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這場,發覺場上也沒有多少人了,該打完的都打完了,要是比聾啞少女和鐺鐺打得還長的,也多半是對耗的比賽,孟靜夜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於是轉身走了,準備回家,這時,他看到了一蹲在一邊,正在擦劍的慕白,慕白也看到了孟靜夜夜,熱情的對孟靜夜打招呼:“喲,大高手,比完了呀?哇咔咔,身上一塵不染,很輕鬆哦?今天這麼強的對手,都那麼自如應對,那麼明天晉級相比也相當容易了吧?”孟靜夜謙虛的道:“哪裡,對手棄賽未到而已。運氣,看你這幅打扮,也是參加比賽的?”
慕白笑着點了點頭,道:“對呀,我可是要成爲武林高手的人呢,來見見世面!”孟靜夜對其讚歎了一句,就告別回家了。
第二天,孟靜夜也早早的來到了東郊校場,這時,比賽還未開始,很多人都是找了一個地方,暗自打坐,或者是練起了武了,低吟大喝不絕於耳。
孟靜夜去了一趟告示牌,今天只有一塊牌子了,找到了自己,走向了對應的擂臺,一邊走,卻在心裡暗暗發苦,自己的對手竟然是聾啞少女,我的天啊,自己武功都不全,就更這種音波變態對打,估計是毫無勝算了!孟靜夜自己心裡也有一杆稱,能稱得了自己的斤兩,着個聾啞少女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是說什麼也打不過的,更本沒得搏一搏的機會,於是走到了裁判面前,一抱拳道:“閣下安好,我乃孟靜夜,今日身體偶感不適,所以希望棄權!”年輕的男子聽了,道:“可有人逼迫與你?可有人脅迫你家人?可有人收買與你?”孟靜夜搖了搖頭,道:“都未曾有過,是在下自願退出!”年輕男子聽了點了點頭,在孟靜夜的名字上劃了一筆,孟靜夜知道自己已經與奪寶大會無緣了,於是對年輕男子微微一拜,隨後轉身下了擂臺。
剛下了擂臺,就聽見了一陣歡呼聲,孟靜夜擡頭望去,只見一羣人密密麻麻的將一個擂臺給緊緊圍住,氣氛灼熱,上面有兩人互相對視着,赫然是傲寒和慕白,慕白笑着道:“哥,又見面啦!”傲寒鐵青着一張臉,道:“誰是你哥,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看我這麼收拾你!”慕白仍是笑嘻嘻的,說:“哥,我要是要臉了,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能有現在的身份地位,全靠我不要臉呀,要是真要那個什麼臉,我估計墳上的草,都有一丈高了吧!哎呀,也說不定我根本就沒有墳也說不定呢。”“不擇手段的東西!”傲寒一聲低喝,拔劍就攻了過去,場下的人看見開打了,也是一陣起鬨,四周嘈嘈雜雜的,場下的人包括孟靜夜在內,根本就聽不見二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只道是二人在放些狠話罷了,看樣子估計是傲寒說不過,惱羞成怒搶先動手了。
傲寒行動着,四周冰霜隨着其移動,不斷的覆蓋在了擂臺之上,長劍變成了一把晶瑩通透的武器,胸背上,有着四把圍繞盤旋的冰霜小劍,隨着傲寒的攻勢,不斷射出,攻擊着慕白,慕白一邊抵擋着一邊眯着眼,嘴角輕微上揚,道:“這些個老傢伙,可是真愛你啊,寒冰劍都傳給你了!但是........還不夠!”慕白一聲大喝:“白松銀杉!”只見擂臺上一股寒氣頓時覆蓋住了整個擂臺,而且還不斷往外溢出,讓擂臺附近的圍觀者凍得瑟瑟發抖,現在可是夏天啊!慕白輕輕一揮,無數松柏從地上冒了出來,渾身裹着一層霜雪,將整個擂臺,變成了一片雪地裡的森林!
“那是!”只見看臺之上,李道昌突然站了起來,滿臉不可置信的望着慕白,道了句:“寒冰劍法大成!多少年了,我雪山派終於有大成寒冰劍法了!玄霜決有繼承人了!”驚訝的顫巍巍的說完這句,又樂的面目抽動,下巴上的小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傲寒身處這樣一個死寂的森林裡,一股蕭瑟的感覺,在吞噬他的心靈,彷彿有個聲音道:“好冷,好睏.......睡會兒就好.......睡會兒......”傲寒的眼皮也在不斷的打架,眼皮落下,又強行睜開,睏倦之意,不斷襲來!慕白又比了一個劍指,又讓看臺上的李道昌吃了一驚,“這個是.......”慕白洗了一口氣,臉上也沒有了虛僞的笑臉,只剩下一臉專注的表情,道:“北疆雪狼!”一匹碩大的雪狼從一驚結了厚厚的冰面下鑽了出來,只留下一個大洞,隨後又有兩匹雪狼,從洞窟裡鑽出,齜着牙,留着口水,緊緊的盯着傲寒,但是雪狼的眼神卻是迷離而且空洞,彷彿缺少了靈魂一樣。這一幕李道昌也看到了,也是嘆了一口氣,道:“還是差了點.......”
三匹雪狼卻毫無狼羣的團結協作,只是一個個的向着傲寒攻擊,自動護主的寒冰劍,卻有四把,三把寒冰劍,和雪狼一對一,還有一把寒冰劍從容偷襲,慕白臉色蒼白的維持着這蕭瑟的寒冰森林,傲寒也是一臉掙扎,彷彿隨時就會睡過去一樣。
孟靜夜心裡道:“沒想到這個慕白盡然這麼強,比我強得多了。至少也而應該是二流巔峰了!場上的隨便一個人,都能輕易的打傷自己,看來自己的路,還是很長啊!”
這時候,傲寒突然咬了一口自己的嘴脣,絲絲血液隨着嘴脣上的傷口不斷涌出,流的一下巴都是,但是傲寒卻沒有管,趁着這股喚醒自己意識的疼痛,傲寒迅速指揮着寒冰劍,擊殺了三匹雪狼,有人指揮的寒冰劍和沒人指揮的寒冰劍就是兩種概念!隨着雪狼的死亡,慕白吐了一口血,臉色更加蒼白了,嘴脣都沒有了一絲血意,傲寒面帶喜色,將四把寒冰劍激射出去,直至慕白麪門,慕白卻看到沒有看一眼,將越王勾踐劍豎着放在眉心,輕輕一劃,一點紅寶石般的血液,從眉心滲出,一點點的被越王勾踐劍吸收,只見越王勾踐劍周圍的銘文頓時亮起,慕白靜靜的說了兩個字:“王祭!”只見劍身如黑洞般,將四周的一切都吸收進了劍身裡,冰雪森林,松柏盡碎!化爲一粒粒的光點,隨着吸引,進入了劍身,慕白一揮,隱約有個衣着華服的中年男子,跪坐在地上,面前三牲五畜,叩祭先祖!伴隨着一道白光前進,白光所過之處,地板也短了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