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哲別部落還有兩天路程,一羣神秘的大荒人突然包圍了他們。這羣大荒人個個如凶神惡煞一般,長風警告大家不要言語,不要反抗,避免無謂的犧牲。賀蘭聽話的依在莫修羅的懷中修羅低語道:“你知道東夷部落嗎?”賀蘭搖搖頭,然後他低聲又道:“不要害怕。”。
赫拉知與他們用大荒語交流了半天,最後做出了一個無奈的動作。
一連二天,他們都被迫的向東行進。赫拉知偷偷的放走了一路同行的獵鷹,讓它回去報信,又在沿途做上記號。
賀蘭沒有離開修羅半步,這也是長風的意思,不可以暴露身份。他們現在是出來探險的天水少爺和夫人,還有身邊的護衛。直到第三天晚上,纔到了一個寨子,赫拉知低語道:“這裡是蒙託部落,如果少主帶人過來,以我們的實力可以血洗了這裡!”
這時過來幾個人對着赫拉知嘀咕了半天,然後他轉身對他們說:“蒙託部尊要見你們。”他指了指賀蘭和修羅。賀蘭使勁的搖頭,赫拉知又對來人解釋了半天,可他們竟然提起了刀。修羅怕傷到大家,只得拉着賀蘭走出了關押的房間。長風、武子他們都要上前,可刀對着咽喉,不得不看着他們離開。
蒙託部落沒有哲別部落大,但人卻比哲彆強健許多,一個個虎背熊腰,天水人在他們面前就如小孩子一般。修羅和賀蘭進了蒙託部落的主樓,一個看不出年齡的高大肥碩的男子坐在正中。這麼艱苦的大荒,竟然還有這麼胖的人,真是讓人難以接受。看着他烏黑的臉,滿臉的腐肉,一副齷齪噁心的樣子,賀蘭差點沒吐出來。修羅只得將她摟在懷裡,禁止她看他。
“部尊大人,你們將我們掠來是什麼意思?”修羅很冷靜。
屋中有一個瘦弱的老者,翻譯給大熊聽,大熊的話又翻譯給他們,“我們部尊說,大荒多少年來,都沒有發現過你們天水的人。今天把你們請來,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天
水,還有……”那老者頓了一下,又說道:“還有我們部尊看中你懷裡的女人,如果你將女子留下,我們部尊可能還會考慮將剩下的人放走。”
莫修羅清冷的笑道:“告訴你們部尊不要癡心妄想了。”當老者將修羅的話翻譯給蒙託部尊的時候,身後的一個大漢甩手狠狠的一個大巴掌打在修羅的臉上,瞬間修羅俊美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手掌印,嘴角流出了鮮血,可他還是將她死死的摟在懷裡。蒙託部尊冷笑了一下,對着手下一招手,那羣人就都撲了上來,惡狠狠的將他們分開。修羅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他們拽住賀蘭,賀蘭嚇的大聲嚷着:“鬆開我,快鬆開我。”可沒有人聽她的哭喊。
大熊坐在塌上,還不停基拉哇啦的說着:“打,給我打!”
