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卉驚慌失措的說道:“娘娘,那隻蠍子不見了,會不會是跑了?”說完她害怕的四處張望。
冷啓月聞言撲哧一笑說道:“那隻蠍子早就化爲烏有了,你沒看見剛纔的草有些焦黃嗎?那就是蠍子融化後產生的毒液燒焦的痕跡。”
雪卉半信半疑,眼中的恐懼絲毫未減少。
冷啓月接着解釋道:“剛纔我看見木盒裡有些粉末,那些粉末大概就是融化蠍子的元兇,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些粉末是什麼。”
涵柳拍拍胸脯說道:“剛纔嚇死奴婢了。”
三人正聊的起勁兒的時候外面有人高喊:“玉妃娘娘駕到——”
冷啓月三人對視一眼,然後來到門口。
玉妃走的很快,冷啓月還沒到門外她就已經進來,她一進門就問道:“妹妹可安好?”
冷啓月點點頭說道:“多謝姐姐掛念,妹妹無事。”
玉妃拉着冷啓月的兩隻手,微笑道:“沒事就好,姐姐聽到消息後嚇了一跳,立即就趕來了。”
冷啓月笑笑不語。
玉妃拉着冷啓月坐到貴妃榻上,她用手帕一遍擦着額頭一邊說道:“宮裡的侍衛都是吃閒飯的,那時候若不是我受到驚嚇也不至於滑胎了。”
冷啓月疑惑的問道:“姐姐曾滑過胎?”
玉妃臉上泛起哀慼,恨恨的說道:“都是蝶妃那個jian人,若不是她我也不會滑胎。”
冷啓月繼續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玉妃喝了一口雪卉拿來的茶,然後說道:“那時我還沒跟皇上成親,與蝶妃一起住在侯爺府的,我懷孕還不到五個月,有一日侯爺找來幾個朋友喝酒,我從宴會下來後身體就不舒服。那可惡的jian人竟然躲在草叢裡然後突然出來嚇我,結果我可憐的孩兒就這樣去了。”
冷啓月有些納悶,懷孕五個月了不至於嚇一跳就流產,肯定還有其他原因。於是問道:“姐姐你說當時身體不舒服,是什麼感覺?肚子痛不痛?”
玉妃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當時就是覺得胸悶,頭暈,肚子倒是沒痛。”
冷啓月把手指按在東方玉的手腕上,發覺她的脈象平穩中透着古怪,她應該是中了一種慢xing毒藥。
“姐姐脈象平穩,身體無大礙,我想你很快就能再懷上的。”冷啓月藏了個心眼,不打算說出真相。因爲她還有幾天就能返回現代了,不想捲入她們的爭鬥中。
東方玉聞言似乎鬆了很大一口氣,笑道:“妹妹是深的毒仙老人的真傳,你說沒事我就放心了。”
冷啓月心裡冷笑,她纔不會幫東方玉解毒,這個女人兩面三刀,極度勢力,很不討喜。
“那姐姐不耽誤妹妹了,改天再來看你。”東方玉起身,準備離開。
冷啓月假笑道:“謝謝姐姐,改日妹妹去拜見姐姐。”
“好好,不用送了。”東方玉帶着侍女離開。
冷啓月回身對雪卉說道:“快快快,飯呢?我餓死了。”
雪卉撲哧一笑,說道:“涵柳去拿飯了,娘娘稍等。”
幾分鐘後涵柳便把飯菜拿來,冷啓月顧不得許多,端起飯碗就猛扒飯。
涵柳和雪卉在一旁看着偷笑。
冷啓月吃完了,一擡頭就見她倆笑的很開心,於是問道:“有什麼好笑的嗎?”
涵柳笑道:“娘娘,您的吃相太粗
魯了,就是平民百姓家的女兒也不會這樣吃飯的,要淑女些才行啊。”
冷啓月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就這樣,讓我當淑女,下輩子吧。”
涵柳和雪卉見冷啓月吃完了,於是也坐下來吃飯,冷啓月這才發現一天沒見小順子了,“小順子去哪裡了?”
雪卉說道:“小順子去製衣局了,娘娘的衣服太少,所以奴婢就擅自做主拿了些布料去給娘娘做幾身衣服。還有小皇子的,不能總穿那幾件啊。”忽然她又意識到自己這是越權了,趕緊跪下說道:“娘娘贖罪,奴婢沒經過娘娘的同意就動用了布料,請娘娘責罰。”
冷啓月把雪卉拉起來說道:“爲什麼要責罰,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我都忘記給孩子做衣服,幸虧有你。以後那些布料你隨便用,閒着也是閒着。”
雪卉臉上泛出紅暈,她爲自己開心,跟了一位好主子。
和平安靜的日子過了幾天,冷啓月以爲自己就會這樣安靜的等待着歸程,結果天籟國突然派使者來和親,攪得後宮又是一片喧譁。
冷啓月對這件事並不關心,眼巴巴的等日子,至於東方昊天是不是娶使者爲妃,她纔不在乎。
雪卉有些按耐不住了,問道:“娘娘,皇上說封您爲貴妃,可是這都過了好幾天了還沒消息。如今又來個和親使者,您說皇上會不會忘了這事?”
冷啓月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翹着二郎腿,愜意的說道:“他封不封關我屁事,能來和親的使者肯定是大美人,東方昊天能不留着用嘛?”
