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天在窗前負手而立,半眯着眼睛看着楚冷問身影也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過了好一會,才輕扯一下嘴角,臉上的皺紋幾乎都已經皺在了一起。
對着夜空嘲笑過後,他對着墨弦月和楚冷問消失的方向,輕聲的說道:“還真是兩個傻瓜,堡主不單止武功蓋世,就連每個人接下來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預算之中,哈哈哈……”
已經睡着的石單在牀上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的說道:“爺爺,你在說些什麼?早點睡覺……吧!”話剛說完,又再次的進入夢鄉。
而石飛天身上再也沒有剛纔的那股凌厲的勁勢,變回原本有些的石飛天,對着石單說道:“你先睡吧,爺爺不困。”
可是他說完了很久,石單也沒有答話,他就知道石單已經再次的睡着了。
他嘆息一聲,輕輕的扯開胸前的衣服,上面竟然露出一個墨武胸前一模一樣的東西。
如果墨弦月和楚冷問看到的話,肯定會驚訝的大叫。
因爲楚冷問在墨家莊發現和拿出來的那一塊三角形的木塊和石飛天胸前的表面的東西,簡直就是大同小異。
過了好一會,石飛天再次把胸前的衣服整理好,長長的嘆息一聲,眼神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夜空,思緒隨着陣陣寒風吹向遠處……
可是他卻沒有看到,在牀上,背對着他已經睡着的石單正睜着恫恫有神的眼睛,從他的眼神完全看不出一絲睡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感受到夜風在身邊輕輕的刮過,墨弦月的長袍被夜風輕撫着……
她和楚冷問兩人在墨家莊裡的一件小閣樓樓頂坐着。
“從原本的守衛當中,在東南的小院子裡,中間往西一點的路上,都加多了幾個守衛,等一下我們要注意。”楚冷問一邊觀察院子裡守衛的活動情況,一邊說道。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分頭行動?”
楚冷問拒絕的搖搖頭說道:“不行,分開行動風險太大,不值得這樣冒險,而且那個叫做左鬆護法就住在宮殿裡面。”
“但是你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嗎?兩個人分開行動,可以省下很多的時間。”
楚冷問還是不贊同的說道:“這個很簡單,只要我們捉一個守衛,然後逼問他不就可以了嗎?”
墨弦月想了想,覺得也是,也就沒有再有任何的異議。
“走吧!”楚冷問見閣樓的下方剛剛過了一隊巡邏的守衛,趕緊和墨弦月說道。
兩人縱身一躍,無聲無息的落到了地上。
腳跟剛剛碰到地面,兩人就化成兩道虛影,在小路上疾奔……
“前面有人!”
疾跑中,楚冷問小聲的提醒身邊的墨弦月。
“進草叢。”墨弦月說道。
“嗖嗖……”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後竄進了路邊半人高的花草。
過了好一會,墨弦月才慢慢的撥開一些擋在眼前的花草,往外看去。
就在她和楚冷問藏身的不遠處,一個轉彎角的地方,一個守衛持着火把,正在頻繁的打着哈欠。
“動手!”墨弦月低聲喝道。
就在她準備從出去的時候,楚冷問卻拉住了她的手,說道:“等等!有人過來了。”
墨弦月再次小心翼翼的把身形縮回草叢,然後往外面看去。
果然,她剛剛把身體縮回來,就看見一個墊着大肚子的胖子慢慢的向那個守衛走過去。
當墨弦月接着微弱的火光,看清楚那個胖子的樣貌的時候,輕輕的一笑。
馬上回想起昨日中午她去盜取火鳳凰之血的時候,而當時的那個胖子就是墨弦月眼前這個。
這個時候,胖子已經走到了那個守衛身邊。
胖子熱情向那個守衛打招呼道:“哥們!今晚上輪到你執勤啊?”
那個守衛似乎和胖子的關係不錯,客氣的說道:“是啊。怎麼何胖子你這麼晚都還不睡?是不是樓裡的姑娘都捨不得你啊!哈哈哈……”
他們這些男人找姑娘的事情,在墨家莊早就已經不是秘密,所以他們也經常會互相說說找姑娘的事情,這幾乎成爲了他們枯草無味的生活中的樂子。
當然,前提之下,找樂子不要讓莊主和護法,長老等人發現,否則的話……嘿嘿,有的受了。
何胖子擺擺手,也跟着笑道:“哪裡哪裡,樓裡的姑娘捨不得的是銀子,哪裡會是我,況且昨日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我這個月的工錢又被剋扣了,我哪裡還有銀子去找姑娘。”
說着,他對着守衛笑道:“知道哥們能否借給我幾錢銀子。”
他還怕守衛不樂意,於是拍着自己那全是肥肉的胸脯說道:“放心到了,我過倆個月一定還你,而且還免費的請哥們去找一次姑娘,這樣行吧。”
守衛苦澀的說道:“老何啊,不是我不借給你,而是你自己也知道,上次你還欠我十兩銀子到現在還沒有蹤影是吧!我的家中現在都窮的無米下鍋了,不如你先把我的那些銀子還回來給我,我再借給你如何?”
