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宛城風雲,于禁末路!

南陽是“士之淵藪”,人才衆多。

特別是東漢時期,南陽作爲“南都”“帝鄉”,極盡繁華,名士更是出現井噴局面。

雲臺二十八將中,南陽籍者十三人。

這些名士或效忠於國家,或服務於政權, 有作爲者不計其數。擅長攻打者是武士,擅長籌謀者是謀士,擅長耍筆桿子者是文士,擅長辭令者是辯士……

在原歷史中。

曾在蜀漢政權中樞機構擔任工作的15人中,南陽籍士人就有5位:尚書令陳震,尚書令李嚴,尚書令呂乂,尚書事樊建, 平尚書事、大將軍董厥。

除此以外, 南陽籍士人還有後將軍黃忠,右驃騎將軍胡濟,侍中郭攸之,徵西大將軍魏延,鎮軍大將軍、兗州刺史宗預,光祿勳黃柱,監軍後將軍劉邕,廣漢太守張存,車騎將軍鄧芝,零陵太守郝普, 大將軍司馬杜祺, 屯騎校尉、丞相長史王連,大長秋許慈, 執慎將軍來敏, 別都傅肜以及其子傅僉……

南陽,是劉備集團的起家之地,也是蜀漢政權早期核心集團形成之地。

同時, 南陽還是東漢第一大郡!

其管轄面積大,人口衆多,共計三十七城,戶五十二萬八千五百五十一,口二百四十三萬九千六百一十八。

當然

這些記錄都是在戰前的了,南陽幾造戰亂,人口早不沒有兩百萬了。

但百來萬人,或許還是有的。

最不濟也有七八十萬人。

數十萬人,頂得上益州小半人口了。

拿下此地,對於劉備一方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此刻。

宛城。

城中府衙大堂之中。

關平端坐在主位上,看着手上的這些文書卻是在直嘆氣。

“我本一殺伐將軍,怎要爲這案牘之事煩擾?父親應派主簿過來纔是。”

宛城事務繁多,關平主持大局,這幾日將他搞得那叫一個焦頭爛額。

這文書都看了幾籮筐了。

接見南陽士族,收撫降人人心,穩定宛城局勢,構築城內外防禦.

這一樁樁,一件件, 將關平折磨得那叫一個欲生欲死。

郝普與其副將習珍亦是在大堂之中。

“我看, 這些俗務還是交給宗子卿他們來做, 可惜殿下不在,否則便可收心南陽士族了,這些差事,也不至於落到我們頭上來。”

郝普亦是南陽郡出身,但比起南陽宗氏大族來說,就有些不夠看了。

“我看那東里袞與宗子卿、應餘等人不可輕易相信,新野已下,屆時讓我父從軍中帶幾位善使筆桿子的來便是了。”關平心中還是比較謹慎的。

“郡守東里袞、功曹宗子卿、應餘等人,雖然之前是心向曹操,如今新野已下,宛城已在我軍之手,料他們也不敢心生反意,不若給個臺階,徹底將宛城穩住。”

關平一臉狐疑的看向郝普,問道:“可是他們找過太守了?”

郝普爲南陽郡出身,東里袞、宗子卿自然也是有找過他的。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郝普面色如常,說道:“昨夜他們便找過我了,南陽三十七城,除穰縣、冠軍,如今還在文聘、徐商之手,尚未歸附,其餘郡縣,在新野、宛城已下之後,必是要前來歸附的,若將軍能夠使南陽士族歸心,則南陽方纔能真正掌握在手,否則的話,要一城一城的去打,何時才能定南陽?”

看着關平眼神閃爍的模樣,郝普繼續說道:“魏王已派大將徐晃前來,若能整合南陽全郡之力,則魏軍不足掛齒,如若不能利用南陽民力,宛城不過以孤城罷了,屆時可擋的住徐公明?”

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但這些人可信否?

“文人騷客,心思不定,誰知道他是真心歸附,還是假意投降?”

“若將軍都是以懷疑的目光看向他們,那便是有人真心歸附,亦是成假意投降了,真心換真心,方能顯出誠意來。”

“也罷!”

收心的這種事情,他是不太擅長的。

與人勾心鬥角,不如在戰場上殺伐。

“今夜便在府衙宴請他們,有話敞開了說!”

