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請家法”沈蕭山一聲令下,下人趕忙去請家法。
“老爺,你責罰妾身吧”一聽要請家法,柳氏趕緊跪着到沈蕭山的身側抓住衣袍的一角苦苦哀求“都怪妾身沒教好二小姐,老爺要罰就罰妾身吧。”
沈家已經有許多年未動用過家法了。
看見自己孃親這般委屈求全的模樣,沈綰綰不免心中一痛。
既然父親決定了要責打她,一定不會輕易收回。
她趕緊拉過柳氏“娘,爹要責罰女兒,女兒無話可說,你也不必替我求全。”
從小到大,她又不是沒捱過打。
再說她年輕,身體恢復的很快。
“你……”柳氏還是勸勸她,可話還未落,就有僕人領了家法過來。
沈綰綰定啨一看,竟是一長約三尺,寬約兩寸的木板,看着有此紮實呀。
這要是打在自己屁股墩上,不得開成花。
沈綰綰心中雖然害怕的一批,但面上卻故作鎮定。
她纔不會讓那對母女小瞧她。
不就是十天半月下不了牀,她沈綰綰不在怕的。
“老爺”
下人恭敬的雙手奉上家法。
“老爺,綰綰還小”這時,一旁的王氏好心的勸道“老爺這次就饒過綰綰吧。”
沈綰綰撇了撇嘴,她可不相信王氏是真心爲她解圍的。
果不其然,王氏話音剛落。
沈老爺就望向沈綰綰一臉氣憤“還小,她也只比清清小半歲,再過大半年就該及笄了,你看她那裡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話話裡盡是對沈綰綰的不滿。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她一下,誰敢再求情,我連着一塊責罰。”
沈蕭山話一落,王氏也適時的沒再說話,安靜的退在了一旁。
柳氏倒也不怕,但沈綰綰先一步制止了她。
“要打便打,廢話少說”沈綰綰依舊一臉孤傲的看向沈蕭山。
“好啊”沈蕭山忙吩咐下人“將二小姐壓在凳子上。”
隨即身側就竄出兩名粗使婆子將沈綰綰按壓在長凳上。
沈蕭山是家主,執行責罰這事就落在了錢管家身上。
錢管家是這府上的老人了,很得沈蕭山的信賴。
但只有沈綰綰知道,這錢管家是王氏的人。
或者說這府中有一大半的下人都聽命於王氏。
“二小姐沈綰綰不知禮數頂撞嫡姐,說話不知分寸,給我重打二十大板。”
沈蕭山話落也不管衆人是何看法,便一臉嚴肅的坐在了一側。
看樣子是要留下來觀“禮”了。
“二小姐,得罪了。”
錢管家領會了王氏的意思,又在加上沈蕭山在一旁,手中的板子高高舉起,又重重的落下。
板子打在墩子上發出陣陣聲響。
聽得柳姨娘心碎成傷,還好有一旁的紅豆扶着,她纔沒有失態的倒下。
只是手中的帕子被她絞得手些變形扭曲了。
而沈綰綰則一聲不吭的緊緊咬住脣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雙手緊緊的攥住凳子一角。
她擡頭看了一眼沈清清,就見她正悠閒的端起一杯茶水得意洋洋的看向她。
那樣子彷彿在說“想和我鬥,你還嫩了一點。”
沈綰綰咬牙,這事她記住了,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她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玩。
沈清清,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