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怔了兩秒,等辛若回頭瞅着她,紫蘭以爲自己聽錯了,疑惑的問了一句,“酸果?”
辛若點點頭,笑道,“每一樣都裝上一些,讓人快些送去。”
紫蘭確定是酸果無疑了,扭着眉頭下去了,心裡那個疑惑啊。
沒聽說王爺愛吃酸果啊,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王爺想吃可以自己買嘛,大老遠的送去多麻煩啊?
少爺不會又想法子整王爺了吧,聞着酸果少爺眉頭都皺的沒邊了,王爺見了還不一把就扔遠了啊,會吃嗎?
紫蘭走了,辛若一邊吃着酸果一邊想着王妃給她生個小叔子好還是生個小姑好。
洗手作羹湯,先與小姑嘗,還是小姑好啊,王妃已經有兒子了,再生個女兒就齊全了。
因爲是遊山玩水,再加上王妃嘔吐,所以離的並不遠,暗衛快馬加鞭的就把酸果送到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辛若和南兒幾個正監督紫蘭練輕功,兩塊磚頭疊在那裡,紫蘭嘴巴那個撅。
回頭瞅着磕着瓜子的辛若,眼角跳了又跳。
南兒小嘴撅着,脖子一昂,催促道,“紫蘭姐姐,你倒是快一點飛啊,你那姿勢都保持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運功啊?
今兒少奶奶閒,特地監督你,不然回頭換了冷侍衛,沒準真的把你從房頂上扔下來呢。”
辛若坐在那裡,聽了直笑着搖頭。
“這麼急的催她做什麼,她這是在醞釀呢,厚積薄發,待會兒肯定是一飛沖天,咱想見她還得等她從天上掉下來呢,現在多見一秒是一秒啊,要珍惜。”
南兒捂着嘴點頭應辛若的話,“這都快到吃晚飯的時辰了,那她掉下來不得明天早上啊,奴婢去廚房給她拿兩個饅頭路上帶着吃,別餓瘦了回來纔是。”
辛若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北兒睜着眼睛瞅着南兒,“那你記得給她裝些水,饅頭噎人,我都瞧見紫蘭姐姐被噎好幾回了。”
辛若一口茶喝着,聽着北兒一本正經的話,沒差點被嗆死,南兒無語望天,然後瞥頭看着北兒,“那你去給紫蘭姐姐準備包袱,糕點什麼的都裝上一些。”
北兒點點頭,看了紫蘭一眼,覺得她還得醞釀個一時半會兒,忙轉身就跑遠了。
辛若嘴角那個抽啊,看着滿臉黑線的紫蘭,擡頭望天,悠悠的嘆了一句。
“這要不在上面多待一會兒,都對不住北兒對你的一片心意啊,只是不知道在上面一邊啃饅頭一邊喝水是什麼樣子?”
紫蘭已經欲哭無淚了,等北兒小包袱沉甸甸的送到她懷裡,紫蘭的表情已經找不到詞形容她了,一飛沖天。
她原就飛不起來,再背個沉甸甸的包袱,她能飛的起來纔怪呢,紫蘭抱着包袱回頭瞅着辛若。
辛若一臉正色的吩咐北兒,“倒杯茶水給你紫蘭姐姐,算是給她踐行,讓她記得早些掉回來,喝完就啓飛吧。”
北兒端着茶就給紫蘭,那邊展墨羽疑惑的走過來,嵐冰瞅着紫蘭揹着包袱,走過去問
道,“你揹着包袱這是要去哪兒?”
紫蘭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北兒很樂意替她回道,“少奶奶說紫蘭姐姐待會兒會一飛沖天,這是給她路上吃的乾糧,快的話明天早上就能回來。”
嵐冰聽完,顫着額頭就轉了身,那邊展墨羽無奈的輕搖頭,他還納悶她半天傻坐在這裡不動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在玩這個。
他娘子可真有閒心,不過看辛若笑的眼淚沒差點憋出來,真擔心她會憋壞了身子,“想笑就笑,別憋着。”
辛若搖搖頭,多不好意思啊,這不是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看紫蘭那表情,辛若輕咳了下嗓子,“或許應該給她個鏟子纔是。”
南兒怔了一下,不大懂辛若說的什麼意思,展墨羽輕搖了搖頭,“青石地板,可挖不了地洞。”
那邊紫蘭已經臉爆紅了,瞥眼見墨蘭拎着花籃子拿着小鏟子,笑臉盈盈的走過來,腦子一衝,提起運功就朝着那疊起來的磚塊飛上去。
許是因爲急躁了點,飛是飛起來了,只是力道和方向掌握的不大好,原該穩穩的站在磚塊上纔算過關,可她腳後跟踩到了。
重心不穩,直往後栽,嚇的她呀的一下叫了起來。
那邊嵐冰一直注意着呢,早料到她會踩到什麼位置,這都八九塊磚頭了,還能跌倒,要是兩塊,簡直不敢想象。
紫蘭叫聲落,已經被人抱住了,腳踩到地上,心底才鬆了口氣。
還沒回過神來呢,那邊說話聲就傳來了,“果然大俠都是被逼出來的啊,還得再接再厲啊。”
紫蘭欲哭無淚了,少奶奶這是打算罰出來幾個大俠不成,她是頭一個,下一個是墨蘭。
嵐冰看紫蘭那表情,嘆了口氣,想起來自己還摟着人家,忙鬆了手,退到一旁。
臉色有些赫然,誰讓幾個丫鬟大着膽子瞅他們然後故意去望天,一副非禮勿視的樣子。
紫蘭回頭瞅着辛若,辛若站起來,紫蘭心裡一樂,就知道少爺來,少奶奶就沒空盯着她了。
卻不料,辛若刻意潑她冷水來了,“監督了半天,肚子餓了,先回去吃飯,明天再繼續。”
辛若說完,隨着展墨羽就往那邊走,走了沒幾步,那邊一個暗衛遞上一封信。
辛若瞅着信封上的字跡,嘴角輕扯,展墨羽拆了信,忍不住扶了下額頭,辛若不想再費那個腦子了,直接問道,“這回父王寫了些什麼?”