這些事情,本來交給殿下來做的,現如今倒是到他的手上了。

術業有專攻。

他關平就不擅長這個。

郝普聞之,臉上亦是有喜色。

“如此的話,那郝某人馬上便去知會他們了。”

關平點頭,以示贊同。

是夜。

月明星稀。

一片廢墟的郡守府旁邊的宛城府衙很是熱鬧,府衙外車水馬龍,往來賓客絡繹不絕,府衙大堂中,早有宴席展開。

東里袞、宗子卿、應餘,與關平、郝普、習珍、侯音、衛開等人列坐其次。

關平端坐在主位之上,此刻食塌前面,美酒美食皆有之。

“這碗酒,我敬關將軍,請!”東里袞舉起紅漆酒碗,對着關平行了一禮。

關平亦是舉起酒碗,朝着東里袞的方向舉了一下,算是還禮了。

“郡守,請。”

一碗酒下肚,這胸口暖和和的,關平的心情亦是變好了不少。

酒可是好東西。

“侯將軍,此碗,乃是我敬你的。”

東里袞將一碗熱酒飲下,卻是端起一碗酒上來,對着侯音舉杯行禮。

東里袞的舉動,倒是把侯音搞迷糊了。

當日他在郡守府中可是將東里袞好一陣羞辱的,此人難道不僅心中無恨,還要與我何解?

侯音雖心中迷糊,但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舉杯還禮。

冤家宜解不宜結,日後說不定還是同僚,能和解最好和解。

“當日情況複雜,我未能約束手下,讓他們玷污了府尊愛妾,吾之過也,當日那些行兇的糙漢,我下去之後,定然軍法處置,給府尊一個交代!”

軍法處置?

交代?

東里袞心中冷哼一聲。

當日的屈辱,他如今還歷歷在目。

那可是當着他的面!!!

不過東里袞心中雖恨,但此刻臉上卻是露出笑容來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很是大度的說道: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我都是性情中人,不必如此,若將軍看上了我那美姬愛妾,今晚我便送至將軍房中,供將軍賞玩。”

見東里袞如此識趣,侯音心中很是暢快。

如今他獻城有功,小關將軍已然是上表殿下,聽聞殿下要將他招入講武堂,納入太子府,甚至要封爲將軍。

有荊州兵,有漢中王太子劉禪在身後爲靠山,他侯音已經是可以在南陽橫着走了。

之前他見到東里袞,還需要向他行禮問好。

如今呢?

這南陽太守東里袞,先前被他侮辱了,如今還得笑臉相迎。

這買賣算是做對了!

“我侯音豈能奪人所愛?萬萬不可,府尊願意不計前嫌,侯音便感佩不已了,這碗酒,我敬你!”

東里袞亦是一碗酒下肚,他將酒碗後倒,表示自己已經是將酒全部喝下去了。

“杯酒泯恩仇,此事休要再提了,日後在小關將軍手下做事,你我便是同僚了。”

關平見兩人和好,很是滿意,不住的在點頭。

當日宛城發生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這侯音做事,確實是不地道。

要幹便幹。

結果讓手下親衛一羣人去幹。

這合適嗎?

再者說,幹了就幹了。

起碼關一下燈啊!

還當着人家的面!

我都關着燈!

關平在心中吐槽。

好在現在矛盾解決了。

這東里袞倒是一個大度之人,能夠做到南陽太守之位,確實有他的過人之處。

“太守方纔言語,還是有欠妥了,我關平何德何能,能讓太守在我麾下?都是爲大王效力,都是爲殿下效力。”

當我關平是山大王啊!

東里袞連忙說道:“是在下失言了。”

“不過見你二人杯酒釋恩仇,這便很好,我關平與諸位亦是沒有仇怨,攻下宛城,乃我爲將者的本分,當日爾等爲守住宛城而竭盡全力,互生間隙,亦是各爲其主,如今皆爲同僚,昔日恩怨,便如方纔一般,杯酒泯恩仇,來,滿飲此杯。”

都在酒裡了!

宗子卿將一杯酒一飲而盡,又重新倒滿一碗酒,滿臉帶笑上前說道:“不錯,方纔府尊說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今諸位成同僚,也算是半個手足,你我共同經營宛城,如今若是能立下功勞,未嘗不能封侯拜相,成就個人功業!”

“這話說得好,來,滿飲此杯!”

這酒看來是要多喝幾杯的。

原本在堂上與這些降人說話,那當真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關平覺得這些人心有不甘,未必真心受降。

而這些降人估計也會覺得他關平無有誠意。

但今日宴飲,雙方的關係瞬間便被拉近了。

果然都在酒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衆人都喝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像是郝普,那叫一個往肚子裡面灌酒,幾壇酒下去,整個人已經是趴窩了。

關平雖然好酒,但他酒量不差,加之刻意控制,現在臉上雖然通紅,頭亦是有些暈沉,但要說酒醉,那遠沒有到那種程度。

“關將軍!”

宗子卿將酒端到關平面前來。

“我家有一女,正是婚配之時,不若嫁與將軍爲妻,何如?”

嫁給我?

關平笑了笑,委婉拒絕。

“我已有妻,安能再娶?”

宗子卿卻是不以爲然。

“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豈不是很正常?”

他朝着關平擠了擠眉頭,說道:“我那族女,生得可人,將軍若是見之,定然抓耳撓腮,恨不得馬上入洞房。”

我可對女色沒有興趣。

“可送與殿下,殿下好女色”

只是方說完,關平就有些後悔了。

殿下好女色?