雪卉對冷啓月的粗俗語言及動作早已司空見慣,只有涵柳會皺眉不滿,經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教。
“娘娘,今夜在奉樂宮舉行宴會,招待天籟國的使者,皇上讓您打扮一下出席宴會。”小順子從外面跑進來說道。
冷啓月撇撇嘴,不以爲然,屁股都沒擡一下繼續嗑瓜子。
涵柳見狀用手揉了揉額頭,她給雪卉使了個眼色,於是二人一左一右把冷啓月駕到屋裡,一個梳頭,一個幫忙穿衣服,不消片刻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出現了。
冷啓月身穿淡藍色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常畫着清淡的梅花妝,透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最令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彷若能迷倒千世浮華。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梅花香。就是這樣一個大美人,一個動作擊垮了其他三人的意志。
冷啓月見他們把自己“收拾完畢”便提起裙子大跨步走到屋外,然後懶懶地躺在貴妃椅上,繼續翹着二郎腿,嗑瓜子。雪白的小腿都露在了外面,白生生的誘人。
涵柳額上青筋暴露,手中用力竟然把木梳捏斷了,然後就聽翠竹宮飄起獅子吼……
“娘娘,您就不能淑女點?”
冷啓月趕緊拋下瓜子,捂住耳朵,然後無辜的看着涵柳。
涵柳一把拉起她,一邊整理壓皺的裙子一邊數落:“娘娘,您看這種料子雖然華貴,但是容易出褶皺,您這樣躺着,一會兒怎麼出去見人啊?”
冷啓月挫敗的小聲嘟囔:“這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涵柳聽見冷啓月抱怨,面上一寒,說道:“主-子-可-是-不-滿-意?”
冷啓月倒吸一口涼氣,趕緊賠笑道:“哪有,哪有,本宮相當滿意。”
涵柳這才嫵媚一笑:“這纔對嘛。”
一旁看熱鬧的雪卉笑道:“娘娘,這都怪你太和善了,您看看,婢女都快騎到您頭上了。”
涵柳瞪了雪卉一眼,她心裡其實很美的,冷啓月從來不把她們當奴婢看,甚至把自己寵的都敢對她大吼大叫。
冷啓月一把摟過雪卉和涵柳說道:“誰說我把你們當奴婢?我可是把你們當姐妹呢。”
雪卉和涵柳聞言心裡暖暖的,幾乎流出眼淚來。
小順子也是從心眼兒裡喜歡這個和善的主子,不過時辰到了,他不能讓她們再鬧下去,於是提醒道:“娘娘,時間到了。”
冷啓月點點頭,說道:“你們都留下來照顧小皇子,我去應付一下就回來。”
因爲門外的轎子早就等在哪裡,所以小順子也不怕冷啓月會迷路,於是乖乖的留下。
冷啓月上了轎子,一行人緩緩向奉樂宮走去,結果就在一片竹林附近,轎子掉底了……
冷啓月從轎子裡摔了出來,崴到左腳,擡轎的四個太監頓時慌亂了,一起跪在地上求饒。
冷啓月從轎子裡爬出來,心裡咒罵:“什麼破玩意兒?皇宮裡也有假冒僞劣產品,還有你們幾個,不把我拉出來,都跪這裡幹嘛?”
一個小太監很機靈,見冷啓月是用爬的出了轎子,趕緊起來扶起她。
冷啓月單腳跳到旁邊的石頭旁,坐在上面說到:“你們去通知皇上,就說本宮不小心崴到腳了,所以晚宴就不去了。”
那四個小太監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挪動一下,冷啓月看出他們的心思,接着說道:“你們就說本宮途中要小解,不小心崴到腳,轎子你們擡走悄悄的修好就是了。”
太監們聽冷啓月這樣說頓時愁雲消散,可是沒多久他們又犯愁了,因爲四人擡的轎子必須四個人,兩個人無法擡。
冷啓月看到他們的窘況,說道:“你們先把轎子擡走,我休息一下就自己回去了,反正這裡離翠竹宮不遠。”
四個小太監滿臉感激,千恩萬謝之後擡着轎子跑了。冷啓月看了看天色,幸好有月亮,不至於那麼黑。此處雖然離翠竹宮不遠,但是腳痛的要命,她還是決定多休息一會兒。
她脫下襪子,發現腳踝腫了,於是從懷裡拿了香囊打開,弄出幾片葉子嚼爛後敷在患處,當她拿出手帕準備繫住時一陣風吹來,手帕被吹到地上。
冷啓月皺眉,站起身子單腿跳過去,結果草叢裡有一塊凸起的石頭把她絆倒,整個人頓時向前撲去……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過,接住了冷啓月摔倒的身子,兩個人一起跌坐在草地上。
冷啓月擡頭,藉着月光看向來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脣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這,這是誰?
“姑娘,你是這裡的公主嗎?”那俊美男子開口了,聲音清朗又含着溫柔。
冷啓月還是呆呆的看着那男子,不是因爲他長得帥,而是他額前吊着一個龍形玉墜。玉雖然是好玉,但是吸引冷啓月的是,那條龍的形狀她太熟悉了,跟自己玉佩上的那隻一模一樣,難道他就是爺爺讓自己找的人?
“你們在幹什麼?孤男寡女深夜相擁私會,你把朕當什麼了?”東方昊天竟然出現在二人面前。
【作者題外話】:嘿嘿,帥哥王爺出現,氣死東方昊天,啦啦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