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女停下腳步,齊齊的往後看去,只見一座肉山站在自己的身後的不遠處,就連太陽的光線都被她擋光,真是在戲場上對墨弦月說下惡言的錢思水。
她的身旁圍着一大堆的侍衛,估計有十幾個,然後對着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說道,“錢侍衛長,就是他們。”
那個被稱爲錢侍衛長就像下令叫那些侍衛衝上來,鰲雪凌看見這樣的情況,就喊道:“等一下,可能有些誤會。”說話的同時,鰲雪凌連連向錢思水打眼色,就向跟她說,快撤吧,這個人你惹不起。
那個錢思水倒是和鰲雪凌有上幾分交情,畢竟自己的老爹和鰲丞相鰲凌天生意上有有點來往,所以兩人一來二去的也就認識了,但並不熟絡。
“雪凌姐姐,見到你太好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錢思水見到了鰲雪凌,於是聲音又想轟雷一般叫道。
鰲雪凌見她認出了自己,心底也鬆了口氣,畢竟雙方都是自己認識的,哪一方在自己的面前出了什麼問題,她也不好辦,總會冷落一方,那對自己的關係就是大大的不好。
可是錢思水後面這句話差點把她給氣死,,只見錢思水說道:“姐姐你快過來,要是誤傷到你就不好了,我要讓那個臭婊子見識一下厲害,剛纔居然勾引我的冷問哥哥。”
遭了!
鰲雪凌現在真的很想上去甩她二三十個耳光,直到把她打醒爲止,她真的想問錢思水一句,爲什麼你爹這麼聰明會生出你這麼一個腦抽的女兒,可是她沒有說,因爲她知道,不管這麼樣都好,這個錢思水都會輸,畢竟,她的對手是,整個皇族。
墨弦月此時已經臉若冰霜,目光冰冷的看着錢思水,但是錢思水估計是把她當成挑釁。
墨弦月是一個有修養的人,所以她並沒有因爲這句話,而說什麼。
可是小翠卻不是,見這個胖妞居然敢罵自己的姐姐,她心中的怒氣瞬間爆發了。“你纔是臭婊子,是不是剛纔你沒上到臺上,感覺很不爽是吧,你這個垃圾貨不要在這裡說話。”
“你……居然敢罵我,你是不是想死啊,難道我罵的不對,她就是個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錢思水又罵回去,但是她卻不知道,就因爲她的這句話,導致她的家族就已經完蛋了。
狐狸精!
她居然敢罵太子妃是狐狸精!
完蛋了!這是鰲雪凌所想。
姐姐要發飆了!這是小翠所想。
前段時間荷花池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這次錢思水觸犯到龍鬚了,沒救了。
兩人都用可憐同情的眼神看着錢思水,可是錢思水還渾然未覺,她非常享受她們因爲自己的話兒震撼的樣子,讓她覺得飄飄然。只是黑夢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而當事人墨弦月則是閉着眼睛,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說道:“挑斷手筋,關進天牢,如有阻攔,格殺勿論。”說完,淡然的轉過身,慢慢的走着。
而她身邊的小翠和鰲雪凌着實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鰲雪凌原本想說的求情話通通吞回肚子裡。
黑夢的嘴角詭異的上翹,“小妹妹,你又福了。”語氣冰冷就像是從九幽冥府穿來的一樣,令所有人打了一個寒戰。
就連腦筋粗大的錢思水也已經意識到事情的不對經,那個白衣女子,似乎非常有權利的樣子,不像一般的官家小姐,但是她也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叫自己龜縮,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就算有點權利也不怕,爹爹在朝中認識很多人,他可以幫忙擺平的,於是錢思水趕緊說道:“你們這幫蠢貨,人都快要走掉了,還不快追。”說完還打了那個侍衛長一把掌。
那個侍衛長捂着臉,對自己的手下訓到:“還不快追,人都跑了。”
於是一衆侍衛就往墨弦月追去,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死神已經站在他們的面前了。
寒光一閃。
噗噗……
兩個衝在前面的侍衛詭異的倒下了,猩紅的血液衝喉嚨噴薄而出,灑滿一地。
剩下的侍衛全部都愣住了,他們都只是一些會一點武功的侍衛,平時欺凌霸女倒是經常做的事情,真正殺人他們怎麼幹,怎麼可能爲了那麼一點錢而送上自己的性命,所以一時之間,全部都嚇傻了。
小翠更是不濟,她雖然聽說過殺人,但是卻沒有真正的見過,現在活生生的展示在自己的面前,連腿肚子都軟了,要不是鰲雪凌扶着她,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鰲雪凌身體也是顫抖,但是她確實裝的,但她看見黑夢出劍的那一刻,眼睛就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隨後就恢復常態。
