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老爺子雖然火大,但是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家族利益,不想事態繼續蔓延。
但是對於家裡人的敲打,確實不能停止的。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即便是南家家大業大,但是也不能任由每個人無止境地耗下去。
借這次的機會,南老爺子還是要好好地敲打敲打家裡。
他緩了半天,這才緩緩說道:“這次的事情,我暫且不論是你們誰做的,但是如果被我查出到底是誰,我絕對不輕饒。”
他這樣說,其實已經是有些鬆動的意思,不管是家裡的誰做的,只要以後不再繼續將這個錯誤犯下去,之前的事情,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大家聽到他這樣說,都有些捏了一把汗。
到底是做的,其實誰心裡也都沒底,但是都很怕被牽連。
南老爺子在每個人的臉上有掃了一眼,似乎在打算給犯錯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他主動站出來,就沒事了。
“我南家,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南老爺子繼續說道。
大舅媽心慌地說道:“爸,我覺得這事兒,說不定是外面的人做的,我們家裡的人,誰會做這樣斷掉基業的事情呢?”
二舅媽也說道:“是啊,爸,我們家裡的人,再怎麼也不是傻子,賣假貨不是明擺着給競爭對手機會嗎?對了,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競爭對手做的。”
在這件事情上,大舅媽和二舅媽的態度倒是出奇的一致。
畢竟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管是大舅媽家的人出事,還是二舅媽家的人出事,都並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事情沒有明朗之前,南老爺子肯定對所有人都有所懷疑。
大家都不想成爲被懷疑的對象,讓蘇景然得了南老爺子的全部信任,佔了好處。
南老爺子的目光凌厲,對準了南劍城。
他說道:“劍城,你來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南劍城被南老爺子點到名字,不慌不忙地說道:“爺爺,其實你在查假貨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對這件事情也有所耳聞了。”
“是嗎?那你說說看,你那邊耳聞了什麼事情。”南老爺子的口氣還有些難言怒火。
南劍城說道:“假貨的事情,是從內部流出去的。但是家裡的人,爲了整個家族的名聲和利益,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看最有可能的,還是家裡的員工做的。”
“那你查到什麼了?”南老爺子追問道。
南劍城馬上說道:“最有可能出問題的,就是南家珠寶的品控線上。發現有假貨後,我馬上讓人查了品控線上的員工,發現有個品控師非常可疑。大部分以次充好的珠寶,就是從她管理的那條品控線流出來的。”
“是誰?”南老爺子馬上問道。
“她叫歐陽長君,是一個單親母親。我已經讓人去帶她過來了。”南劍城說道。
他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
以次充好的貨物都是他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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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南老爺子剛剛一查,他便收到消息了。
所以他很快就想好了,要將這件事情,全部都推到品控師身上。
而他選擇了歐陽長君來背這個鍋。
南老爺子蒼老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好,把她帶過來,我可要好好的問問她。來人,去帶歐陽長君過來。”
馬上有下屬應聲而去,去帶歐陽長君。
其他的人,心底都一鬆。
既然現在找到了嫌疑人,說明大家的嫌疑就洗清了。
大舅媽拍拍胸口說道:“我就說,我們自己的家裡人,不會出這樣的事情的。我們家的人,再次也不會去打這種主意。”
二舅媽也深以爲然:“原來是品控師做的。看來以後還是要好好地把握品控這一關了。”
南劍城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胸有成竹。
他已經派人去做掉歐陽長君了。
南老爺子就算派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將歐陽長君帶過來了。
只要歐陽長君過不來,那麼一切的事情,他都可以往歐陽長君的腦袋上扣。
所有的證據指向已經死去的歐陽長君,那麼這件事情,也就要不了了之。
南老爺子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追着一個死人要出什麼證據來。
南劍城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歐陽長君今天好巧不巧地遇到了蘇景然。
所以,南雨澤和墨修炎的下屬,在保護蘇景然的同時,也保護了歐陽長君。
南劍城派過去的人,早就已經全部被南雨澤的人解決了。
歐陽長君現在又被墨修炎的人送回去了,自然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南老爺子臉上的怒火依然未消。
不過南家的人,在等待的時候,卻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
只要事不關己,自然都是心情平和輕鬆的。
南劍城也自然以爲,南老爺子是不可能將歐陽長君帶過來的。
就在他滿臉的自信,以爲南老爺子帶不過來歐陽長君的時候。
他的下屬快步地跑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說道:“二少爺,不好了,歐陽長君她……她被墨修炎的人救了。”
“什麼?”南劍城失態地問道。
“現在老爺子的人,已經找到她,並且將她帶過來了。”下屬慌亂不已。
南劍城也是心慌。
但是不等他再想什麼補救的辦法,南老爺子的人,已經帶着歐陽長君走過來了。
歐陽長君年約二十三四的年紀,比蘇景然大得不多。
她年紀不大,不過因爲對珠寶鑑定很有天賦,所以在南家的品控線上,已經工作了好幾年了。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看上去很乾練,一點也不像是沒有能力的女人。
她被莫名其妙地帶到南老爺子面前,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慌的人反倒是南劍城。
他沒有想到,自己好好安排的一切事情,竟然會出了這麼大的亂子。
而更爲讓他惱火的是,自己竟然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已經將事情往歐陽長君身上推了,不管她是死了,還是活着,他也只能將事情往她頭上一推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