幾個大漢一頓拳打腳踢,莫修羅倒在了地上,鮮血順着嘴角不斷的流下來。這羣野蠻人鬆開了賀蘭,她撲到他的身上,淚流滿面,“修羅,修羅。”他又吐了一口鮮血,這是他第四次爲她流血了。賀蘭掩住了哭泣,悲情的問道:“修羅,你願不願陪着我一起死?”他點點頭,賀蘭哽咽的說道:“那好!今生我是你的女人,那麼我們來生天長地久。”賀蘭從懷裡抽出匕首向心髒捅去。沒等匕首到達心臟,後腦一陣酥麻,暈了過去。
漆黑的房間,四周散發着發黴的味道。賀蘭費力的擡起頭,挪動四肢,可竟然都被束縛住了,使勁的掙扎着手臂,卻不能移動。突然屋子裡亮起燈光,火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然後一張令人嘔吐的臉正對着她,賀蘭差一點沒嚇暈過去。她擡頭下望,竟然被全身赤裸的綁在一張大牀上,恥辱的淚水瞬間涌了上來。那個噁心的男人正用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的光潔的肌膚上游動,說着一些聽不懂的語言。賀蘭狠狠的咬向自己的舌頭,那噁心的男人迅速找了一塊動物的皮毛塞到的嘴裡。黑暗裡竟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姑娘,我勸你不要反抗。你死了,你的身體可能會受到更大的凌辱。”賀蘭無助的眼神望向房間的黑暗,長久的停頓。賀蘭努力的掙扎,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在擁有記憶的時候記住這麼恥辱的一刻!掙扎更激起了男人的獸慾,他噁心的脫掉上衣,露出肥油的肚子,向她撲來。賀蘭雙眼空洞的望着黑暗的頂棚,“父王,賀蘭要來陪你了。”男人噁心的唾液滴在她的臉上,她的胸前……突然一股溫熱的液體噴到她的臉上,帶着濃濃的腥味。
賀蘭使出全力望着思維之外的變動,他推開屍體,砍掉束縛她的繩索,將她摟在懷裡,用着天水話問道:“郡主,你沒事吧?”賀蘭抱住他,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他轉過身,惡狠狠的對着身後的人說道:“殺,給我殺,一個人也不要留下。”(大荒語,但賀蘭卻聽明白了。)一個憤怒的男人只能說這句話。
很快衝進來的長風將賀蘭接過去,認真查看了她的身體,才含着淚水將衣服爲她穿好。摟在懷裡,淚水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身上,那是賀蘭第一次見他流淚,他們差一點真的陰陽兩隔了。
賀蘭恢復的神態,但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波動,“修羅呢?修羅呢?”她害怕在他的嘴裡說出一個“死”字,“受了重傷,但死不了。”他說道。他又派人找回了匕首,藏在她的身上,抱着她走出房間,外面殺聲不斷。在一個明亮的木屋裡,賀蘭見到了修羅,他已經昏迷了。賀蘭緊緊的拉住他的手,聲淚俱下,“修羅,修羅。”可他一句都不答應,賀蘭求救的望向長風,“他真的沒事嗎?”長風點點頭,說道:“都是皮外傷。不要碰他,他在昏迷中也會痛的。”賀蘭遠離他的身體,屋外的殺聲漸漸的遠了。
不知幾更天了,赫拉知、烏斯圖走進了房間,赫拉知滿懷愧疚的跪在賀蘭的面前,說道:“郡主,請賜赫拉知死罪。”賀蘭搖搖頭,說道:“你有什麼錯?快點起來吧!”他依舊跪着,長風上前攙扶,赫拉知沒有動,烏斯圖說道:“讓他跪着吧!算是最簡單的懲戒。這裡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將這裡佔領!郡主認爲如何?”
賀蘭搖搖頭道:“王子殿下,大荒內部事務還是有你來定奪。但如果你想擴張,我會幫你的。謝謝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拿什麼都無法回報你,只有糧食。”如果她被玷污了,她是不會活下去的,這一救確實是她的整個生命。
賀蘭沒有想過她爲什麼要相信烏斯圖,相信赫拉知,他們難道不會合謀來騙她的糧食,她的資助。賀蘭不會想這些,更不會懷疑他們,那片未開發的土地上的人民根本就沒有這麼複雜的想法。如果他們想要糧食,只要扣住她,什麼糧食沒有?根本就不需要這麼複雜的過程。對於他們,賀蘭沒有多餘的想法,沒有多餘的離間,沒有多餘的懷疑,也讓她與哲別部落,與烏斯圖結下了難解的友誼,在這裡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計謀,要得只是實力。
天亮之後,賀蘭走出房間。除了婦女老幼,這個部落所有的男人都瞬間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賀蘭第一次沒有對死亡產生憂傷,這個敵人的概念第一次深深的刺入她的內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冷酷,殺吧,殺吧,只有殺戮纔有征服。
哲別部尊的男人們淫奸着這裡的婦女,站在高樓上,賀蘭冷漠的對烏斯圖問道:“你想稱霸大荒,是嗎?”
他點點頭,賀蘭擡手指着這片土地說道:“那麼就讓你的手下停止不必要的行爲,大荒的統一必須是仁愛的統一。只有這樣,你的統治纔會長久!”他說:“我知道,可這是大荒的傳統。一方勝利了,他們的婦女就會淪爲奴隸,任由所有男人姦淫。”賀蘭搖搖頭,“你可以改變一下,將婦人分配給沒有女人的男人,女人成爲私有,就不會淫*亂,沒有男人希望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姦淫的。”他點點頭,轉身用大荒語對着身後的衛士嘀咕了幾句,那人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着她,然後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