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爲什麼自己就是會喜歡上他呢?
深吸一口氣,軒宇天強壓下自己的怒氣走到水若寒身邊,蹲下把他從地上抱起放到牀上。
可……水若寒似乎不領情,急着要推開他去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影。
“不想他死,就給本宮乖一點。”軒宇天在水若寒耳邊小聲的威脅道,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水若寒放棄了反抗,幾分任命的躺在了牀上大口的喘着氣盡量平息傷口上傳來的疼痛。
“影,你先下去療傷吧。放你幾天假,傷好前不用過來當值了。”軒宇天對身後趴在地上的影冷冷的說道,倒不是現在想放過他。可……愛屋及烏吧,不想讓水若寒因爲一個影而怨恨自己。
“是……殿……下”影努力了好幾次才站起來,搖晃着不穩的身體走了出去。可見,軒宇天剛纔的那一腳有多麼的重。
“好了……他也下去療傷了。來……讓本宮看看你的傷,又流血了。你也太不小心了……”難得的溫柔,只是……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軒宇天是強忍着怒氣。
解下沾血的繃帶,不長的傷口露了出來。
很整齊的刀傷,本就已經開始結疤了,但剛纔太過大的動作又把傷口硬生生的扯開了。不過,還好情況不是很嚴重。起碼,比剛受傷時好多了。血也只是慢慢的往外滲,撒上一層金瘡藥就止住了。
軒宇天取乾淨的毛巾沾溼給水若寒擦拭傷口邊緣上流出來的血,然後又把他雙肩上的繃帶也解kai了。
它們的情況似乎不錯,只是傷口附近有點微紅,卻沒有裂開。
“真是的,痛就喊出來,這裡又沒有外人……我不會笑你的。”看着水若寒咬着嘴脣忍着痛的摸樣,軒宇天緩下了語氣。雖然……火氣還沒下去,可已經比剛開始好一點點了。
伸手輕輕的撬開他的牙關,不想讓他繼續待他那已經被咬破的嘴脣。
薄薄的嘴脣微啓,鮮紅的血讓它顯得那麼耀眼,尤其在這麼一張近乎是慘白的臉上。
忍不住上前舔掉這豔紅的顏色,忍不住闖進去品嚐那不曾品嚐過的味道。
軟軟的,溼溼的,而味道是甜甜的。
幾分生澀的躲閃,幾分無措的迴避。
原來……他是和自己期望的一樣——單純的可愛。
雖然,自己能感覺的到水若寒微乎其微的抗拒,但大概是因爲剛纔自己威脅的話,想反抗卻又不敢反抗。
雖然,自己不希望他是因爲害怕自己傷害到那個影而任命般的順從自己,可……這種感覺確實不錯。不錯到讓軒宇天覺得即便是威脅換取的這一切也值。
直到……明顯感覺到水若寒的氣息不穩,軒宇天才幾分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他。
幾分回味的舔着自己的嘴角,好像水若寒的味道還停留在這裡。
看着氣息不穩,微紅的着臉的水若寒,軒宇天笑了。
雖然這幾分紅潤大概是羞的,可……終究是比蒼白的一張臉中看多了。
“我……”被看得有點不舒服的水若寒開口道,其實他現在很想問軒宇天剛纔爲什麼要傷影。即便是他的手下,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傷人吧。只是……
“怎麼了?”笑的一臉的幸福,軒宇天突然覺得水若寒愚笨的傻氣也是讓自己着迷的原因。
“我……餓了。”撇開頭,水若寒中途變換了話題。因爲他突然覺得那是一個囧囧的話題,雖然搞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自己對危險的直覺向來是很準的。
“是嗎?我這就……”
“殿下……”這時一直在軒宇天身邊的小鄧子端着一碗燕窩、兩碟小菜、一碟甜點和一碗中藥進來。
“這是誰讓你準備的?”軒宇天可不認爲他會能這麼貼心,還沒開口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是剛纔那個侍衛讓……”
“扔掉,然後重新做一份送來,要快。”沒等小鄧子說完,軒宇天就冷冷的命令道。
再笨也猜得到小鄧子口中的侍衛是指誰,更何況軒宇天不笨。
“這……”
“怎麼,本宮的話不夠明白嗎?那要不要本宮再給你說一次?”
“不……奴才這就去辦。”
不得不說,嫉妒中的男人的思想有時真的很難讓人搞得明白。
小鄧子這個太監是不明白,水若寒這個情感遲鈍的傢伙更是不明白。
“我……”現在真的很餓,而且浪費糧食不好。可……水若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軒宇天打斷了。
“忍耐一下,早飯一會兒就好。”倒不是故意要水若寒餓着,只是……就是不喜歡水若寒吃別人給準備的東西。雖然……這些都是御膳房給準備的,可心裡就是不悅。
看着如此溫柔的軒宇天,聽着如此寵溺的話,水若寒真的有種錯覺:軒宇天其實也是一個好人。
只是……錯覺終究只是錯覺,
感受着軒宇天肆意在身上**的手,水若寒再遲鈍也不會把這當做是按摩。
可……能拒絕嗎?
答案是:不能。
“不喜歡嗎?”明知故問,讓人猜不透軒宇天到底又在做什麼打算。
“這……是男人都不會喜歡吧!”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那……剛纔,你有沒有讓影這麼碰你?”沒有移開手,而且俯身吻在水若寒胸前的傷口上,輕輕的。
感受着他繃緊的皮膚,感受到他不知是因爲疼痛還是羞澀而有幾分顫慄,軒宇天笑了。
不知道爲什麼,很喜歡水若寒這看似幾分生澀的的表現。
“你……”有點被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水若寒只把影當自己的親人一般看待,可卻被軒宇天說的他們是如此的不堪。
難道這些居高位者成天腦袋裡想得都是這些齷齪的想法嗎?
“怎麼……被我說中了?”話中酸酸的味道,而且張口含住水若寒胸前的果實,輕輕的、慢慢的咬着。
“你……鬧夠了沒有。”終究,水若寒的忍耐還是有限度的。
奮力的推開幾乎是趴着自己身上的軒宇天,忍着傷口傳來的疼痛,強行坐了起來。
而軒宇天也被他推了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摔倒在地上。踉蹌了幾步,站在牀邊不遠處。驚訝、不解的看着這個突然反抗的水若寒。
明明……他明明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可爲什麼突然一切又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了。
水若寒用幾乎是使不上什麼力氣的右手臂支撐身體,左手捂着傳來陣陣疼痛的傷口。
“我遵守那個多年前的承諾,現在已經讓自己落得如此田地了,難道還不行嗎?爲什麼你到現在還要故意的侮辱我,侮辱我視爲親人的影哥哥?是不是……是不是欠你的命必須還給你纔算是結束?……
如果是,那這我條賤命你拿去便是了。只是……求你,別再這麼的折騰我了。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說到這裡,水若寒哭了。
一個做事向來喜歡忍耐的人哭了,哭的傷心,哭的也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