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陳恩恩在陸騰的各種哄誘逼迫下,兩眼淚汪汪的又叫了兩聲。
陸騰滿意的摸了摸陳恩恩烏黑的長髮,然後看着陳恩恩頭上的白色消毒棉後,低沉的說道:
“乖,快掉了,帶你去換藥。”
呵呵呵,他還知道快掉了啊。
陳恩恩瓊鼻裡發出一聲冷哼。
之前那啥的時候,她哭着提醒了他好多次,她的消毒棉快掉了,讓他悠着點,他純粹當沒聽見。
陸騰當然知道陳恩恩在想什麼,低笑一聲,然後湊到陳恩恩的耳邊,嗓音低醇曖昧的說道:
“你哭的聲音太大了,我沒聽見。”
陸騰話音剛落,陳恩恩那紅暈還沒散去的小臉變得更加通紅。
含羞帶怒的衝着陸騰腦了兩下,被他輕笑着抓住了兩隻小手。
陸騰心情很好的說道:“別鬧了,再鬧真的掉了。”
…………
…………
陸騰帶着陳恩恩從中心醫院門口呼嘯而過。
陳恩恩睜着大眼睛看這裡他們越來越遠的醫院,急忙說道:“陸騰你走過了!!”
陸騰連眼都沒擡,神色淡淡的說道:
“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
陳恩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忽然嬌俏的小臉上帶上了驚恐,顫抖着問道:
“不……不會是……你要幫我換消毒棉吧?”
果真,下一秒陸騰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看着陳恩恩,嗓音低醇的嗯了一聲。
陳恩恩聽了後,立馬滿臉悲壯的抱頭。
陸騰看着龜縮在一起的陳恩恩,有些不滿的說道:
“小寶貝兒,你這是什麼態度?質疑我?恩?”
“呵呵呵……”陳恩恩悶悶的乾笑了兩聲,然後討好的商量道:
“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拐個頭就到了……”
“恩恩,你越這麼說,我就越想給你換藥。”
陳恩恩:“……”|
陳恩恩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陸騰回到陸宅,然後繼續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
陸騰慢條斯理的從房間裡拿出急救箱,然後看似很熟練的拿出裡面的繃帶。
陳恩恩看着陸騰那熟練的動作,心底的不安稍稍消散了一些。
誰知道,陸騰的下一句話,就把陳恩恩的心重新吊回了嗓子眼裡。
“我第一次給別人換藥,你忍着點。”
陳恩恩:“!!!!”
那麼那麼熟練的動作到底是怎麼回事?!裝出來的麼?!
陸騰像是知道陳恩恩心裡想什麼,於是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應該感到榮幸,這是我除了給自己之外,第一次給別人換藥。”
陸騰邊說着,邊輕手輕腳的給陳恩恩換着藥,動作輕柔,陳恩恩只感覺額角抹上的藥涼涼的,絲毫都沒有疼痛感。
但是……陸騰那一句……除了給自己之外?
陳恩恩疑惑的看着陸騰,忍不住的問道:
“你以前經常給自己換藥嗎?”
陸騰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
“爲什麼?”陳恩恩小臉上忽然帶上了急切擔憂,連她都不知道自己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陸騰看着陳恩恩那不經意間露出來的擔憂,心中一股暖流劃過,低聲說道:
“都是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
過去的事情。
陳恩恩眼神暗了暗,有些懊惱的咬着自己鮮紅的脣瓣,沒吭聲。
陸騰的過去,她一點都不知道呢。
他的親人,他的一切,她好像一點都不瞭解……
想到這裡,陳恩恩心中忽然油生出來一種愧疚感。
悶悶的朝着陸騰說道:
“陸叔叔,你告訴我好不好。”
陸騰頓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摸了摸陳恩恩烏黑柔順的長髮,低聲說道:
“以前那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罷,只要你乖乖跟我過以後的日子就好了。”
陳恩恩還想說什麼,可是陸騰卻起身說道:
“包好了,晚上想吃什麼?”
