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會說“這梁山泊一百單八將,除了那些兵敗被俘的將領,和被逼無奈投奔梁山的人以外,大多也都是殺人放火,打家劫舍之人,他們也算不得好漢。”
話雖如此,但正所謂盜亦有道,除了少數那幾個十惡不赦,其他大多都還比較有正義感的。
其實他們也大都是窮苦出身,知道百姓生活不易,因此在打劫的時候,也多搶的是富戶或者商人,並不過分擾民,畢竟搶一個富戶比搶十個百姓所得的利益還要高得多,又不易引起民憤,還能落個劫富濟貧的好名聲。
雖然這其中也有錯殺的好人,但那就只能怪他們時運不濟了,原著中不是有那麼一句萬能的話,叫做“正當聚義,此乃天意”嘛,所以這些被殺錯的好人,用原著作者的話說就是爲梁山聚義做貢獻了。
林沖暗自在心裡思考了一會,問史文恭道“兄長可知在這揭陽嶺上是否有一個開酒館的人,叫做李立?”
“這個倒是不清楚,不知兄弟爲何問起此人,莫非他也是一個有名的好漢不成?“史文恭問林沖道。
“我在東京時,聽一個江州籍的軍漢說,在這揭陽嶺上有一個叫做李立的惡人,在此地開設酒店,過路的行人不管良善,只要在他店裡歇腳,便一律用蒙汗藥麻煩,然後劫財害命,端得是無惡不作”林沖隨口瞎編道。
“居然有這樣的人,他做這種事也不怕天下好漢恥笑,正好我們要在那揭陽嶺上過,便去一瞧真假,倘若真有此人,又如傳說中一般,我們便結果了他,也算是爲民除害“史文恭義憤填膺的說道。
林沖聽了史文恭的話正符合自己的心意,點點頭說道“小弟心中也是兄長這般想法,只是假如我們三人,就這樣直接去問他,他定然不會承認,他不承認我們也不好直接殺他,可要是不問我們又不知道傳言是不是真的,這該如何是好?“
史文恭聽林沖說的有道理,這一點還真是他沒有想到的,在那思考了一會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這時在後面跟着的曹正聽了二人的話,趕上一步對林沖說道“徒弟到是有一條計策,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林沖聽到曹正說有辦法,忽然想起書中這小子就曾給魯智深和楊志出過主意,幫助他倆拿下二龍山,心中一樂“沒想到這小子還有當狗頭軍師的天賦,雖然大能耐沒有,但在身邊拾個遺,補個缺倒也是不錯,且先聽聽他的辦法如何!“
想到這裡,林沖對曹正道“你但說無妨,我們三人一起討論一番。“
曹正見林沖同意,便說道“一會我們上了嶺,只分做兩隊走,我獨自一人在前面,兩位遠遠的在後面跟着但不要被發現了,到了山上倘若真有酒店我便過去歇腳,兩位只在酒店兩旁埋伏觀察着,等他給我端來酒食爲驗真假,小弟便真吃他的。
如果小弟吃了一陣沒有暈倒那便是無事,想必那傳言並不可信,要是小弟吃了一會暈倒了,那便沒有冤枉他,等他把小弟擡到屋裡準備動手時,兩位便及時現身拿了他,到時候要殺要剮不不是全憑我們做主,最後再找出解藥把小弟救醒就行,不知這計策如何?“
兩人聽後思考了一會都覺得這條計策可行,只是擔心曹正有危險,曹正無所謂的說道“無事,只要兩位把握好時間便萬無一失。“
兩人一聽也對便同意了下來,三人又商討了一下細節,感覺沒什麼遺漏便奔揭陽嶺而來。
來到揭陽嶺下,曹正依計先一步上去,林沖二人先用籠套將馬嘴套上,爲的是怕馬出聲,兩人等了一會遠遠的看曹正只剩個很小的背影,便牽了馬慢慢的在後面跟了上去,等來到半山腰便遠遠的看到那山上開闊處果有一處小店,曹正已經坐在了那裡。
兩人對視一眼,便按計劃左右分開,拴好馬從兩側樹林裡快速的向酒店走去,林沖手裡拿了那條花槍,悄悄的走到了離酒店的不遠的地方,把身暗中觀察曹正的情況。
曹正此刻正坐在小店外面的茶棚裡,邊喝茶邊和一個大漢在說着什麼,想來應該是在點東西吃。
林沖細細一瞅那大漢,只見此人生的膀大腰圓,虎目圓睜,一臉濃密的絡腮鬍子,滿臉的兇相,身上穿着一個破背心,露出兩條黝黑粗壯的胳膊,腰間圍一條圍巾,林沖一見這人的長相,心中便有八九分肯定他就是催命判官李立。
林沖在心裡想到,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你真如書中描寫那樣是個喪盡天良的惡人,那麼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要是你與書中寫的不一樣是個好人,那我便交你這個朋友,日後再送你一場富貴。
這時只見那大漢與曹正說完話轉身回了屋裡,不一會從裡屋出來,手裡端着一個托盤,盤中放着一壺酒和一大盤肉,快步走到曹正身前,將酒肉都擺在了桌上。
曹正見大漢將酒肉端了上來,假裝飢餓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說着什麼,想來應該是誇獎好吃之類的。
曹正在那一連氣吃了五六口,發現並沒有什麼事,便在心裡想看來是錯怪了此人,誰知還沒想完,突然覺得腦袋天旋地轉,心中忙道一聲不好,可是已經晚了,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那大漢見曹正暈倒了,哈哈大笑着走了過來,先用手拎了拎曹正放在桌上的包裹,感覺有些份量點點頭背在了身上,繞過桌子來到曹正旁邊,一用力將曹正扛在了肩上,轉身回了屋裡。
