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蘭看得出這個人在想什麼,便勸道∶“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歡麗妃娘娘,可這件事關係重大。皇上如果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應該親自去看看。麗妃娘娘現如今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難道皇上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朕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不過……”看了一眼莫文蘭,還是非常猶豫,想了片刻,終於下定了決心,“好吧,朕現在就過去看看。只不過,你要陪朕一起去。”說完,拉着她的手,非常堅定地看着她。
嶽楚凌提出這樣的要求,莫文蘭有點措手不及,看着他的目光,充滿了希望,仔細想想也是合情合理,拒絕不了,只能點點頭,跟着他去了。
走在路上,莫文蘭突然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剛纔說了些什麼啊。
如果見了面,麗妃把事情說出來,嶽楚瑜就完蛋了,自己呢,恐怕也是難逃一劫。莫文蘭此時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如果麗妃真的把事情說出來了,自己該怎麼辦。看了一眼嶽楚凌,步履匆匆,似乎是迫不及待,有些後悔。
只不過話已經說出來了,是福是禍只能聽天由命了。擡起頭長嘆一聲,忽然看見一個流星劃破暗空,忍不住驚呼∶“流星。”
“你說什麼?”嶽楚凌突然聽見了聲音,回過頭看着她。
“流星啊。”莫文蘭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在現代社會,自己非常希望看到流星雨,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都錯過機會,爲此,莫文蘭非常遺憾。沒想到今天在這個地方居然看見了。停下了腳步,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語。
“你在幹什麼?”嶽楚瑜看到她這個樣子,有點莫名其妙。
“許願啊,沒聽說過。”莫文蘭下意識地回答道。
“許願?”嶽楚凌蹙起了眉頭,看着這個女人,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許願完畢,莫文蘭睜開了眼睛,看到旁邊的嶽楚凌一臉疑惑的表情,忽然想到這個人的古代人,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於是就笑着說道∶“在我們那裡,如果看見流星,雙手合十,許個心願,就一定可以實現。”
“真的這麼靈嗎?”嶽楚凌挑了挑眉,顯然是不相信,看到莫文蘭非常認真地點點頭,便問道,“你許的是什麼願?”
“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這個東西心誠則靈,如果告訴了別人,實現不了,那怎麼辦啊。”莫文蘭想也不想,直截了當地說道,“好了,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趕快走吧。”說完,徑自往前走去,卻被那個人握住了手腕—
“你必須告訴朕,你剛纔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如果不告訴朕,你信不信,朕馬上就可以殺了你……”
“大哥,除了這句話,你還會不會說點別的?”莫文蘭有些無奈地說道,看到他瞪了自己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瞪什麼瞪,難道我說錯了
嗎,這些天來,這句話你在我面前反反覆說了十幾次,告訴你,我的耳朵都長老繭子了。這麼多天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說白了,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這一套,對我沒用。”
“朕當然知道這一套對你沒用,那這一套呢?”說着,攔腰抱起,走進了臥室,把莫文蘭放在牀上,欺身而上。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莫文蘭怒吼道,拍打着這個人,可似乎沒什麼用。好不容易讓兩個人拉開一點距離,費盡力氣阻止着這個人,大口喘氣,警告地說道,“我現在告訴你,我懷了孕,這可是你的孩子,如果孩子沒有了,你自己看着辦。”
“朕可以讓你懷第一次,也可以讓你懷第二次。”不等她言語,粗魯地吻上了她的脣。好一會,直到下面的人呼吸急促,才放開了她,扯開了她的衣服,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幾天晚上,朕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也沒有其他女人。”
“管我什麼事,難道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會以爲你是爲了我嗎?”莫文蘭不以爲然地說道。
“你說呢?”擡頭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反問道。
聽到這樣的話,莫文蘭頗有些感動,一日夫妻百日恩,對於自己,這個人不是沒有感情的。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似乎明白了什麼,反問道∶“你是爲了我,還是爲了那個女人?”