這下輪到何胖子有些語塞了,他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嘛……哥們你知道,我這個月的工錢都被剋扣了,哪裡還有銀子還給你,現在兄弟我的袋中苦澀,不如先過幾天再說好吧。”說完何胖子就想離開,一邊後退一邊奉上獻媚的笑容說道:“哥們,我還有些事情必須先離開了,你繼續執勤吧!下次有時間的話,我再帶你去吧。”
何胖子離開,那個守衛也沒能拉住他,看着他逃離似的身影,搖搖頭又站回到崗位上面繼續執勤。
墨弦月和楚冷問兩人一直在看着他們在說話,直到何胖子離開之後,墨弦月猜對着身邊的楚冷問說道:“去捉那個胖子。”
楚冷問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往胖子離開的方向疾跑。
墨弦月跟在他的後面。
何胖子剛剛走進了一條小路里面,這條小路很偏僻,現在的這個時候更是鬼影都不到。
就在墨弦月看到胖子那胖胖的身軀的時候,何胖子正好在路邊吐了一口痰,一邊罵罵咧咧的說道:“什麼人啊!不就是十兩銀子嗎?要是昨天中午沒有發生那件事情的話,我的工錢也不會被剋扣,我的工錢不被剋扣,我怎麼會在乎你那狗屁的十兩銀子。”
何胖子越說越氣憤,還不時的踢着兩邊的樹木和花草。
“都怪那個可惡的侍女,不單止害的我現在在莫家莊的下人讓中毫無面子,就連銀子都少了那麼多,一切都是因爲那個可惡的侍女而發生的!要是讓我再次遇見她,我一定要重重的打她一頓,才能夠出我心中的這一口惡氣。”
他搖搖晃晃的走在路上,可是他卻不知道,死亡原來離他這麼的靠近。
楚冷問剛剛要出手捉住那個胖子,卻被墨弦月制止,然後用嘴型和他說道:讓我來動手。
楚冷問並不需要認真的看,就知道墨弦月說要說的意思。
既然墨弦月已經出了聲,他毫無意見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墨弦月處於什麼原因,但是他能夠感覺到墨弦月和這個胖子之間有什麼秘密。
墨弦月小心翼翼的走在胖子身後,正在找尋機會下手的時候,他們一轉了個彎,來到了一片小竹林,這片小竹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守衛,就連照路的火把都沒有一把,加上今天晚上又沒有月亮,使原本一片漆黑的小竹林更加伸手不見五指。
何胖子走在這條令他心中發毛的路上,時不時的看着四周,只要一有什麼輕微的異動,他就害怕的往異動的方向看去。
這是他從墨家莊回到住所的必經之路,即使走了千次了,可是每次走到這裡,都會令他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一些詭異野史看多了,他總是感覺到這裡陰風陣陣。
“難道你不知道,在別人的背後說壞話是要切舌頭的?”站在他的背後,冷冷的說道。
她心中還是對這個胖子剛纔罵她的語句,還是感覺到心中陣陣不舒服。
“鬼啊!”何胖子大叫一聲,連頭都不敢轉回來,就撒腿往前狂奔。
“跑什麼跑?”墨弦月施展着輕功,很輕鬆的跟在她的身後,然後點了他的穴道,把他扔進去旁邊的竹林。隨後,墨弦月對着後面追來的楚冷問微微一笑,說道:“我先進去把他料理了。楚冷問什麼話都還沒有說,墨弦月就已經走了進竹林。
楚冷問也識相的站在路上,看着有沒有人經過。
對於逼供這種東西,從從很小積累到大都處於墨家莊的各種頂尖精英所教,所以墨弦月逼供何胖子,樹林裡沒有任何的聲音,墨弦月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把何胖子身上知道的東西全部逼供出來。
不單止那個叫左鬆的護法所住的位置,就連左鬆找了多少個姑娘的事情,這個何胖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個胖子真的是屬於那種很招人滅口類型的人,因爲他沒有什麼權利,但是知道的事情又多,所以就像現在這樣,在墨弦月的威逼利誘之下,一會的時間什麼東西都說出來。
可是最後何胖子還很是人財倆失,墨弦月原本答應在他把左鬆的事情說出來之後,給他二百兩銀子,胖子聽到之後,非常的激動,就這樣傻乎乎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墨弦月最後卻出爾反爾,在他把左鬆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墨弦月就點了他的昏睡穴,把他扔在裡面。
再次出了竹林之後,墨弦月看到楚冷問正在竹林的周圍走動着,於是招呼道:“好了,可以走了。”
楚冷問走過來問道:“怎麼?已經問出來了?”
墨弦月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個護法就住在現在墨家莊最高的那座宮殿的最高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