這倒是真的。

這年紀尚輕,身邊便圍繞着一羣鶯鶯燕燕,紅顏知己就有好幾個了。

但殿下好女色,他還是我妹夫呢!

豈有大舅哥給妹夫說媒的道理?

若是他那個妹妹知曉了,還不用銀槍將他捅了。

“殿下何等尊貴,我宗家豈能配得上?我宗家與將軍聯姻,亦是表達心志,還請將軍收下我等心意,以安南陽士族之心!”

娶一個人,便能安一地人心?

關平思索一番,緩緩點頭。

反正他有不損失什麼。

“安衆宗氏,一門仕宦,至卿相者三十四人,時無與比者,功曹何須自辱?許宗家之女與殿下,亦是門當戶對,你宗家願下嫁才女,爲我關平之妻,我關平自然答應。”

爲安南陽士族之心,他關平今夜決定好好的犧牲一下。

“這便是了,你我日後便是一家人,那纔是真正的同僚,真正的手足兄弟!”

“不錯!”

當夜宴飲,自深夜方止。

而夜色濃重時,關平房中之妙,就不足爲外人道也了。

葉縣。

魏軍營寨。

中軍大帳中。

徐晃在燈火掩映下,手上看着兵書。

“報~”

帳外有親兵前來通稟。

“所謂何事?”

徐晃將頭一擡,眼中稍有不耐。

“魏王使者到。”

大王使者?

徐晃先是一愣,但旋即便反應過來了。

必定是出兵的訊息!

他將兵書放在案牘之上,說道:“速將使者請來。”

“諾!”

未久,便見一身穿錦袍的中年文士緩步入內。

徐晃見之,眼中有驚詫之色。

“仲達,怎是你?”

原來這魏王使者,乃是司馬仲達。

司馬懿圓面大耳,方口厚脣,如今面帶微笑,倒是容姿不凡。

不過他左目上生一肉痣,痣上生幾根黑毛,讓人一見他的模樣,便瞬間被那黑痣吸引了目光。

“此番作爲使者出來,乃大王要我前來助你。”

仲達輕輕一笑,將袖口中的魏王詔書拿了出來。

“君侯,接詔罷。”

徐晃聞言,趕忙起身,將主位讓司馬懿,他自己則是半跪在帳下。

“末將徐晃,聽魏王詔。”

見禮儀具備,司馬懿亦是將詔書內的內容緩緩念出來。

“封都亭侯徐晃聽命,九月二十五日,起兵攻伐宛城,不得有誤!”

徐晃聽聞之後,面有喜色。

九月二十五起兵伐宛城?

算着時間,也只剩下十來日左右了。

他舉雙手接過詔書,起身之後連忙湊到司馬懿身前,問道:“仲達,大王命你來之前,可有吩咐?”

這九月二十五日出兵,時間如此細緻,肯定是有所安排的。

司馬懿從主位上走下來,說道:“此乃機密,君侯不可告知外人。”

“你放心,規矩我懂。”

聞此言,司馬懿這才緩緩說道:“大王與江東孫權已然會盟,共擊雲長,時間,便定在九月二十五日。”

“原是如此。”

徐晃點頭,眼中若有所思。

“江東盡鼠輩,說是九月二十五日,興許十月方纔出兵,不可全信盟約之言,九月二十五日我大軍開拔,到十月元日,再來與雲長爭雌雄。”

以這江東孫權的尿性,說是九月二十五日,能十月一日出兵,他徐晃就謝天謝地了。

“仲達以爲如何?”

司馬八達,徐晃還是有聽過大名的。

司馬懿在魏王府中常有計謀獻策,況又是潁川士族中人,徐晃對司馬懿的才華,還是認的。

“大王詔令有言:九月二十五日攻伐宛城,而攻伐的方式有很多種,譬如說勸降,用間,構築工事等,也算是攻伐。”

兩隻老狐狸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笑完之後,司馬懿在一旁問道:“攻伐宛城,將軍心中可有計策?”

計策?

徐晃面有苦色,他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嘆了一口氣。

“哎!若有計策,我也不至於在夜裡看兵書。”

夜裡看兵書,自然是想要從兵書中發現攻伐宛城了,戰勝雲長的計策。

只是這兵書越看,他心裡便越是沉重。

這南陽有云長以及那漢中王太子劉禪,一個勇猛,一個狡詐,實在難以應付。

況宛城已被雲長所下,新野亦是破城,只留下穰縣,此刻正被荊州兵圍攻呢!

這要破局,當如何做?

徐晃能想到的,便是硬碰硬。

如果他帶兵衝殺向前,將關雲長與那漢中王太子劉禪斬了,這南陽危局,自然就解除了。

但.