殺完那兩個侍衛之後,黑夢也沒有在出手了,因爲這些人已經不值得她出手了,她指着錢思水聲音冰冷的說道:“把她帶上來。”
那些侍衛瞬間醒悟過來,爭先恐後的跑過去捉住錢思水那肥胖的身體,錢思水到現在爲止,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恐懼了。
她非常的好怕,龐大的身軀在不斷的顫抖着,她正在用力的掙扎,但是一切都是徒勞,黑夢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如同一個享受收割生命樂趣的死神一樣。
黑夢把劍那高一點,耀眼的陽光在劍身的反射下,照的錢思水的眼睛難以睜開。
嗖……
劍尖刺破空氣的聲音……
“停。”一道聲音傳來,正是剛走不遠的墨弦月口中傳來的。
就在她喊出停的那一瞬間,黑夢的劍尖已經停在錢思水的手腕邊緣不足一寸的地方。
凌厲的劍氣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她哭得好厲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墨弦月又說道:“既然已經給了教訓,就走吧。”說完,頭也不會的往皇宮走去。
黑夢則是冷酷的收劍,淡然的跟着墨弦月,似乎剛纔的事情不關她的事情一般。
小翠則在鰲雪凌的攜扶下,也跟在後面走了。
只留下錢思水和一衆護衛呆在原地。
進入皇宮,在明月宮門口。
“妹妹,剛纔的事情……”鰲雪凌本想和墨弦月談談的,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墨弦月面無表情道:“姐姐,剛纔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會宮了。”
鰲雪凌原本想做一個和事老,但是沒想到直接就被墨弦月給拒絕了,也只好作罷。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既然妹妹不提,那姐姐也不自討沒趣了,只是有件事想跟妹妹說說,兩天之後,女權協會將會在天香樓舉辦一場聚會,而妹妹也是也正是這場聚會的主要必須邀請的人之一。”說着就從袖口拿出一份白色的請柬,遞到墨弦月的手上。
墨弦月接過請柬來粗略的看了看,只見請柬上面畫着一根紅色的幸運繩,落款人處寫着:女子協會。
“希望到時候妹妹能夠到場,姐姐有點事,就先會寢宮了。”
“好的,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應該回去參加,再會。”
和鰲雪凌分開之後,墨弦月一衆三人,也回到明月宮裡。
皇宮
議事廳。
“這麼急着叫我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南宮皓問道。
這幾天,南宮皓的眉頭從來沒有鬆過。
腦海更是一直處於思考之中,朝中的大小事務,都由他來處理,原本打算親自教墨弦月武功。
,現在又開始沒有空了,更加難辦的是,南方開始出現百年難得一見的旱災。
南方原本就是一個盛產糧食的地方,現在沒有了水,河田得不到灌溉,幾年幾乎得不到任何的收成。
原本還可以吃着家裡儲存的糧食,但是這也頂不了多久。
那些鄉紳有着大把的糧食,但他就是不賣,很快就開始有人餓死,有的人沿路乞討到北方來避禍。
就因爲這件事情,讓南宮皓煩躁不已,那些鄉紳又不能太過於用硬手段。
還在想着這件事,他就被暗組的首領叫來。
“主人,監視中的大魚有情況了。”暗組首領說道。
大魚,明顯是一個暗號。
“說下去。”
暗組首領壓低着聲音說道:“就在昨日,大魚派出了手下去和北方浩渺森林的叛國黨交接,可能有裡應外合的嫌疑。”
南宮皓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你派人先盯着他們,竊取他們的對話和情報,已有什麼異動,馬上通知我,如出現緊急情況,殺。”
“是,如果主子沒吩咐的話,一號就先退下了。”暗組首領說道。
南宮皓揮揮手道,“你退下吧。”
一號走了之後,南宮皓拍拍自己的額頭,讓自己更舒服一些,“這兩天的事情真是多啊,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在幹什麼。”
南宮皓口中所指的那個女人,當然是指墨弦月。
“那個好吃懶着的女人,本太子忙得快要死了,她卻天天跑出去風流快活,作爲一個太子妃,也不替丈夫分擔一下,本太子供你吃,供你住,不行,要給你安排一些事情才行。”
“好像除了那頓宮宴之外,就沒有跟她吃過飯了,說的也是,怎麼說她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未來的國母,我這樣生疏她,即使別人表面不說,暗地裡也是會討論的,所以……今天中午和她一起吃午膳好了。”
說完,南宮皓就馬上下令御廚,做一些好吃點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