嶽楚凌聽了這句話,愣了一下,二話沒說,扯開她的衣服,壓了上去。莫文蘭想要反抗,卻沒有力氣,手腕被他死死地扼住,掙扎了幾下,氣力耗盡,莫文蘭選擇了放棄,反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誰讓這個人是皇帝呢。
慈寧宮。“不祥之兆?”太后看着眼前的欽天監,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是的,微臣剛纔計算過了,剛纔那道一閃而過的星光就是不祥之兆。”欽天監大臣霍雲平靜的回答道。
太后皺了皺眉頭∶“不祥之物現在何處?”
霍雲故意低下頭,想了好一會,才擡起頭,面露難色地說道∶“不祥之物是一個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就在皇上身邊。”
“什麼?”太后一聽此話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倒去,幸虧曹嬤嬤在身後扶住了她。太后睜開了眼睛,看着曹嬤嬤,急切地說道,“你可知道,現在在皇上身邊的是什麼人?”
“啓稟太后,是那個蘭嬪。”正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和妃開了口。
“什麼,蘭嬪?”太后似乎是難以置信,或者說是不願意相信,據她所知,麗妃出了事,皇上根本就不願意看到蘭嬪,兩個人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什麼時候舊情復燃了,居然連自己都不知道。下意識地回頭看看曹嬤嬤,“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這--”曹嬤嬤不知道如何回答,確切地說,是還沒有想好是怎麼回事。看
了看和妃,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是不明白,想了想,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實話實說,道,“昨天下午皇上單獨召見蘭嬪娘娘,兩個人在皇極殿一個下午,關着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這樣。”太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就保持沉默,再也沒有說話。曹嬤嬤看着她,也沒有打擾,因爲她知道,這個問題非同一般,太后需要好好想想,垂手而立,站在一邊。
旁邊的和妃好像是等不及了,拉住她的胳膊,撒嬌地說道∶“太后娘娘,臣妾以前和你說過,那個蘭嬪根本就不是一個省油的燈。現在欽天監都這樣說了,你還不相信;不祥之人,一天到晚和皇上在一起,後果如何,用不着多說;再說了……”
“你給哀家閉嘴。”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太后就打斷了她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地說道,“別以爲哀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哀家是過來人。”然後轉過頭看向欽天監,淡淡地說道,“你下去吧,關於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知道了麼?”
“微臣知道了,微臣告退。”霍雲說着,看了一眼太后,太后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走到門口,趁人不備,看了一眼和妃。和妃對着自己輕輕地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見是如此,霍雲放了心,然後就離開了。
只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的這一幕,旁邊的曹嬤嬤看的清清楚楚,自然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可惜自己只不過是個奴婢,身份低微。她非常清楚,在這個皇宮裡如果想平安無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少說多做,保持沉默。所以關於這件事,雖然是心知肚明,但也沒有說出來。
剛纔太后說的話,和妃並不是沒有聽見,雖然覺得非常委屈,但看到太后已經產生了懷疑,就覺得自己成功了,非常得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是趁熱打鐵。於是便說道∶“太后,臣妾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臣妾只不過是爲了皇上……”
“如果你真的是爲了皇上,就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太后沉聲說道,沒有給她機會讓她把話說完。看着她,冷冷地說道,“哀家剛纔已經說了,哀家是過來人,你在想什麼,哀家心知肚明,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只不過是自欺欺人。”說完以後,頓了頓,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是希望她說點什麼。
看到和妃搖了搖頭,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太后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恨鐵不成鋼,就是這個意思。輕輕地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你想得到皇上的寵愛,想見到皇上,哀家可以理解。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件事讓皇上知道了,後果如何,倒黴的是你自己。”
“太后娘娘,你誤會了,這件事和臣妾沒有關係,臣妾什麼也不知道。”聽到這樣的話,和妃急了,急忙解釋道,看了看太后,才發現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又看了看曹嬤嬤,也是搖頭嘆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