展墨羽輕嘆一聲,“父王說酸果很好,母妃吃了嘔吐的症狀好了不少,讓我再派人多送一些去。”
辛若抽着嘴角,“他不會差人去買嗎?”
展墨羽頓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辛若,半晌才道,“沒準父王以爲這酸果是半月坊特製的了,旁的酸果母妃吃了沒效果。”
辛若立時無語,還堂堂王爺呢,半月坊特製的酸果那也是酸果,有什麼區別啊。
他自己不會嘗一粒先嗎,難道也同某人一樣避酸果千里之遠不成。
既是父子,沒
準真一樣呢,“那你跟父王說酸果一粒二兩銀子,要多少半月坊都有。”
展墨羽聽了直拿眼睛瞅着辛若,辛若撅了撅嘴,“要是你下不去手,一兩銀子也成。”
展墨羽眸底立時染上絲絲笑意,忍不住揪了下辛若的鼻子,“要是父王知道酸果這麼便宜,肯定會回來把銀子要回去了。”
辛若聽得眼睛睜圓,就見展墨羽從信封裡掏出來一張銀票,面額一萬。
辛若直拿眼睛去望展墨羽,展墨羽笑道,“酸果的價格父王都定下了,十兩銀子一粒,不許咱坐地漲價。”
辛若愕然抽了下嘴角,接過銀票,眼睛笑的那個賊,“相公,父王沒準當咱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了,不過,這筆生意可以長期做下去,穩賺不賠。”
展墨羽搖搖頭,“怎麼不賠,父王的銀子遲早都是咱的,這銀子咱收了,酸果,沒有。”
辛若努努嘴,兩個字蹦了出來,“奸商。”
展墨羽搖頭繼續往前走,辛若瞅着他眸底的笑意,“你不會是想把酸果的方子賣給父王吧?”
展墨羽點點頭,“一萬兩銀子,娘子,你賣不賣?”
辛若點點頭,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就怕王爺知道不氣死纔怪呢,作嘔的可是他親孃啊,這兒子可真是不孝。
不過是王爺自己撞上來的,送上門來的肥羊不宰,傻,再說了,要是以後王妃離得遠了,王爺還回來拿,能新鮮到哪裡去。
送荔枝還可以理解,要是換成酸果,辛若聳了下鼻子,眸底亮晶晶一片。
“不如咱和父王做一筆大生意吧,賣個大一點的消息給父王,二十萬兩銀子,相公,你覺得如何?”
展墨羽搖搖頭,“銀子不能要太多,父王會直接送令牌來讓我自己去取的。”
這還真是個問題,就不知道王爺身邊有多少現銀。
辛若擡眸去看展墨羽,眸底那個笑意,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辛若下意識的爲王爺默哀,可能要變窮光蛋幾天了,誰讓他兒子目的不是銀子呢,王妃吃酸果,王爺天天啃饅頭?
“相公,你也吃饅頭嗎?”
王妃嘔吐吃不下飯,他就讓王爺陪着,他自己是不是也該吃點饅頭陪着她纔是啊?
辛若眼睛瞅着他,展墨羽眼睛輕顫了兩下,“爲夫和父王不一樣。”
辛若故意上上下下掃視他,“哪裡不一樣了,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誠不欺我,相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哦。”
展墨羽扭着眉頭瞅着辛若,“父王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幫他?”
辛若語咽,有幫嗎,她有阻止他吭他爹的錢嗎,王爺纔來信暗責她呢,她不反抗,但肯定不會幫他的啊,辛若鼻子一聳,“你故意轉移話題。”
一旁離得遠遠的暗衛聽得腮幫子都忍的抽痛,方纔不還是一致對外的嗎,怎麼一轉眼就內訌了。
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湊上來道,“王爺的暗衛還等着主子的回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