維被石化,現在正躺在
醫療翼的事情,一時間真是人心惶惶。
德拉科已經好久沒有去挑釁哈利一行人了,畢竟他現在思維也成熟了,覺得那些幼稚的事情真是
沒什麼意義。
迪莉婭吃着布丁,回想着昨天在大廳裡發生的事情,在德拉科和羅德尼走後,她感覺到惡意的視
線,但不僅僅是朝着她的方向,金妮•韋斯萊一邊用惡意的視線看着她,一邊盯着抱着照相機離
開的科林•克里維。
這件事情,看來說不定和小金妮也有關係吶。
兩次事件哈利都是第一目擊者,這讓霍格沃茨裡流言四起,畢竟救世主的頭銜更讓這些流言撲朔
迷離。
“聽說格蘭傑在賓斯教授的課上問了有關密室的問題,現在格蘭芬多很多人都認爲波特是斯萊特
林的繼承人。”
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裡說着這個消息,一臉不屑的樣子,這個波特怎麼可能會是斯萊特林的繼承
人。但是這個流言,讓迪莉婭聯想到了蛇老腔上面去,這個魔法世界還真是複雜。
雖然有人被石化了,但霍格沃茨還是照常上着課,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也是如期舉
行。
盧修斯也來到了看臺上,他和斯內普坐在一起,看着場中的德拉科,因爲有着前幾次的經驗,迪
莉婭拿着魔杖掃視着周圍,每次魁地奇比賽都要發生些什麼,要是小心點比較好。
迪莉婭目光掃在格蘭芬多的看臺上,金妮正注視着飛在空中的哈利,赫敏和羅恩也是如此,迪莉
婭稍稍放下心來。
“德拉科飛得真是不錯。”
羅德尼倒是很專注地看着比賽,斯萊特林的掃帚幫了很大的忙,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已經60:0
領先了。不知道爲什麼,哈利一直都是慢慢飛着,也不去找金色飛賊,遊走球時不時飛到他的身
邊,又很快離開,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盧修斯看着兒子的表現,十分滿意,德拉科此時正追着金色飛賊,完全沒有理會哈利的失常,管
他的,抓住金色飛賊斯萊特林就勝利了!
哈利坐在掃帚上在空中衝刺,他追着德拉科,似乎也是想要去搶金色飛賊,但是他臉上那掛着諷
刺的笑容,一點兒也不像是那個單純的哈利。
“這次我們贏定了!”
德拉科加速着,手馬上就要夠到金色飛賊的翅膀了,這個時候,哈利像是突然回魂了一般,掃帚
不受他的控制,他直接從空中掉了下去。
“哈利怎麼了?”
德拉科抓住了金色飛賊,斯萊特林以210:0取得了勝利,看臺上一陣歡呼,格蘭芬多的球員趕緊
趕往哈利的身邊,但是眼看哈利就要摔落到地上了,一個強力的漂浮咒將哈利包圍住,致使落在
地上的哈利只是輕微擦傷而已。
迪莉婭看着拿着魔杖一臉緊張的金妮,笑了起來,看來自己思考的大方向是正確的,這個金妮,
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如此充滿魔力的漂浮咒,可不是一個一年級學生可以使出來的。
當然,除了一直關注着金妮的迪莉婭,沒什麼人注意到她的情況,大家還以爲是某個教授幫助的
呢。
“哈利,你沒事吧!”
赫敏和羅恩跳下看臺,趕到了哈利的身邊。
“我沒事……”
哈利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只知道魁地奇比賽一開始,傷疤就開始疼痛,然後自己就失去了意
識,再有意識的時候,自己正在空中往下墜,飛天掃帚根本不受控制!但是這件事情哈利不想告
訴任何人,他害怕着,逃避着這一切。
“哈利,是不是馬爾福對你做了什麼?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往下掉,比賽也輸掉了……”
羅恩想到這個,一陣失落,肯定是那個馬爾福對着哈利做了什麼,說不定他就是斯萊特林繼承
人!
可憐的德拉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被冤枉了,不過他現在纔不會注意到這些呢,他已經
被作爲英雄去參加斯萊特林的慶祝會了。
“怎麼表情這麼凝重?”
羅德尼跟着人羣走在最後,迪莉婭的表情在一羣斯萊特林的興高采烈中,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金妮有問題,哈利今天的表現也不正常,魔法界怎麼這麼複雜?陰謀來陰謀去的,果然還是殺
手的生活適合我啊,輕鬆不需要思考。”
迪莉婭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還是適合庫洛洛叔叔來解決,不適合她這個小腦子,不過就當做是歷
練的一種好了。
“迪莉婭,羅德尼,你們怎麼在這麼後面,好吃的都要被搶光啦!”
佈雷斯擠了過來,拖起迪莉婭和羅德尼的手跑到了前面,公共休息室裡,大家都慶祝着這次的勝
利,德拉科笑得十分燦爛。
“佈雷斯你什麼時候腦子裡也只想着吃的東西了,真是的。”
迪莉婭彈了彈佈雷斯的臉頰,然後拿了一個果凍放到嘴裡。
“還不是被你影響的嘛。”
羅德尼已經被德拉科拉到中間一起慶祝去了,佈雷斯和迪莉婭兩人坐在休息室的邊緣,面前放着
一堆剛剛搶出來的好吃的。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姐妹和潘西•帕金森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講些什
麼,目光在德拉科和迪莉婭之間徘徊,不過沒有引起迪莉婭的注意便是了。
“時間過得還真快,我們到霍格沃茨都一年多了。”
佈雷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的確是這樣。”
迪莉婭喝了口草莓果汁,覺得身上暖和了很多,不同於看臺上寒風凜冽,休息室裡壁爐暖暖,再
加上這麼多人聚集起來的暖氣,迪莉婭脫下圍巾和外套,覺得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就連金妮帶來
的不適感也褪了很多。
“我媽媽已經叫我可以物色女朋友了,唉,可是看慣了迪莉婭這麼美麗的臉龐,看到別的女生我
難以下嚥啊。”
佈雷斯盯着迪莉婭的臉,彷彿她的臉上有什麼花似的。
“你這算是在誇獎我?那還真是愧不敢當了。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長得還是不錯的呀,金髮
小卷發,你們男生應該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吧。”
迪莉婭隨意地掃了一眼,掃到了格林格拉斯姐妹身上,阿斯托利亞正在笑,一對小酒窩可愛極
了,跟一旁一頭獅子毛的潘西比起來,阿斯托利亞真的要漂亮許多。當然,這也有可能是西方的
審美和東方的審美觀不同。
“她太小了啦,我還是喜歡身材好的,像那個拉文克勞的秋•張學姐就不錯。”
“原來你喜歡東方美人?”
那個秋•張迪莉婭倒是有印象,畢竟來自於東方的巫師很少,不過好像她有個赫奇帕奇的男朋友
了。
“退而求其次嘛,唉。”
佈雷斯倒在沙發上,說出的話大概只有他自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