要斬關雲長與那劉公嗣,這又談何容易?

徐晃擡頭看向司馬懿,眼中有期許之色。

“仲達可有妙計?”

看着司馬懿笑而不語的模樣,徐晃心中頓生希冀。

“仲達若有計策,快快教我!”

“若與江東聯盟已成,那何須要計策?君侯放寬心,只要將荊州兵主力拖在宛城,君侯的任務便完成了。”

聽完司馬懿之言,徐晃臉上還是有些擔憂之色。

“那孫仲謀,總讓我不放心。”

司馬懿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輕聲說道:“若將軍還不放心,大可使反間之計。”

反間計?

這聽起來倒像是可行的計策。

“如何反間?反誰?”

“南陽士族,以及那劉封、孟達。”

徐晃若有所思,而司馬懿則是伸了個懶腰,說道:“天色已晚,將軍還是早些歇息罷。”

說完,也不等徐晃出言阻止,便徑直離帳。

也是。

徐晃也是想明白了。

他本就以戰將,戰場搏殺便是了,想這些東西幹嘛?

大王既然將司馬仲達派到軍中,便是做他智囊,爲他幕僚來的。

這些破事,便交給仲達罷了。

孫仲謀啊孫仲謀,望你做一回守信的君子罷!

新野。

城樓之上。

此刻正值清晨,劉禪與關銀屏在城樓上巡視。

城牆上還殘留着幾日前的戰爭的痕跡,一些血垢凝成血塊,與磚瓦混爲一體,難以徹底清除乾淨,入目所及殘壁斷垣顯露出戰爭的殘酷現實。

好在,再殘酷的戰爭,亦是不能阻止太陽從東邊照常升起。

遠處的山脈在朝陽的映照下,若隱若現,籠罩着一層薄霧,宛如仙境般的景色。

劉禪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心情都變得愉悅起來了。

新野城上的戰爭的痕跡,雖然還在,但好在新野的攻守戰沒有到最後階段,否則這城中的百姓能夠活幾個人,那都是未知數。

文聘逃了,也算是變相救了新野城中百姓的性命。

“殿下,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想起昨夜不堪求饒的模樣,關銀屏心中頗有不忿,此刻聰明的大眼睛轉動着,想要在校場上將威風找回來!

這妮子.

劉禪瞥了她一眼,卻沒有像之前那般拒絕。

這幾個月,劉禪身體長得很快,跟吃了激素似的。

如今已經和關銀屏差不多高了。

這身體也因爲時常有鍛鍊,加上劉禪的胃口不小的原因,其實可稱得上壯碩了。

想想自己的武藝,或許拿下這妮子,已經是到時候了。

“那自可比試一番。”

關銀屏聞言,臉上大喜。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她當即拉着劉禪的手,風風火火的跑到城中營地校場。

關銀屏將滿頭的秀髮紮成馬尾,此刻似笑非笑的看向劉禪。

“殿下,是刀槍比試,還是拳腳功夫?”

“拳腳功夫罷。”

刀劍無眼,劉禪現在雖有武藝,但並不能完全收發自如。

萬一傷到了銀屏,那就不妙了。

“好!”

關銀屏當即越上校場,正摩拳擦掌的看着劉禪呢!

“郎君,來啊~”

劉禪將身上的外甲褪下,只留下白色內衫。

“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哼!”關銀屏輕哼一聲。

論牀上功夫,我關銀屏不如你。

但是這校場上的功夫,你可是不如我的!

兩人身姿筆直,目光堅定,彼此之間眼神對視,透露着對戰的決心。

校場下,費禕將董允拉過來,他兩人躲在一棵桑樹後面。

“休昭,此番對決,殿下與關家娘子,誰更厲害?”

董允沒好氣的瞥了費禕一眼。

“手頭上的事情幹完了?還敢偷看殿下?小心我在殿下面前告你的狀!”

你費文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八卦了?

“不看自走!”

作爲蹭蹭發亮的電燈泡,費禕的反偵察意識極好。

譬如現在,在校場上的劉禪與關銀屏就沒有主意到他二人。

“看看也不是不可以。”董允小聲嘀咕着。

“哼!”

費禕對着董允輕哼一聲,以示心中不屑。

明明自己想要,偏偏還說不要?

男人的嘴,當真是騙人的鬼!

而此刻,校場上,劉禪與關銀屏已經是戰成一團了。

關銀屏迅猛地發動攻勢,身形如閃電般騰空而起,縱橫之間展現出靈活的身法。

她快速出拳,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力量與速度,將拳勁化作狂風驟雨,勢不可擋。她的拳腳如同猛獸般凌厲,連續不斷地落在劉禪的身上,讓他不得喘息。

這小妮子,當真是不留情。

這拳腳雖然被擋住了,但拳拳到肉,痛感那還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

僅憑這些,便想要過我劉公嗣這一關?