陳恩恩眼睛中失望一閃而過,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什麼都行。”
…………
…………
皇珈裡,榮雅晴眼神木木的坐在角落的一個沙發上,時不時的抿一口酒水。
艾瑞聽聞榮雅晴來了後,立馬腳步聲風的走了過來。
看到坐在角落裡,深情落寞的榮雅晴,艾瑞眼睛閃了閃,在心底哀嘆一聲。
爲情所傷的人真是……哎……
艾瑞笑着走上前去,低聲說道:“榮影后,你個公衆人物來這個地方不好吧,萬一被狗仔拍到怎麼辦。”
榮雅晴聽到艾瑞的聲音,微微擡起眼簾,溫柔着笑着說道:“沒關係的,就算被拍到了,他們也不敢發出去,不過,四年沒見到你,艾瑞,我可真像你。”
艾瑞頓了一下,然後羨慕的說道:“算了吧,你還記得我這麼朋友吶?外國帥哥這麼多,你還有陸騰和你哥哥護着,夠你浪的了。”
榮雅晴一聽艾瑞的話,也沒吭聲,只是苦笑一聲,又抿了一口酒水。
這兩個男人,都被女人迷的要死,哪有時間來顧着她。
陸騰吧,整天把那個陳恩恩捧在懷裡,這真的只是爲了治病嗎?
她哥哥,現在正在琢磨着怎麼把蘇尹馨那個死人的墓遷到東區小別墅裡,整天抱着那個死人的一把骨灰到處溜達。
艾瑞眼睛閃閃,然後好心說道:
“雅晴,我看你心情不好,不如我們去一個包間聊聊吧,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說話不太安全。”
“好。”榮雅晴努力的笑了一下,但是比哭着還難看。
兩人款款走到包廂裡面,艾瑞忍不住問道:
“雅晴,你以前不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今怎麼來了?”
榮雅晴被戳到心口,眼睛閃了一下,然後敷衍的笑着說道:“想你了唄。”
“我可不信。”艾瑞嬌嗔一聲,然後說道:“你說吧,到底爲什麼來。”
榮雅晴只是笑了笑,然後扭過頭,沒說話。
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頰,讓艾瑞看不清她的神色。
“雅晴,你……”
“艾瑞,我想一個人先靜一靜,等下我再找你去敘舊好嗎?”榮雅晴眼睛都沒擡,但是聲音十分溫柔。
艾瑞愣了一下,然後笑着說好,便快速離開。
等艾瑞走後,榮雅晴本帶着淡笑的精緻小臉忽然變得有些掙扎猙獰。
這幾天,她除了拍戲之外,其他時間一直在家裡,反反覆覆的思考着陸騰那天給她說的話。
其實她想想,不無道理……
這麼多年,她只把第一次被迫給了蕭俊然,即使在開放的國外,她也沒有再把自己交給任何人。
她依舊青澀,一點都不會取悅男人。
可是男人,不都是喜歡那些成熟技巧豐富的女人嗎。
況且,阿騰得了那種病……更需要一個……
榮雅晴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堅定起來,放在沙發上的手緊了緊。
可是,忽然一個清純動人的女孩兒的模樣,浮現到了她的腦海裡。
陳恩恩。
阿騰真的是爲了治病纔將她留在身邊的嗎?
可她一個大學生,真的會取悅男人嗎?
榮雅晴心底的疑惑重重。
忽然,她猛地站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在皇珈三樓,榮雅晴找到了在私人房間裡補妝的艾瑞。
艾瑞正在塗着鮮紅的口紅,在看到榮雅晴進來的時候,手頓了一下,笑着開口想說什麼,可是被榮雅晴先開了口。
“艾瑞,你知道陳恩恩嗎?”
艾瑞一愣,然後十分誠實的回答道:“知道啊。”
榮雅晴眼睛一亮,然後急忙問道:“你是……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問這些做什麼?
艾瑞眼中閃着疑惑,然後邊塗着口紅,邊說道:
“前些日子,勇哥將那個小丫頭送到了我這裡,說是陸先生想讓人調教她一下,她……”
“是這樣。”榮雅晴心中的疑惑忽然被解答,眼底閃過一抹驚喜,直接打斷艾瑞的話,然後想確認一便,再問道:“真的還是陸騰讓秦勇把那個陳恩恩送到這裡面讓你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