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你要是點着了火,我就會立即要他們砍下你兒子們的頭,然後將他們全都扔進火裡,到時候你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下面團圓了,這不是好事麼?”他的話讓很多宋軍發出了一陣鬨笑,晁節繼續說道:“其實我並沒有理由見你,但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個什麼人,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挑釁我們大宋,難不成有三頭六臂,今天看到了也很失望,你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嘛。”
面對晁節帶着諷刺意味的話語,李素星顯得異常憤怒,他可以被擊敗但不能被無視,更不能被敵人奚落,他可是交趾的皇帝“住口!你這個狂妄的混蛋!你不過是今天贏了一場戰爭而已,可你若是想要征服整個交趾卻只是在做夢。以前我們被你們統治了一千年,但終究還是憑藉自己的努力獲得了自由,這就是交趾人的意志,我們決不會輕易對你屈服的。以後會有無數的日夜你都會爲今天的所作所爲而感到後悔,因爲從今之後你將永無寧日,你將陷入一場無法自拔的戰爭當中,而最後取得勝利的必將是我們。”
晁節一直都在冷笑着,他看李素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演員在盡情的表演,說起來他的臺詞功底還差得太遠,講出來的話好像總讓人覺得可笑“是麼?你說的我真的有點害怕呢。其實我本不需要和你說這些,但既然你是這麼自大,那麼我就來和你說說我的計劃。安南已經成立,黃旭定他們輕易的控制了南方,所謂交趾的影響力在那裡幾乎消失無蹤了,我相信再有幾年時間那個地方的人再也想不起交趾這個名詞了。而這裡你的老窩,我從來也沒想過可以征服,所以一開始你們的命運就已經被安排成爲了奴隸,你所謂的人民會用自己的餘生和你們後代的餘生來爲你們贖罪,他們會被我好好利用,也許有一天我也會給他們一個身份,但那個時候必須是他們真的忘記交趾的時候。”
“這不可能!你在說大話,我們交趾還有無數的英雄。”李素星臉色蒼白的大叫起來。
晁節嘲諷的看着他“英雄?目前爲止我一個都沒看見,但奴隸我卻看到了無數。從明天開始交趾的僧侶、官員、教師還有那些可以傳播文化的人都將被安排開始傳播中文,你們的文字將被歷史抹去,如果有人反抗,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抓捕、殺戮,我不擔心你們反抗,你們反抗的越厲害我就越開心,因爲那
意味着你們的末日就會越快的到來。”晁節說到這裡忽然頓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什麼似地說“我忘記告訴你了,這一點在安南已經開始實施,而且效果不錯,一個月我們就增加了幾萬名奴隸,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剛纔已經下達了屠城的命令,你死了之後我會將這裡的所有一切都完全抹去,就像是從來也沒有這個地方存在過一樣,你感覺如何呢?”
“你瘋了?宋人不應該以德抱怨麼?你爲什麼會是這樣?我們交趾到底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做呢?”李素星不禁顫抖起來,他忽然感覺到一陣陣眩暈,眼前這個對手好像壓根就不在乎自己所想的一切,他好像真的只是爲了能滅絕他們而來,而自己到底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到現在爲止他還一點也不明白。
晁節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他一字一句的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這纔是真正的論語,而你們讀到的那些都是假的。你們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還佔據了這麼好的一片山河,這茫茫世界雖說那麼大,但只要我一想到還有你們這些猴子的存在,我就覺得寢食難安渾身難受!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該屬於強者,而你們絕對不是!這花花世界就應該屬於我們,而你們這些只會背信棄義恩將仇報的劣等的生物活着就只是浪費資源,你們只配喝海水只配在地下當肥料!你是第一個但決不會是最後一個,往後還會有許多精彩的大戲,只可惜你是看不到了。”說完這些話晁節的臉色忽然變得好看了許多,他的語氣又變得和緩起來“好了,我已經說完了我想說的所有話,現在你可以死了!點火吧。”
李素星被晁節的話嚇得不禁倒退了一步,差一點就跌倒在地上“你,你,你是個魔鬼!我就算死也會詛咒你的。”
晁節不禁大聲大笑起來“你說對了,我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地獄的模樣,你儘管詛咒吧。點火吧,你倒是點火呀。如果你敢走下樓來,那麼我一定將你千刀萬剮,讓你死上幾天幾夜,嚐盡人間所有的酷刑。不過我現在心情不錯,給你一個舒服的死去方式,你就安心的死吧。”
李素星完全被震懾住了,他感覺自己像是浸在冰冷的海水裡面似地渾身僵硬,剛纔還雄心萬丈要和社稷一起死去的心思竟
然化作了一團煙霧逐漸消散了。
晁節繼續冷冷的看着他“你不敢死了?那我就送你一程!來人,替他放火!”隨着他的話音有人射出了幾隻火箭,正好射中了柴火堆,橘紅色的烈焰瞬間就燃燒了起來,將這個觀月樓吞噬在其中。
李素星不禁驚恐地大叫起來,當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的時候,他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是怕死的,他還沒有準備好當一個死人!
晁節卻已經轉過身子,對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皇子說道:“你們去陪你們的陛下吧。”隨着他的話音,那些早就準備好的刀斧手立即舉起了明晃晃的鬼頭刀,狠狠地砍了下去,鮮血立即噴了出來,然後了觀月樓前整齊的青石板,然後有人將他們的屍體連同人頭全都拋進了火中,交趾幾乎所有的王族全都跟着一起大火吞沒了。
這個時候晁節好像纔想起什麼似地轉身對上面還在看着火焰發呆的李素星笑道:“還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說,我不會殺你的女兒和老婆們,他們會變成戰利品分給我的將領,剩下的那些會變成軍/妓留在軍中,我的士兵們也需要一些慰藉,而她們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李素星終於再也承受不住跌倒在大火之中,然後無數的慘叫聲從觀月樓中傳了出來。
晁節連看也不看一眼,只是對着自己的將士們說道:“現在開始享受這一切吧,這裡就是你們的遊樂場,我的士兵們痛快的玩吧。”士兵們歡呼了一聲立即開始了自己的行動,現在這裡早就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地域,但又是一個絕美的天堂,其實他們本就是同時存在的,只不過要看是在誰的眼中。
觀月樓的大火整個皇宮都看得一清二楚,就連一直在堅守的皇城正門也看見了,那些交趾士兵們立即知道了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們都難逃一死了,最主要的是他們一直爲之奮戰的國家在這一刻覆滅了,那麼自己繼續打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很多人都在這一刻變得癡癡呆呆起來。
最可怕的還是來自於升龍城當中的的慘叫聲,那些不知名的慘叫和四處升起的濃煙彷彿在昭示着這裡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這裡正在進行着一場屠殺,而他們當中還有很多的親屬都在外面,在那個深不見底的地獄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