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低垂着腦袋,等待着水洵澤的諷嘲,只是沒想到等來的是他一臉蒼白,那張扭曲的臉,那一聲低哼,場景是如此的熟悉,仿若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日他就跌倒在池塘邊,喝了過多酒的他,引發了體內的蠱蟲發作。
“王爺……”花千夜好意上前。
“滾開。”水洵澤狠狠地將她推開,手捂住腹部,低喝:“不許碰本王!”
好心被當驢肝肺,花千夜當下就後退了一步,轉身欲走,只是沒有走幾步,忽聽得身後傳來“咚”一聲巨響。咬牙,低喃:“誰會去管你啊!自作自受!”腳步加快想要快快地離開,腦中忽然浮現了水無痕那張討厭的臉,腳步倏然一頓。跺了跺足,低吼:“可惡!”最後還是認命的轉過身,走向那倒在地上的水洵澤,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本小姐就好心再救你一次。”語落,蹲下身子,抓起水洵澤的手,可他真的好沉好沉,她這瘦小的身子怎能駝得動他?
“你……”水洵澤驀地睜眼,擡起頭,看到的是花千夜的臉。
“我什麼我,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是省點力氣吧!”花千夜這可非是氣話,只是好心的提醒。
水洵澤眼睛一瞠,他不信的望着她,“你、你竟敢訓斥本王?”
“今兒個你是不是又光喝酒沒吃別的?”花千夜懶得去計較,反正這傢伙經常性失憶,指不定明兒個醒來,就又以爲她對他怎麼樣了呢。
“你怎麼知道?”水洵澤詫異,他是不是有什麼忽視了?爲何,花千夜會突然變得如此的伶牙俐齒了?
“我怎麼知道的呢?”花千夜舉頭,給了水洵澤意味深長的一笑。
“花千夜……你……”水洵澤正要發作,可這腹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只能將那話縮回肚中,就連推開她的力都消失了,人慢慢地靠近她,手不覺中搭在她小小的肩頭,幽香撲鼻陣陣,竟意外的沒有引起他的過敏症發作。
“你好重!”花千夜氣岔的瞪了眼水洵澤。
水洵澤被瞪得哭笑不得,“本王好歹是個成年男子了。”
“可我不是啊!我怎麼那麼倒黴,每次都遇上這檔子事,我是不是真的欠了你的啊?”花千夜氣呼呼地說着,被壓得彎了腰,可還是努力地扶持着他。
水洵澤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靠近她,第一次如此仔細的去看她,眉如柳,肌賽雪,微翕的脣似櫻紅,臉頰上因氣急而漲紅,有那麼一時間他竟覺得花千夜是如此的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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