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萬吧。”孫院長沉吟道。
“當我是三歲小孩子是吧?你們三個出馬竟然只贏了十幾萬?真的以爲我像許飛一樣好騙?”胖子朱先生冷哼道。
“這只是現金,還有二十萬的支票。”孫院長馬上接口道。
“支票呢?”胖子朱先生不到黃河不死心,繼續問道。
許飛在這邊看得可是冷汗直冒,要知道自己可是把支票收回來了,早知道就暫時借給他們用上一用又有何妨?現在看來馬上就要露出馬腳。
“今天早上銀行一開門就兌現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可能還放在身上。”孫院長笑嘻嘻的道,其實這也是正常現象,如果昨天晚上許飛真的輸了現金支票給他,恐怕今天早上銀行還沒開門,他就會在外面等着。
“那好吧,按你們平時的規矩,恐怕這個時間你們應該至少已經在幾百公里之外了吧?這次情況有所不同,因爲有了我的參與,幾十萬對許飛來說,根本沒有傷筋動骨,我要的是他永遠不能翻身,所以你們的‘生意’還沒有結束。”胖子朱先生道。
“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孫院長道。
“你們除了精於牌技之外,能說會道也是你們的強項吧?”朱先生道。
“一般啦,混口飯吃。”孫院長訕訕笑道。
“這個你們不要謙虛,只是這些坑蒙拐騙的事不要發生在我身上就行,下一步的計劃很簡單。你們就是動用你們的三寸不爛之舌讓許飛以最快地時候去so|讓你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朱先生一揮手,笑道。
“可是你不是說過許飛功夫不錯嗎?我怕到時候魚沒吃上,反倒惹得一身腥臭。”孫院長道。
“風險越大,回報也就越豐厚,再說對許飛我有的事辦法,你們跟他可以很方便地接近,他也對你們不會有什麼防備,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下藥,只要把他迷翻了,把他的手腳一挑斷。他功夫再好又有什麼用?”朱先生笑道,這麼狠毒的事他能這麼開心的說出來,這本身就是一件本事。
“下藥?當然沒有問題,只是真的去sq市,開支也不少啊。”孫院長一嘆道。
“人心不足蛇吐象!”朱先生聽到孫院長這麼貪婪。臉色一冷,但突然好像又想起什麼,笑意又上了他的臉。“你們既然如此喜歡錢。那也好辦,到時許飛的身家可不是幾十萬哦,據我們瞭解,他的身家應該在二百萬以上,到時有你們賺錢的時候。但是這次我給你們活動經費,只是這是最後一次,因爲許飛地錢我一分不拿,全部給你們。”這些騙子越是喜歡錢,他們辦事就會越用心,反倒不用自己來催促他們。再說,到了so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現在就當是把錢臨時寄存在他們那裡吧。
“那是,家有家法。行有行規,我們拿了錢肯定會用心辦事。”孫院長聽到有錢可拿,馬上喜形於色。
“這是二十萬!”朱先生來的時候已經讓人準備了現金。“另外這支藥你也小心收好,別看只有一小瓶,但足夠迷倒一頭牛,而且這藥是國外搞過來地,相當稀少,千萬小心些。”
看到孫院長急不可耐的馬上就要來接,朱先生凌空一擋,又說道:“錢我可是給了你們,如果事情沒辦好,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後果!藥一定要收好。”
這瓶藥是用一個小塑料瓶子裝着的,看上去無色透明,瓶子雖然不大,但是藥水更少,完全可以用“滴”來計算。
“放心,絕對沒問題地。”孫院長隨口應道。此時他一僂心思全到放到了那個裝錢的信封上,兩眼放出貪婪的光芒,只差嘴巴沒有流口水了。
朱先生看到他這副樣子,也知道再跟他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把事情一交代,馬上就走了。
而朱先生的身影還沒正式離開這個房間,孫院長他們三人就把信封往茶几上一倒,裡面二十捆百元大鈔馬上露了出來。三人動作非常一致的向錢抓去,當然,他們也是有相當的默契的,李
常院長每人六萬,剩下的八萬是孫院長的。
“對了,現在許飛在哪裡?”走到門口的朱先生突然又返回來問道。
“就在隔壁。”李雪飛隨口接道。
“什麼?!你們好大地膽子!”朱先生馬上厲聲道,現在許飛就在隔壁,而自己竟然在這裡跟他們碰面,如果現在許飛突然過來怎麼辦?
