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名聞言,眸子一細,本是笑意的臉龐卻瞬間沉了下來。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有些不安的顏徽,鼎劍閣麼,呵呵。
似乎是看出了蘇正名瞬間沉下來的面色,蘇念晨正欲開口時,卻聞蘇正名低着聲音道:“你是顏若風的兒子?”
顏徽聞言,頷首看向陰沉不定的蘇正名,總覺得一股壓力壓制着自己,但還是略點頭道:“是的。”
“哦。“蘇正名聽聞,輕輕應了一聲,眸子裡閃爍不定,沉思片刻後道:“管家,吩咐廚房準備晚餐還有顏公子的房間也準備好。”管家聞言,低頭領命,而後出去。
顏徽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蘇正名,還以爲蘇正名會趕自己出去,怎料,竟然與自己意想的不同。
“我要去拳館了,晨兒,好好待客。”說罷,回頭看着某處道;”你就別偷聽了。“語罷,就見蘇念晚吐着舌頭慢慢從側門出現,看着蘇正名道:“爹。”語氣說不出的撒嬌感覺。
蘇正名寵溺着看向蘇念晚道:“怎麼了?”
對於自己這個小女,蘇正名歲看上去嚴厲,但是打心底很疼愛蘇念晚。
“恩,沒事。”蘇念晚笑着道,蘇正名聞言,微微一笑道:“你們好好待客。”“說罷,掃了一眼顏徽,眉目一緊,邁着步子離去。
三人看着蘇正名離去後,顏徽時才覺得那股壓力退去,心中的不安漸漸放下。看着蘇正名離去的背影。蘇念晨疑惑道:“爹今日有些不對。”
蘇念晚點頭道:“確實有些不對。”
顏徽緊着眉目,目光看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用過晚餐後,蘇正名未出現,蘇念晚兩人似乎習以爲常,只是顏徽卻覺得與自己有點關係。不知道蘇正名會與自己爹有何矛盾。
宛陵的冬夜與揚州沒什麼區別,只不過溼冷的空氣卻讓長安而來的顏徽感到一絲冷意,索性蘇念晚敲開了他的房門,幫他帶了一個火爐,坐定在顏徽面前,蘇念晚笑道:“你不是要說睡柴房的麼?“
“你捨得?“不知爲何,顏徽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驚得蘇念晚愣了會兒,看着他帶笑的眼角與笑意的面容,她慌亂的垂下頭,小聲嘀咕道:”纔沒不捨得了。“
顏徽見此,笑意更甚,眸子裡的小小的欣喜開成了花,瞬間年華。他柔着聲音道:“你若是捨得,那我現在就去柴房。“說罷,正欲起身,蘇念晚聞言,連忙道:”你敢。”
顏徽笑着道:“看來阿醜還是不捨得。”
蘇念晚聞言,面目一紅,急忙起身道:“凍死你。”說罷,直接轉身出去,重重的將門帶上,顏徽見此,呵呵一笑,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火爐,不知爲何,心頭卻一暖。
翌日,蘇正名還未回來。蘇念晨與蘇念晚兩人卻將顏徽帶至拳館,一路上,有人竊竊私語,但是目光卻一直落在顏徽身上。
似乎是覺得自己收到了頗多的注視目光,顏徽終於忍不住問着前面兩人道:“你們這邊人倒是很好客。“說罷,神色淡漠了回了兩眼正在看自己的挑菜大叔。
“確實。“蘇念晚挑眉笑道,而後,回了兩眼正在拿着大包菜看着自己一臉驚慌之色的大媽。
這一路走來,收穫的目光還真是頗多。
“這公子長的不錯。”一花癡女道。
“定是蘇小姐從外地拐騙過來的。”一大媽搖着頭頗爲惋惜,若是自己年輕個三十多歲,這公子定是自己的了。
拳館內,蘇念晚有些奇怪,竟然沒看見蘇正名,這還真是奇怪。
蘇念晨坐在一旁優哉遊哉道:“定是出去找春蘭媽媽了。”
“怎麼可能,過幾日可是孃的忌日。”蘇念晚沉着聲音道,自己纔不信爹跑去風流了。
顏徽聞言,有些詫異,但未開口,原來過幾日便是她孃的忌日,自己忽然覺得這一趟不應該來。
“也對。”蘇念晨聞言,眸子一沉,頗有些傷感。
“那個,廁所在哪裡?”顏徽似乎覺得有些尿急,連忙起身問着身旁的蘇念晨。
蘇念晨聽聞,回過神,指了指後面道:“後院左拐然後再左拐,然後在往前便是。”
蘇念晚見顏徽這般急的身影,笑着道:“不要掉進去了啊。”
顏徽聽聞,身形一怔,過後淡然一笑。
看着顏徽的背影,蘇念晚挑眉道:“元寶了?”
蘇念晨聞言,環繞四周道:“沒見到。”
“我去後院去看看。”蘇念晚立刻向後院而去,她可不希望元寶遇見顏徽,兩人一言不合打起來啊。
後院某處,元寶正與其他人聊着什麼,看着從他們面前而過的顏徽,面面相覷,這人沒見過啊。想罷,元寶立刻站起身大聲道:“什麼人?”
顏徽聞言,回過頭,看着面前幾個少年,眉目緊緊皺起,神色淡然,甫一瞥見他們幾人身着的練武服,便猜出了他們的身份。只是自己深感這尿意,便匆匆回過神,腳步極快。
身後元寶見此,眉目一皺,以爲顏徽時瞧不起自己,雖說自己是個拳館的徒弟,但是扇子闖入後院的陌生人還真是膽大得很。想罷,元寶直接運功而來。
顏徽驚覺身後有掌風而過,側過身子躲過,站定,便見剛纔那少年虎虎生威的的看着自己,不用猜,那掌風定是這少年揮動的。
元寶見顏徽躲過自己這一掌,未說話,變幻了招式正欲繼續時候,便覺得自己手臂被一物紮了一下,驚得他立刻甩着胳膊道:“哎呀,師姐。”
“死元寶,竟敢對客人下手。“蘇念晚黑着一張臉從一旁出現,剛纔扎元寶的物件正是一根細針。若不是自己趕來了,估計元寶早就被打趴下了,竟然還敢先動手。
“師姐,這個陌生人是客人?”元寶聞言,驚得收回了手臂,有些不信的問道。
“不然了?”蘇念晚站在元寶面前沉聲道,只不過臉色稍有好轉。
“我真不知道啊。”元寶連忙擺擺手,而後,眸子一轉,看向顏徽道:“真不好意思,多有得罪。”那神色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