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啓月大驚,問道:“那裡真的有千年雪蓮?我只是隨口胡謅的,我真的不知道。啊,裴贊……你別去……”
冷啓月呼喚裴贊,裴贊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裹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他嚴肅的說道:“娘娘,我一定會帶着千年雪蓮回來的,您金口玉言,一定要信守諾言啊。”
冷啓月怒道:“你不許去,我改變主意了……”
“呃,娘娘,我去也!”這裴贊見冷啓月有反悔的跡象,立即撒丫子跑了。
東方昊天拉住去追裴讚的冷啓月,說道:“算了,我派人跟着他就是了,看他弱不禁風的模樣,恐怕上不了山頂就下來了。”
冷啓月想想也是,便說道:“好吧,這個人是我帶來的,還是個大孩子,我不希望他有事。”
東方昊天點點頭道:“明白了,我會派人去盯着他,如果有危險就強行帶他回來。”
“嗯,好吧。”冷啓月只能妥協。
東方昊天擁着冷啓月走近內室,涵柳和小蝶早就打理好牀鋪,二人寬衣躺在牀上。東方昊天伸手撫摸冷啓月隆起的肚皮笑道:“當初你身子弱,我也不知道那安胎藥是否能保住你的胎,不過萬幸,你和孩子都很堅強。”
冷啓月不滿的說道:“哼,還說呢,那時候痛死我了,比生念君的時候還痛,我以爲是你讓我滑胎,我都恨死你了。”
東方昊天輕笑道:“那你現在還恨不恨了?”
冷啓月嬌嗔的說道:“哎呀,討厭啦。”
東方昊天見冷啓月竟然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一時像發現新大陸一般抱住她笑道:“哎呀,娘子害羞的模樣讓爲夫好生意外。”
冷啓月不滿的說道:“怎麼?我就不能害羞嗎?”
東方昊天左右端詳一下冷啓月,這才笑道:“對了,我認識的冷啓月就是這般不講理的模樣。”
冷啓月聞言氣的的翻身不理他,他卻在她身後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心,纔不會感
到害怕。“月兒……謝謝你,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聽到東方昊天的告白,冷啓月心痛了一下,他是個帝王,高高在上,可是此刻的他竟是那樣無助,那樣脆弱。
“昊天,我愛你,我曾想過回到我出生的地方,避開你,躲開你,可是你破壞了我的計劃。我回不去了,又感受不到你對我的愛,所以我恨過你,也想過要放棄你,但是想走出心中的那一步真的很難。幸好你沒有讓我徹底絕望,還給了我希望。就是那一點點希望讓我重新燃起對你的愛火,現在我也恨,恨你爲何沒有對我坦白,讓我平白受了那麼多的苦。還有惜兒,她的死我不會原諒你,除非你殺了林妃爲惜兒償命。”
東方昊天知道冷啓月是認真的,他重重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恨,可是林妃我真的動不了她。”
冷啓月翻過身,看着東方昊天的眼睛說道:“如果前皇后的那塊虎符也在你手裡,你敢不敢動太后?”
東方昊天沉吟一下說道:“如果前皇后的虎符也在我手裡,那麼我儘可以放手一搏,只要東廠不插手,扳倒太后是十拿九穩的。”
“東廠,又是東廠。我未進宮前曾遇到東廠製造的獒犬,它們嗅覺靈敏,只聽從主人的號令,專門攻擊帶有天羅香囊的人。”冷啓月回憶道。
東方昊天說道:“其實天羅香囊十幾年前就出現過,那時候先皇在位,他只是派人調查了一番便草草了事,說是瘋狗行兇而已。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出現了,培養那種獒犬可不是三年五載就能完成的,我想東廠背後一定有個大人物在操控。”
冷啓月說道:“東廠不是榮卓安一手掌管嗎?”
東方昊天搖頭道:“他也不過是個傀儡,其實我一直懷疑東廠背後的人是太后,但是太后不會武功根本就不可能控制東廠。”
冷啓月不明白的問道:“怎麼?掌控東廠的人還必須要會武功啊?”
東方昊天點點頭道:“是,而且武功還不能是三流,二流也勉
強可以。因爲進入東廠的路只有一條,那條路上佈滿機關,不會點武功根本就進不去。”
冷啓月還是不明白,問道:“進入東廠要走佈滿機關的路?那你去是不是也要走那條路?”
東方昊天苦笑道:“先祖成立東廠的時候是由一位甘願放棄皇位的王爺掌管,而且東廠是皇帝的禁地,我不能去。”
冷啓月更加不明白了,繼續問道:“爲什麼啊?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怎麼還有皇上不能去的地方呢?”
東方昊天苦笑道:“因爲東廠最初建立的目的就是用來監管歷代帝王是否爲明君,如果是昏君,並犯了大錯的,東廠有權利出面反戈,另立新皇。所以東廠的一切,皇帝是不能探究的。”
冷啓月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就是一個監管部門啊!”
東方昊天失笑道:“很貼切,就是一個負責監管的地方。其實我想在各省各地都設立一個這樣的部門,由他們來監管地方官,如果有犯錯的就直接上報給我,我來查辦他們。”
東方昊天的提議剛一說出來,冷啓月就立即反駁:“不行,你想想,如果監管部門的人被人收買去彈劾一個好官怎麼辦?”
“這……”
“你怎麼能確保你派去做監管的人都是清廉如水的?”冷啓月又問。
“這……”
“你怎麼知道,監管的人不會包庇地方官?”冷啓月再問。
“這……”
“你怎麼知道……”
東方昊天出言打斷她的話:“這個我也不敢肯定,其實我也有所顧慮,但是我只有一雙眼睛,一雙耳朵,聽的,看的僅僅是奏摺上那一點。”
冷啓月笑道:“冤案,錯案,歷朝歷代都會有,你不可能讓所有的官員都清廉如水,有句話說得好‘水至清則無魚’,知道嗎?”
東方昊天對冷啓月的話很是詫異,問道:“水至清則無魚?誰說的?不過似乎有些道理。你一定要讓我見見這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