林沖在遠處一見曹正真的暈倒了,心想定然是沒有冤枉李立,又擔心曹正的安全趕忙從樹林跑了出來,快步向屋子跑去。
在快到屋子的時候史文恭也跑了過來,史文恭手裡並沒拿那條朴刀,而是拿了一把腰刀,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一齊跑進了屋。
進到屋裡發現並沒有人,廳裡只空蕩蕩的擺着幾張桌子和椅子,又往後後看去原來後面有一個裡間,應該是廚房倉庫之類的地方,兩人不敢耽擱快步向裡間走去,還沒等到門口裡面正走出來了一人,定睛一瞧正是剛纔的那個大漢。
原來大漢把曹正擡到時面正準備動手,忽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以爲又來了客人,便放下曹正和包裹出來看看,他知道這蒙汗藥勁大,一時半會失效不了所以不怕曹正醒了。
大漢剛出屋來,就見屋裡一前一後站着兩個人,這兩人一臉怒色面帶不善,手裡又都拿着武器,感覺不對轉身便想往回跑。
本來林沖剛要進裡間,突然見從裡面出來了一個人,林沖當即愣了一下,等看清那大漢模樣剛想着要動手抓他,不想那大漢卻轉身就跑,這種時候林沖哪能讓他跑了,將手中的花槍衝大漢腿上的用力的一刺,只聽噗的一聲,便刺在了漢子的後腿根上,大漢只覺得腿上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啊”的大叫一聲,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口中喊道“好漢饒命。”
史文恭趕上一步舉起手中的腰刀便要殺了他,林沖伸手攔住道“兄長先別急殺他,先問個明白再殺也不遲,兄長先在這裡看住他,我去裡面看看曹正怎麼樣了。”
史文恭見林沖如此說,便用腰刀架在了大漢的脖子上,說了一聲“想活命就老實呆着別動。”
你道爲何史文恭沒拿朴刀而是拿的腰刀?原來史文恭想到一會要進屋裡廝殺,在屋裡地方狹小,朴刀太長廝殺不便所以便拿了腰刀。
從史文恭拿腰刀,而林沖拿花槍這點上就看得出來,史文恭臨場經驗要比現在的林沖多的多,觀察力也更強一些。
林沖快步來到裡屋,只見這裡屋是一個類似廚房的地方,不過又髒又亂到處血漬,空氣中一股混合着血腥的臭味直薰得人做嘔,而曹正此刻就躺在牆邊的剝皮凳上。
林沖大步走到曹正身前,見他衣服完好,用手在他鼻子下一試,見還有呼吸這才放心。
林沖扶起曹正,又拿起旁邊的包裹走了出來,出來後先將曹正放在椅子上,然後來到大漢身邊將他一腳踢翻,踩在他的胸口上大聲罵道“你個該死的鳥人還不快把解藥拿來,嫌死的慢不成?”
那大漢聽林沖一喊,心中不由一緊忙求饒道“好漢饒命,解藥就在裡面櫃子裡,打開櫃一眼便見。”
史文恭聽了急忙去屋裡找出解藥,用水調了給曹正餵了下去,不一會曹正便慢慢睜開眼醒了過來。
林沖對曹正說道“兄弟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事?先別急着起來,坐那穩一穩再說。”
曹正感覺了一下,身上沒有什麼力氣,便對林沖說道“師傅放心,徒弟沒什麼大事。“
林沖見曹正沒有大礙,便拎起大漢拖到屋子中間,他與史文恭一左一右站在兩旁。
林沖問道“你是什麼鳥人,竟敢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差點害了我兄弟的性命,快點如實招來如有半點虛假,定在你身上捅出上百個透明窟窿。“
那大漢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也不知是因爲腿上受傷疼的,還是聽到林沖的話嚇的,趕忙求饒道“好漢饒命,小人名叫李立,只在這揭陽嶺上做點小買賣,平常老實本分,只因這兩天賭錢輸了,見那位兄弟單身一人且包裹沉重,一時貪心才做下這等糊塗之事,望好漢念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初犯饒小人一命。“
林沖見他臨死還不知悔改,並且用這水滸中“上有老,下有小“的經典臺詞騙自己,心中又生氣又好笑,心想難道這壞人都統一經過培訓不成,怎麼一被抓就說出這段話,一點新意都沒有。
林沖將手中槍往前一伸,頂在李立的身上冷笑道“原來你就是李立,我在東京時便聽說你催命判官的大名,言你專門用迷藥劫殺過往行人,無惡無做喪盡天良,本以爲你會有些骨氣,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弱草包。“
李立見自己的謊話不僅被對方識破,而且對方還叫出了自己的渾名,恐怕今日難以善終了,想到這裡反而硬氣了起來,說道“不錯,爺爺就是催命判官李立,你們又是什麼鳥人可與爺爺有仇,爲何要與我作對?”
林沖見李立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便哈哈大笑道“這纔有點催命判官的樣子,今天就叫你死個明白,我便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豹子頭林沖,我與你無冤無仇殺你只不過是爲民除害罷了!“說完林沖也不給李立說話的機會,猛的一槍刺穿了他的喉嚨。
有道是“梁山一百單八將,至此世間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