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一級煉丹師們對於煉丹學徒的防範,比山川還要高,比大海還要廣闊。
因爲學徒的成長,會波及到他們的身份,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一名煉丹學徒想要成長無非三條路,一是積累財富,購買丹方。
二是偷師。
三是一名煉丹師年老,要死了。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纔會找一名學徒,傳下衣鉢。
這三種情況都是千難萬難,就像薛濤元一樣,偷師五年沒學會。要買丹方起碼需要幾十年的財富積累。
煉丹師的地位很高,嬌妻美妾,如金丹辰一樣有十幾個老婆,沒有子嗣的情況也是十分渺小。
總而言之,要想從一名煉丹學徒升格成爲一名一級煉丹師,肯定伴隨着傳奇色彩的。
從薛濤元口中,陳孤鴻得知了這名學徒名叫鄧長青,今年三十歲。在五年前成爲一名煉丹學徒,偷學了五年之後,學得其中“煉體丹”,“行功丹”的煉丹法門,再自己積累財富,購買了“明神丹”的丹方。
學會了這三大基礎丹藥之後,他已經算是一名一級煉丹師了。
他最近已經與自己的老師決裂,打算以一名獨立的一級煉丹師的身份,在歸元仙城內招兵買馬,成立一個丹藥鋪子。
爭搶這一塊利益之地。
新晉的煉丹師這麼囂張,當然是讓許多煉丹師都不爽。但是這個鄧長青的成長空間很大,年紀輕輕的他是偷學完成的。
那幾乎是男比登天,他要比金丹辰這些煉丹師有前途。甚至成爲二級煉丹師,三級煉丹師。聽說歸元仙城的城主都被驚動了。
衆所周知,每一代的歸元仙城的城主都有丹元級的修爲。不是金丹期,就是元神期。這一代的城主就是金丹期的強橫修爲。
但是這種強橫存在。卻被一個小小的煉丹學徒驚動,足見這個煉丹學徒強大的潛力。
就是陳孤鴻聽了之後,也是暗自點頭。因爲他也是偷學完成的。二他是全靠了腦中元神的強橫,才能偷學完成。
而對方卻是全靠悟性。這不可同日而語。
形容一下就是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下身子窺視煉丹師的奧妙。對方則是立在大地上,擡頭窺視煉丹師的奧妙。
陳孤鴻記住了這個人,並想着:“這樣驚才絕豔的人,交個朋友不錯。”
聚會就在三天之後,陳孤鴻與薛濤元約定好之後,就各自下班去了。三天後的傍晚,陳孤鴻與薛濤元一起下班。
在薛濤元的帶領下。陳孤鴻到達了城中一處較爲偏僻的樓內。除非極個別的存在,這種樓形建築,就是歸元仙城的主流了。
這樓不大,佔地二十平米,三層樓高。與陳孤鴻租住的房子屬於同一檔次。四周也都是這種建築,進進出出不少修仙者。
他們肯定不知道,小樓屬於煉丹學徒,而且還是作爲聚會的場所。薛濤元與陳孤鴻兩個人避過衆人耳目,悄然的來到小樓前方。
小樓有陣法護着,不是主人不能出入。但可以傳訊。
薛濤元打出一道道行,向裡邊傳遞了訊息。
不久後,小樓的大門被打開了。從中走出一名女子。這女子有着一張清秀的臉頰,頭上結着髮髻,長髮及腰,身上穿着孺羣,十分青春。
“濤元。”
女子像薛濤元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妙目轉向陳孤鴻,也笑嘻嘻道:“你就是陳孤鴻嗎?”
“正是在下。”陳孤鴻彬彬有禮道。
“果然是師兄弟,都這麼老成有禮節。”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陳孤鴻,打趣道。然後笑着自我介紹道:“我叫吳錦幻,身份嘛。煉丹學徒。”
陳孤鴻笑了笑,他還感覺到這吳錦幻的修爲是厚土中期。這與薛濤元一樣。難道煉丹學徒差不多都是這個修爲嗎?
打了招呼後。吳錦幻招呼了陳孤鴻與薛濤元進去。小樓內,佈置的十分秀雅。北邊是一座屏風,屏風前是主座。
之後左右排開,每排四個座位,加上主位總共九個。
此刻五個座位上坐着人,是三男二女。
隨即通過吳錦幻的介紹,陳孤鴻認識了這三男二女。
金前遠,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相貌平平並無出奇之處,依照打扮也是尋常。
石廣歲,也是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不過相貌十分英俊,腰間佩着一柄寶劍,看着十分英武。
王正,這人就顯得稍微威嚴。因爲他長着一張國字臉,面無表情看着十分老成。
阮小珠,一名雙十年華的女子,十分貌美,膚色白皙。
陳飛飛,五官精緻,尤其是一雙眸子,柔情似水,顧盼之間風情萬種。身材婀娜多姿,十分美豔火爆。
陳孤鴻還聽了個八卦,這陳飛飛是她老師的弟子兼情人,十分得寵。乃是煉丹學徒之中,最有望成爲煉丹師的第二人。
這些人的修爲與薛濤元,吳錦幻一樣,厚土中期左右。
陳孤鴻是新成員,備受矚目一點。那陳飛飛風情萬種的望了一眼陳孤鴻,掩嘴一笑用充滿了磁性的嗓音道:“真是一位英俊的後生呢。”
“真是一位美麗的小姐。”陳孤鴻想當年也是青樓裡邊打過滾的書生,自不怯場,微微一笑,拱手作揖道。
兩人的對話十分有趣,惹得學徒們十分樂呵,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歡樂的笑聲。
“哈哈哈。”
學徒是尷尬的存在,但也是高貴的存在,受人尊敬的存在。正因爲這樣,學徒與平常的修仙者有一定的代溝。
除了陳孤鴻這類有貼心的侍女之外,大多都寂寞。只有與同類相處,纔會露出真性情。此刻不管是薛濤元,還是其餘這六位學徒都露出了享受之色。
遠離了尋常修仙者的恭敬,也避免了在煉丹師面前的尷尬,十分自由,十分享受這可以暢談的氣氛。
陳孤鴻性子十分爽氣,很快與這六人混的很熟。但卻也恨奇怪,因爲這一次來這聚會他是有興趣與這鄧長青見面,但他卻沒有登場。不由問道:“爲什麼不見鄧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