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凌點點頭∶“這個人是太后的哥哥,知道了太后的死,應該是非常生氣。可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這個人非常冷靜,好像是早有準備。就算是皇后說出這樣的話,這個人也沒有改變主意。從這一點來看,這個人非同尋常。”
“卑職覺得事情沒那麼複雜。”韓宇搖搖頭,否定地說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王大人知道利害關係,應該看得出來,寧王殿下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而且,這個人是太后的哥哥,淑妃娘娘的事情是太后一手策劃,寧王殿下就算是成功了,也不可能放過她;而且還有一個皇后娘娘,如果寧王殿下成功了,皇后也就不是皇后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爲今天的事情,王元幫助了我,就憑皇后的所作所爲,和嶽楚瑜的關係,而且想要加害於朕,朕也不可能心慈手軟的。”嶽楚瑜說到這裡,好像是氣憤之極,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做的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早晚有一天,朕一定會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的。”
聽了嶽楚凌的話,韓宇吃了一驚,擡起頭看着他的目光,好像是憤怒,好像是控制自己,就知道這個人說的是真的,早晚有一天,那個女人難逃一劫。想到這裡,心裡不是滋味,本來想說點什麼求求情,看到這一幕,不得不放棄,如果說錯了話,讓嶽楚凌遷怒與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樣想着,低下頭去保持沉默。嶽楚凌沒有開口,自己也沒辦法說什麼。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覺得應該提醒一下,於是擡起頭看着嶽楚凌,小心翼翼地問道∶“貴人娘娘不知所蹤,不知道太子殿下情況如何?”
“嶽楚瑜劫持了憶蘭,威脅朕。雖然是有驚無險,但也是死定了驚嚇,朕已經把他交給了香梅。這個丫頭和莫文蘭這麼長時間,是一個信得過的人,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提到了自己的孩子,嶽楚凌的聲音溫柔了許多,微微一笑說出這樣的話。
“皇上說的話有道理,只不過不知道那個皇后娘娘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善罷甘休?”韓宇提醒地說道,雖然不願意相信,但現在情況特殊,嶽楚凌非常信任自己,就衝這一點,自己也不能視而不見,知情不報。
“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回過頭看着韓宇,疑惑地問道。按照自己的命令,沒有自己的允許,那個皇后不能和任何人見面,怎麼可能有機會?
好像是知道嶽楚凌在想什麼,韓宇急忙又說道∶“如果是在這之前,肯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現在,對於皇后的所作所爲,皇上不願意輕舉妄動,如果在別人看來,皇上已經認可了;從這一點來看,那個人還是皇后娘娘。香梅姑娘只不過是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看見嶽楚凌
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韓宇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不敢怠慢,急忙跟了過去。
剛走到快雲軒附近,就聽到熟悉的聲音罵罵咧咧—
“你這個死丫頭,想幹什麼,想死麼?你知不知道本宮是誰,本宮是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是本宮的孩子,本宮要把這個孩子帶走,你憑什麼橫加阻攔,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皇后這樣說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趁其不備,踹了他一腳。
“啊--”香梅疼痛難忍,禁不住叫了一聲,但還是不願意放棄,死死地抱住了這個女人,“沒有皇上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把太子殿下帶走。”
“皇上算什麼,你知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朝堂之上,如果不是本宮的父親,皇上說不定已經死了。”想起今天的事情,皇后仍然是非常得意,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地說道,“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本宮拉下去,重重地打,打死爲止。”殺人滅口,是一個好辦法。
實在是太過分了,聽到這樣的話,嶽楚凌怒不可遏,大喝一聲∶“住手。”
“皇上?”聽到熟悉的聲音,皇后回過頭來看到嶽楚凌,大吃一驚,急忙俯下身子,行了個禮,“臣妾叩見皇上……”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這個人打了一巴掌,“皇上,你怎麼可以……”
“問你自己。”嶽楚凌打斷了她的話,厲聲說道。走過去,把香梅扶了起來,香梅受寵若驚,自然是千恩萬謝。
