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炎禮貌地對南老爺子頜首。
南老爺子見他還算禮貌,這才帶着人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蘇景然和墨修炎。
她帶着笑看着墨修炎:“修炎,外公答應了,你以後可以隨時過來,再也不用翻窗了。”
“嗯,翻窗也沒事,只要能夠見到你。”墨修炎的眼眸裡有笑意,蘇景然剛纔爲他爭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
想到這個小女人現在越來越偏袒自己,墨修炎的神情帶着一絲愉悅。
他伸手,在她柔軟順滑的髮絲上輕輕撫摸,所有的動作和神態,都帶着說不出的寵溺。
蘇景然靠在他的身邊,笑着說道:“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能夠經常看到你。”
她現在越來越不知不覺就將自己的真心話說出來,發自肺腑的。
墨修炎摟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髮絲,內心裡也有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蘇景然輕聲說道:“之前外公對你有成見,我不想讓他老人家傷心,只好暫時答應下他的要求。但是內心裡,我是真的不想跟你分開……”
墨修炎輕輕地擁着她,能夠聽到她說心裡話的感覺,真的很好。
以前她全身都是盔甲,防備着整個墨家的人,也防備着他。
現在她放開了這些,整個人都是軟軟糯糯的,對墨修炎充滿了依賴。
不過想起剛纔她跟南老爺子說的話,墨修炎不由說道:“我從來沒有委屈過你,你確定?”
“確定啊。你不是一直站在我一邊的嗎?”蘇景然的笑容十分燦爛,剛纔的事情解決了,讓她的心情十分的舒暢。
“才結婚的時候……也委屈過你。”墨修炎認真地說道。
那個時候,雖然他對她是有好感的,但是卻偶爾難免會忽略她的感受。
“是嗎?我怎麼一件都不記得了?”蘇景然偏着腦袋,眼眸裡亮晶晶的。
她現在的模樣,真的很好看,有他的照拂,有他隨時護她在羽翼下,她的神情越來越輕鬆愉快,而且面對任何困難的時候,都不再懼怕,臉上充滿了輕鬆歡快的氣息。
這正是墨修炎想要看到的她,也是墨修炎竭力想要保護她的這片平靜。
“忘性這麼大?”墨修炎揉了揉她的頭髮。
他的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的表情,看上去十分高冷嚴峻。
不過眼眸裡對蘇景然的寵溺,卻是騙不了人的。
蘇景然想了想以前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在墨家經歷了種種的委屈和不公平的待遇。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想到墨修炎,卻總是夾雜着甜蜜。
也許偶爾有過一丁點的酸澀,可是正如水果一般,就是這種酸中帶甜,甜中有酸的感覺,纔是真正的戀愛的感覺,不是嗎?
想到跟墨修炎在一起的種種事情,不管哪一次墨家的人針對她,每次都是墨修炎幫她化解了。
無論哪次遇到困難,也都是墨修炎幫她一起抵擋的。
“不是我忘記……本來你就對我好,不是嗎?”蘇景然的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
墨修炎被她的笑容感染,捏着她小巧的下巴,目光籠罩着她,輕聲說道:“我從未後悔當初的選擇……選擇跟你結婚。”
過去的一切都閃現在腦海裡,她陪着他經歷的一切,她對他的感情一點點的轉變,他對她感情的轉變,都如同刻在心上一樣,沒有隨着記憶而褪色,反倒顯得越來越清晰。
哪怕有兩個月時間,他並沒有和蘇景然相處,但是內心深處的潛意識裡,墨修炎還是覺得,那個時候,他真正的和蘇景然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而且這種曾經在一起的感覺這麼的濃烈,讓墨修炎根本就從未再多想蘇景然肚子裡的孩子,會是別的男人的。
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就已經深深地覺得,蘇景然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
選擇和蘇景然結婚,和她在一起,一直對她好,讓墨修炎真的從未後悔過。
也許唯一的後悔就是,他還沒有拿下整個墨家,沒有給蘇景然有足夠安全的環境,讓她生活無憂,不用擔心任何的事情。
蘇景然在墨修炎的懷抱裡,卻並未想過這麼多。
有墨修炎給過她真正的寵愛,對於她而言,早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外界的人要做什麼,要說什麼,對於蘇景然而言,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了。
“我也從未後悔過。”蘇景然的聲音軟軟的,帶着一絲甜蜜地說道。
……
與此同時的墨家,卻沒有多少好的氣氛。
韓曉君今天縱火,惹怒了南老爺子,讓人看了笑話,惹得墨家的人毫無臉面。
而且,她也沒有抓到蘇景然偷情的事情,不僅如此,還讓人看到了,墨修炎和蘇景然十分相愛,在外人的眼裡,這一切都是韓曉君的羨慕嫉妒恨。
墨老爺子將她給打得暈了過去,對她十分生氣。
回到家裡的時候,韓曉君才醒轉過來。
剛剛醒來,便看到墨東生一臉陰鷙地站在自己的牀邊。
韓曉君苦笑了一下,說道:“爲了我這件事情,爺爺又罵過你了?”
“你知道就好。爺爺十分生氣,擔心得罪了南老爺子和蘇景然,以後拿不到秦墨霄的脊髓,將我也狠狠地罵了一頓。誰知道那個病秧子還能活多久,還需要多少脊髓來續命?”墨東生十分不客氣地說道。
“今天的事情,我一心想爲你爭取點什麼。誰知道天算不如人算,還是失敗了。”韓曉君十分自責。
但是墨東生卻並不是很領情,韓曉君付出了什麼努力,他不在乎。
但是現在他看到的只是一個失敗的結果,這個結果不僅沒有動到墨修炎和蘇景然半分,甚至還導致他被爺爺狠狠地罵一頓,失去了老爺子的歡心。
墨東生冷冷地哼了一聲,對韓曉君的努力不置可否:“以後沒有什麼把握的事情,你還是消停一點,不要搞得我也跟着你出事。爺爺現在本來就對我很有意見,要是再有什麼意見的話,以後這個家,我還怎麼去爭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