劉禪並未氣餒,他穩住心神,逐漸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他一步步踏穩地應對關銀屏的攻勢,運用身體的協調性和柔韌性來化解她的拳腳。劉禪的拳法雖然看似緩慢,但每一拳每一腳都極爲準確,每一次揮動都蘊含着剛柔並濟的力量。

隨着比試的進行,劉禪漸漸找到了關銀屏的破綻,他迅速反擊,以更爲精準的拳腳技巧將攻勢轉移到了對方身上。

他的拳風凌厲而沉穩,如同山巒間的激流,擊中關銀屏的身體。每一次出拳都像是鐵錘砸擊,威力驚人。

郎君怎麼這麼厲害了?

關銀屏心中驚詫,努力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然而,劉禪越打越順,尤其是他對關銀屏身體的瞭解,那可以說是臻於化境,深淺輪廓,已經是把控到位了。

如此之下,劉禪的拳腳功夫已經進入了一種超凡的境界,他的動作猶如流水般流暢,攻守兼備。

終於,在最後的一次拳腳交鋒中,劉禪以一記精準無比的拳擊將關銀屏擊退。

“鳳兒,承讓了。”

到最後,關銀屏臉上還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殿下何時練就的功夫?”

從早到晚她關銀屏都跟着,她這個好郎君這是在什麼時候練來的功夫?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偷偷睡懶覺的時候,我可是有出來晨練的。”

被劉禪這般一說,關銀屏小臉不由一紅。

若非晚上操練得太狠了,她至於早上起不來。

怪誰?

還不是怪你?

對於關銀屏幽怨的神情,劉禪自然是當做沒有看到了。

“你們兩個可以出來了罷?”

當真以爲我沒看到?

“我等拜見殿下。”

費禕與董允臉上綴着尷尬的笑容,連忙上前對劉禪行了一禮。

“見過關家娘子。”

以殿下的喜愛程度,關家娘子這個太子妃的身份是跑不掉了。

枕邊風大得很,先提前打好關係總是好的。

“嗯。”

關銀屏點了點頭,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站在劉禪身後。

丟死人了!

打不過郎君,還給人看到了。

“給你們的差事完成了?現在有空到新野來?”

費禕與董允感受到劉禪的怨念,兩人心中皆是明白,若是不拿出正經理由,估計少不了被殿下臭罵一頓。

“我等前來,實有要事,韓繇、宗惠叔代表南陽士族,請求拜見殿下。”

“哦?”

看着這費禕董允二人前去宣撫人心,還是有些作用的。

“將他們帶入府中大堂。”

“諾!”

見此事就此揭過,費禕臉上露出笑容,連忙恭維道:“殿下英姿神武,方纔禕見之,殿下有萬夫不當之勇,實教人敬佩。”

“下次要看,不必偷偷摸摸,你二人皆我心腹,有何需要躲躲藏藏的?”

劉禪‘輕輕’拍了拍費禕的肩膀,說道:“好好任事,少耍些滑頭。”

費禕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出來。

“屬下明白了。”

你這滑頭,明白個甚。

劉禪瞪了費禕一眼,便與關銀屏回到縣府衙門後院,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了一身得體的裝扮,這纔到新野府衙大堂而去了。

在府衙大堂主位坐定未久,費禕便領着兩人緩步入內了。

“殿下,人帶到了。”

“韓繇(宗惠叔)拜見殿下。”

“無須多禮,起來罷。”

劉禪打量着在堂下行禮的兩人。

韓繇尚是青年,宗惠叔則已經是中年人了。

“方下南陽,本來我是要召集南陽文士,辦一個詩會雅集的,好讓我見識一番這南陽士子的風采,不想你二人親自前來了。”

對於韓繇與宗惠叔,劉禪在江陵書房翻看資料,詢問消息的時候,便知曉了他二人的消息。

韓繇是韓暨次子,如今他老子韓暨與長兄韓肇,正在許都爲官呢!

而且還是監冶謁者這種官職,擅長魯班之學,兵器械具,水排之法,都很是精通。

與那些只會經傳的文人來說,這種能幹實事的人才,劉禪更是看重。

至於這宗惠叔,乃是安衆宗氏之後,與宗子卿乃是同族。

一族之人,在不同勢力爲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譬如說諸葛一家,魏蜀吳都投資個了遍。

不管誰贏,諸葛家族都是贏家。

韓繇父兄在魏國爲官,如今劉禪佔據南陽,他也並不是不能爲劉禪所用。

“殿下有拳拳之心,實讓人感佩,殿下方下南陽,便免除一年口賦與算賦,體恤民情,我等爲殿下氣度所折服,實不相瞞,我二人前來,便是向殿下表明南陽士族的心意,若殿下有吩咐,我等定爲殿下驅馳。”

他們二人早早的過來,自然是想要在劉禪身邊佔個好位置。

現在漢中王劉備如日中天,若是跟隨漢中王太子劉禪,待漢中王成事之後,他們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

現在跟隨劉禪,可謂是前期投資,得到的回報,必定是可觀的。

“我得二位,如魚得水,五日後我在新野設宴,你二人可讓南陽才俊者前來,我親自考校文才武藝,擇其優者,入太子府、講武堂。”

兩人聽到劉禪此言,眼中具是發亮。

“殿下吩咐,我等馬上去辦!”