“這也沒什麼啊,他又不知道我們在談什麼?昨天晚上他好像比較累,把我們送到這裡後,也就在隔壁開了間房休息,到現在應該都還在睡覺吧。”孫院長眼皮一跳,狠瞪了李雪飛一眼,馬上給他圓場。
“你們怎麼不早說?”朱先生還是覺得不放心。
“你剛纔也沒問啊,再說,就他一個毛頭小子,還能跑得出我們的手掌心?”孫院長此時也不再去點錢,站起來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句話你們真的不懂?算了,這是你們地事,既然你們有把握,那就最好今天就動身,只要他進了sq市,你們把藥給他喝下後,剩下的事我相信你們應該很專業。”朱先生暗想,難道真地是自己太過多心,許飛也不算個什麼人物,自己大風大浪見得多了,沒必要杯弓蛇影吧?
“有朱先生的大支持跟英明領導,這件事如果還辦不好,那我們三個人以後也不要再出來丟人現眼。”孫院長大包大攬的道,其實現在他們就已經“落馬”,按他的說法,此時已經可以“金盆洗手”,可惜,朱先生暫時還不知道。
聽到孫院長的“保證”,朱先生最終還是沒有懷疑什麼,帶着手下離開了。
*
許飛在隔壁足足等了一個小時,而且在外面觀察過確實沒有朱先生的人留下酒店盯梢之後,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到了孫院長他們的房間。
看到許飛進來,孫院長三人神色一黯,此時他們纔想起剛纔完全就是演戲,只是自己三人投入得也太“入神”了。
“恭喜三位又發了筆小財!”許飛毫不客氣的坐在剛纔朱先生坐的那個沙發上,看着桌上的三堆錢,許飛不懷好意的道。
“同喜,同喜!”看到許飛臉色不善,孫院長拍馬屁的笑道,跟剛纔與朱先生侃侃而談完全就是兩碼事。
其實這也很簡單,許飛已經抓住了他們的致命弱點,而朱先生卻還需要請他們做事,兩方面的心境就不一樣。
許飛把手一伸,孫院長一愣,但也只是猶豫了一秒,馬上知機的把剛纔朱先生慎之又慎才交給自己的藥水交到許飛手上,好像這原本就是許飛的一樣。
“你們現在可以去隔壁你們的房間了。”許飛看着手裡的藥水,說道,好像他說話的對旬不是他們三個,而是手裡的這瓶藥水。
常院長聽到許飛的話,馬上站起來想動身,只是看到桌上自己身邊的那堆六萬整人民幣顯得心神恍惚,好像腳底生了根似的,而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向那堆錢。
“哼!”
許飛哼一些,嚇得常院長手一抖,看到許飛訕訕直笑。
“這件事現在到了這一步,是我跟那個胖子的事,你們只是我跟他請來的演員,說真的,你們三個不去演戲真的太浪費人才,你們的表現肯定會讓那些在國際上獲獎的所謂影帝影后們自慚形穢,我建議你們以後改行當演員,絕對有前程。所以你們現在只是演戲,其他的事不需要插手,包括從今天開始所發生的事情跟所出現的事物,你們只要看、聽、說就行,至於怎麼說,如何做,到時會有劇本等着你們。”許飛道。
三人聽到許飛話,知道剛纔分得清清楚楚的錢已經永遠不可能再讓自己摸到。三個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好像自己的親爹死了一樣!
這對於他們來說應該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眼睜睜的看着本該屬於自己的錢被別人拿走,而且還是去做慈善事業!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放心,這些錢我會存到希望工程的賬戶裡,絕對不會私吞。”許飛在他們走出門的時候,說的這句話,讓他們差點吐出一碗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