“皇上,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臣妾,這個人只不過是個丫頭……”皇后萬萬沒有想到,嶽楚凌居然爲了一個丫頭打自己,憤怒至極的樣子,忍不住吼道。誰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給他機會—
“丫頭怎麼了,丫頭也是一個人。就衝你現在這樣草菅人命,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恣意妄爲,憑什麼成爲皇后,憑什麼母儀天下?”嶽楚凌厲聲質問道,沒有讓他反應過來,直截了當地說道,“來人啊,把這個女人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能和任何人見面,違令者,殺無赦。”
“皇上,萬萬不可。”意識到情況非常,韓宇急忙勸說道。並不是因爲兒女情長,而是現在的情況,稍一不慎,激怒了王元,這個人臨陣倒戈,後果難以想象。在他看來,嶽楚凌只不過是一時衝動。只不過還沒有把話說出來,就聽見那個女人忿忿地說道—
“你憑什麼把我打入冷宮,今天早上的事情,要不是因爲父親,說不定你……”
“住嘴,事到如今你還要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執迷不悟。”打斷了她的話,嶽楚凌憤然地說道,“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是你裡應外合,那個人怎麼可能如此輕鬆自在的來到皇宮?要不是看着你父親忠心耿耿、沒有臨陣倒戈的份兒上,朕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聽他這麼一說,皇
後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急忙跪了下來,拉着他的衣服,苦苦哀求∶“皇上,臣妾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臣妾也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太子殿下,臣妾是被逼無奈。皇上千萬不要誤會了臣妾。”
“被逼無奈,不是爲了自己?你說出這樣的話虧不虧心?睜着眼睛說瞎話,虧得你說得出來。”嶽楚凌這樣說着,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擡起頭厲聲說道,“來人啊,把這個女人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不能和任何人見面。”說完以後甩開她的手,背過身去,根本就不理會她。
馬上就有兩個人走了過來,壓着她,往外拖。皇后肯定是不甘心,叫喊道∶“皇上,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妾是被逼無奈,是那個嶽楚瑜,威脅臣妾,臣妾受人蠱惑,不得不從,還有那個女人,皇上,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話說清楚……”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聽不見了。
韓宇聽到這個女人歇斯底里、幾乎撕心裂肺的喊聲,有些不忍,悄悄地別過頭去,不予理會。雖然是不忍心,可也知道這個人罪有應得,之所以變成這樣,不是因爲別人,而是因爲她自己。聽不見聲音了,擡起頭看着嶽楚凌,這個人負着手,輕輕地嘆着氣。
韓宇知道這個人心情不好,不知道是爲了皇后,還是爲了那個莫文蘭,不過在他看來,現在這個時候囚禁皇后,實在不是一個明智之舉。萬一讓別人知道了,尤其是那個王元,後果不堪設想。韓宇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一下。誰知道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嶽楚凌已經開了口—
“朕不會把她怎麼樣的。雖然朕知道這個女人罪無可恕。”看了看韓宇,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接着說道,以示安慰。說完以後又補充道,“朕只是想安靜安靜,只不過這個女人……”說罷,輕輕地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你放心,朕是一國之君,說到做到,事成以後讓你們離開皇宮。”
“皇上,你誤會了,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韓宇聽到這樣的話,嚇了一跳,馬上就跪了下來,對着嶽楚凌磕了一個頭。擡起頭來看着嶽楚凌,接着說道,“皇后娘娘的所作所爲,卑職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也是非常失望。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皇后娘娘,卑職沒什麼可說的了。只不過現在的情況非常特殊,尤其是那個王元,如果讓他知道了,恐怕……”
“你放心,什麼事也不會發生。”嶽楚凌點點頭,信心十足地說道。看到韓宇不解的表情,微微一笑。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太后娘娘的死,這個人已經知道了。這個人可以在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一不二,就是因爲太后娘娘;現如今,太后娘娘已經沒有了,這個人如果想要平安無事,就應該小心一點。王元這麼大年紀了,朝堂之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道理應該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