兩人雷厲風行,居然現在就要前去通知其餘人等。

很顯然,劉禪的納賢態度,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可以預見的是,在韓繇、宗惠叔的呼朋引伴之下,聚攏在劉禪麾下的才俊子弟,必不在少數。

“還有五日光景,不急,不若留下來宴飲一番,我有些問題,也要向你們討教一二。”

南陽郡的具體情況,他劉禪還是要了解清楚的。

之前在江陵也只是從書本中,和從外人口中得知南陽郡的的情況。

像是郝普,雖是南陽人,但離了南陽郡太久,許多消息都已經陳舊不堪了。

此二人乃南陽士族核心人物,有長居南陽,詢問個中情況,劉禪便能更加清楚的南陽郡的具體信息。

這些信息不僅體現在地理上,更多的是在人文、交際等細碎方面。

這些看起來不太重要的情報,在某些關鍵時刻,卻是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收穫。

宗惠叔與韓繇對視一眼,皆是停下腳步。

“殿下有求,臣下自當效命。”

這纔來劉禪帳中,便能爲漢中王太子做幕僚之事,這是殿下對我等的看重啊!

當日。

劉禪向宗惠叔、韓繇兩人詢問各種事宜,不知不覺之間,便拉近了感情。

此情此景,亦是讓一邊的費禕頗爲感慨。

論起收攏人心的手段,殿下不比大王差多少啊!

這老劉家的看家功夫,殿下看來是學全了。

與新野這邊的一片安詳不同,樊城外,已經是重兵環繞了。

樊城城樓上,于禁的面色黑得像燒了一年柴火的黑鍋底一般,他盯着城外日益增多的圍困大軍,心裡面已經是涼了半截了。

“君侯,看城外的兵丁旗號,應是駐紮在武陵的無當飛軍,他們自武陵發兵而來。”

無當飛軍

前方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大將軍曹仁,可有撐過去?

有太多的疑問,縈繞在於禁心中。

“這些日子放出去的斥候,可有傳來消息的?”

于禁看向滿寵,眼中還有最後一絲希冀。

滿寵面色亦是難看,因多日思慮,原本齊整的頭髮已然雜亂,他正值壯年,但白髮已經是漸漸爬到頭頂上去了。

“派出去的斥候,無一消息。”

有消息,那才奇怪。

在荊州兵重圍之下,能夠將消息傳出去,便已經不容易了。

在蜀軍掌控的地界打探消息,一個不慎,便是被抓身死的下場,更不用說又要穿過荊州兵的包圍圈,將消息送還城中。

這難度太大了,可以稱之爲地獄級。

除非有掛,否則沒有消息,纔是正常的。

“哎!我等在城中,對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成了聾子,瞎子了。”

被圍城中便是有這樣一個壞消息。對外界的消息不知,而城外敵軍日益增多,心中必生惶恐之心。

這惶恐之心一出,士氣必然低沉。

他這個作爲主帥的人,都心中不安,更不要說那些普通士卒了。

“不知城外消息,軍中士氣低迷,如何守城?”

滿寵雖然心中亦是雜亂,但他卻還沒有到慌亂的程度。

“關雲長圍而不攻,便是兵力不足,由此觀之,大將軍應當還在,還請君侯振作起來,再堅守月餘,荊州兵缺糧,必然退去!”

聽滿寵此言,于禁心中雖然還有煩悶,但爲主將者,確實是得打起精神來。

他得在士卒面前做出表率!

“城中尚有多少糧草?”

“夠月餘用度。”

那日關雲長水淹七軍之時,洪水滔滔亦是經過樊城。

當時樊城周圍,白浪滔天,水勢益甚,城垣漸漸浸塌,便是于禁發樊城中百姓,不論男女擔土搬磚,都填塞不住。

城中衆將,無不喪膽,當時于禁便萌生退意,想要出城奔走,還是滿寵勸住了他。

之後于禁穩定軍心,就城上設弓弩數百,軍士晝夜防護,不敢懈怠。老幼居民,擔土石填塞城垣。旬日之內,水勢漸退。

這才守住了樊城。

無人攻伐,便只是水淹,這軍中士氣便是低迷了。

敢戰之兵,愈發稀少。

最關鍵的是,當時大水入城,將倉儲糧食淹沒了。

損失了過半的糧草。

不然的話,這樊城中的糧草可用數月之多,而不會是現在的只夠月餘。

守不住了。

于禁心中悲涼。

在發大水的時候,或許便是撤退的良機。

而現在,想要撤退,這機會已經是越來越渺茫了。

“希望大將軍還在,我等現在能做的,便只有守城了。”

除了這個,他還能做什麼?

他看向城外的蜀軍營地心裡想道:你們最好還是慢慢圍城,現在能拖一會,是一會兒罷,他於文則,也算是爲魏王盡忠了。

而此時。

城外蜀軍營地之中。

身穿甲冑的阿會喃,此刻看向帳中諸將。

“你們好生整訓士卒,鍛造攻城器具,我去拜見殿下,接受殿下的最高指示!”

帳中,金環三結、董茶那、楊奔三人紛紛領命。

“諾!”

阿會喃剛要啓程拜見劉禪,不想此刻帳外,卻是傳來一聲笑聲。

“將軍不必去新野了。”

阿會喃見到入帳的中年將軍,稍稍愣住了。

“你是?”

若非他手上拿着太子殿下的信物,阿會喃早就命人將他拿下了。

“我乃是南郡太守糜芳,我兒糜暘,常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將軍。”

糜芳?

阿會喃連忙上前,對着糜芳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太守,阿會喃有失遠迎。”

糜芳輕輕一笑,說道:“我來此,是爲殿下傳遞消息的。”

糜芳從懷中口袋將劉禪的密信拿出來,遞到阿會喃手上。

“將軍一看便知。”

難不成殿下有未卜先知之能?

我方要去拜見,他後腳便派使者過來。

阿會喃接過信件,拆開看完之後,臉上閃過喜色。

“攻城爲下,攻心爲上,殿下是要你出使樊城,勸降於禁?”

糜芳搖了搖頭,說道:“我無善辯之舌,這勸降之事另有人去。”

他糜芳過來是來混功勞的,去樊城這個龍潭虎穴作甚,讓自身陷入危險境地,何必呢?

他已經是想開了。

出了江陵那檔子事,加之他年紀上來了,未來他的前途,也就這樣了。

現在他唯一的念想,便是爲兒子糜暘鋪鋪後路,自己不要成了拖累即可。

冒險立功的事情,就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哦?”

勸降之事,雖然危險,但正經的使者都是相對來說比較安全的。

畢竟這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只要雙方有些風度,且要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話,不至於做出斬殺使者的事情來。

“那使者爲何人?”

“是我!”

徐詳從糜芳身後走來。

前番他勸降糜芳,這次輪到他來勸降於文則了。

之前勸降糜芳,沒有撈到功勞,現在勸降於禁,這大功必須得牢牢攢在手中!

“事不宜遲,先生快去勸降。”

徐詳卻是搖頭。

“殿下有言:現在去,勸降效果並不顯著,還請將軍發兵攻城,消耗魏軍士氣,再射入曹仁已敗,宛城已下的消息,我再入城,方有效果。”

現在進去,恐性命不保。

還是要將樊城魏軍的心氣打掉,勸降的效果方纔能事半功倍。

“好!”

阿會喃馬上明白徐詳話中之意,他轉頭看向楊奔,問道:“軍中攻城器械,打造得如何了?”

楊奔上前,說道:“夠一日攻城之用。”

前面其實準備了幾日了,但大軍未到,建造攻城器具的速度就有些慢了。

只夠一日,稍顯不足。

阿會喃眼睛一轉,再說道:“連夜打造攻城器具,明日一早,發兵攻城!”

有這些攻城器具在,尤其是守城的魏軍士氣並不高漲,便是攻下樊城,亦非不可能。

即便是攻不下,打擊城中魏軍士氣,也好爲殿下使者勸降做做鋪墊。

“諾!”

楊奔當即領命!

他從講武義從出身,能夠做到校尉之職,自然也是有一番本事的。

此刻領命而去,沒有絲毫拖延。

是夜,無當飛軍打造攻城器具,一夜未停,大量民夫、鄉勇參與其中,打造攻城器具的速度可稱得上迅速。

翌日。

阿會喃坐鎮中軍主帳,金環三結爲攻城先登,率軍五千,準備攻城。

攻城器具已經是準備妥當了,它們此刻矗立在樊城面前,很是有壓迫感。

咚咚咚~

戰鼓聲響,攻城士卒們躲在行女牆等攻城器械之中,朝着城頭穩步前行,在他們後面,投石機早已經開始將巨石朝着城頭砸去。

阿會喃眉頭微皺,拳頭亦是不自覺的握住。

此戰亦是無當飛軍首戰,殿下將五萬人交到他手上,若不打出點名堂出來,豈不是要給殿下丟臉了?

若無當飛軍非是精銳,那他這個無當飛軍的主將,焉能做得長久?

阿會喃心中有些緊張。

而在樊城城頭,見到無當飛軍攻城,于禁臉色已經鐵青了。

他嘴脣發白,心中泛起苦澀。

當日

或許便該跑的,何至於到如今身陷囹圄,如臨末路的下場?

然而現在後悔,已經遲了!

他咬了咬牙,也是發起了狠來了。

守城!

要想破城,得從我於文則的屍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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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孟德薨逝,梟雄落幕!586.第581章 老登,該爆金幣了!第468章 漢帝臨漢京,新的危機!554.第549章 天下英雄真如過江之鯽!第383章 巴人盡做漢人奴!第238章 雲動下邳,治亂之策!第165章 兵行險招,以身爲餌!第90章 庲降都督第176章 劉禪陽謀,拿捏南陽士族576.第571章 人妻之樂,隴西歸附!第676章 天命有時,勝負之手!第423章 輿論起,飆升的糧價!第159章 提起褲子不認人,請君入甕!第739章 龍盤虎踞,調動魏國!第729章 天下大勢,歸魏歸漢?第16章 輿論宣傳第394章 貼身女秘,征服周徹!第460章 何不以禮來降,不失有封侯之位!第106章 婚前禮,定荊策!第752章 冀北歸附,司馬夜奔!第684章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第715章 鹽湖之利,中條之險!第675章 孤城死守,思危思退!第316章 彈指滅山匪,片語收孟達!第375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第206章 孫尚香攤牌了?第81章 南中無間道(爆更萬字求追讀!)第706章 氏族志姓,籠絡打壓!第686章 功過之爭,權位攻殺!561.第556章 憲英獻計,曹真夜奔!第41章 叟王臣服,越巂郡定第287章 賈詡毒計逆轉乾坤!第196章 定蠻策:從培養二五仔開始!第370章 美人在懷,劉禪不早朝!第360章 水淹蠻寨,二喬終至!第171章 徐庶徐元直,荊州馬政第157章 先給你頭上帶點綠,謀荊州?給我去第335章 早晨做運動第140章 勸進稱帝,孫曹聯盟第374章 玩弄巴人於股掌之間!第129章 降將?曹孟德用人不疑!523.第518章 將軍沙場死,神關羽最後的波紋第223章 抵足而眠,劉禪與趙雲互通心志!第8章 崇文館與講武堂第741章 司馬良策,天子御族!第717章 幷州五部,匈奴中郎!第651章 潛龍在淵,生死險關第680章 兇懈委蛇,殺戮正始!第43章 白衣陸遜第342章 皇太子禪,謀劃巴西!第357章 賨人殺賨人,流盡巴人血!第384章 原來我等都只是棋子而已?第303章 畢其功於一役,不得不贏的理由!第92章 陸遜:此子日後必爲江東之患!531.第526章 侍講經筵,話語權之爭!第701章 青州戰場,守城神將!第103章 太子開府,法正入甕!第296章 穩如老狗,汝南事畢!561.第556章 憲英獻計,曹真夜奔!第191章 戰雲將起,司馬獻計!第371章 流言漫天,劉禪真成昏君了?第195章 一漢當五胡,蠻夷算個球!第286章 我本忠臣,何欲我做賊?第330章 劉備以病居幕後,太子臺前監國事!第34章 江東吳主(求追讀~)第209章 被劉禪玩弄於股掌之間!第752章 冀北歸附,司馬夜奔!第646章 策反胡遵,微服私訪!530.第525章 皇帝的日常生活。第21章 步入正軌第235章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第363章 劉禪:其他話先別說,我幹了再說!第193章 南巡蠻郡,蠻兵要造反?600.第595章 天命三年,五路伐魏!第195章 一漢當五胡,蠻夷算個球!第276章 爆士族金幣,挖魏國牆角!(一百月第117章 雲長使計,襄陽酣戰(求訂閱!)第205章 漢中國與江東友好通商條約第733章 爭分奪秒,風起涿郡!525.第520章 衝破武關道,桃園三兄弟再聚首第409章 百里加急,玄德決斷!512.第507章 夜奔河北城,火光沖天起!第301章 司馬懿被劉禪搞出PTSD了!第752章 冀北歸附,司馬夜奔!第682章 苦肉用計?將計就計!591.第586章 遼東定,公孫遁!第720章 鮮卑南下,公孫反骨!第180章 玄德思歸,士族臣服!第229章 那劉公嗣當真神機妙算如斯?第171章 徐庶徐元直,荊州馬政第737章 天子北巡,大勢所趨!566.第561章 公若不棄592.第587章 涼州歸附,天朝上國!498.第493章 紅臉白臉!第462章 不負君,燒冷竈!486.第481章 抉擇!第225章 兵戈擾攘,明主難當!586.第581章 老登,該爆金幣了!第70章 殺出個朗朗乾坤!第159章 提起褲子不認人,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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