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行禮:“傅恆見過王爺,王妃。”
墨子衍輕應聲,他指着下方一個位子,他說:“免禮,請坐,不知這麼晚了,傅恆來本王府,何事?”
墨子衍這一問,讓傅恆面上一沉,他看了眼沐汐嬈,語氣中不免有幾分不悅:“傅恆自是來尋我母親的。”話微頓,目光又看向沐汐嬈,他聲音透着幾分冷硬:“請王妃將我母親請出來,我帶她回府。”
沐汐嬈則輕品口茶水後,她說:“夫人累了,在王府中已經休息了,傅恆要吵醒你母親嗎?”
沐汐嬈這一問,傅恆也不知該怎麼說了,可他仍放心不下來。
沐楚楚則上前,她說:“汐嬈,傅恆也沒有其他意思,他只是放心不下伯母。”
聽沐楚楚這一說,沐汐嬈也笑了笑,她上前,拉住沐楚楚的手,她說:“姐姐,你若不放心,就讓姐姐與我前去瞧瞧,也好讓你放心。”
沐汐嬈此話,便是不會放人,傅恆他也總不能硬讓沐汐嬈放人吧,再說,別人說得也對,現在母親在休息,做爲人子的,他總不能擾自己同母親的休息。
現在沐汐嬈說讓楚楚一同去看看,也好,他也放心,點了點頭,也算是答應了。
沐汐嬈與沐楚楚攜手,並肩的朝後院走去,路間,她對着沐楚楚輕喃:“姐姐,傅恆這母親不簡單。”
沐楚楚疑惑問有:“汐嬈,何出此意?”
沐汐嬈也不想讓沐楚楚知道太多,她不想把沐楚楚也牽扯進來,她說:“沒事,姐姐,你放心,我會傷害你未來婆婆的。”
經沐汐嬈這一開玩笑,沐楚楚臉紅撲撲的,她害羞的低下頭:“汐嬈,你說什麼?”心中也放心下來,既然汐嬈這般承諾,那就說她是真得不會傷害傅恆母親的。
她們來到一間屋子後,輕輕推開門後,便看見盡日躺在牀榻上,正是淺睡着,沐楚楚也再一次的放心,她拉着沐汐嬈出屋了。
輕輕將門關上後,沐楚楚又解釋着說:“汐嬈,你也別怪傅恆無禮,他也是擔心伯母的。”
沐汐嬈她會意,她拍了拍沐楚楚的手:“姐姐,你放心,我們遲早是一家人,我不會與姐夫計較的。”
話一落,又再一次的讓沐楚楚臉微紅。
不一會兒,傅恆一見沐楚楚與沐汐嬈出來後,他立即迎上來,關心的問:“孃親,睡下了嗎?”
沐楚楚也點了點,她說:“放心吧,伯母睡得很好。”
經沐楚楚這一說口,他心中就安了下來,他說:“好。”
傅恆看了看天色,他則又說:“王爺,王妃剛纔傅恆失禮,還請見諒。”
於理於私,墨子衍與沐汐嬈也不會怪罪於傅恆,墨子衍擺了擺手:“無事,人之常情。”
“那王爺,王妃,天色不早了,傅恆與楚楚便告辭了。”
是的,天色不早了,他是該送楚楚回沐府了,不然,會落人話柄的,他還好,就怕楚楚的聲
譽。
沐汐嬈點頭,她又上前,拉着沐楚楚,她說:“大姐,你回去與父親說一下,就說,我明天會回府一趟,請他在書房等着我回府。”
沐楚楚輕點頭,她便與傅恆一同離開了。
見人都走了,沐汐嬈這才搖了搖頸子,打了個哈欠:“終於可以休息了。”懷着孩子,真得着實累的很,睡眠也多。
這邊,沐汐嬈倒與墨子衍休息了。
沒想到,另一邊,夜鶯與浮沉山主兩人就無眠了,她們一直走着,卻不知走向哪時,身後影炎也沒有隱藏在暗處,他知道就算他隱藏地暗處,以浮沉山主的功力,也會發現的,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這時,浮沉山主他步子停了下來,他對着身後的影炎,他說:“影炎,你先下去吧,不用跟着我們。”
而影炎有此爲難,畢竟他是受了沐汐嬈的命令,他現在已經不是浮沉山上的弟子了,可是俗話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他又不好真得不扶浮沉山主的話。
他猶豫着開口:“國師,請訴影炎不能從命。”
頓時,浮沉山主也不好多說什麼,他清楚這是影炎的忠心,他們發過誓言,今天效忠於沐汐嬈,又怎麼可能聽自己的話呢?
他可以尊敬於他這個以前的師傅,但是不一定能聽從他現在的吩咐。
這時,他又說着:“那你到門口守着吧,夜鶯有我守着,不會出事的。”
影炎再一次聽到浮沉山主這般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既然浮沉山主都說他地着,那他也安心吧,他抱劍:“是。”
院中,就只剩下夜鶯與浮沉山主季玄,涼風吹過,吹起夜鶯本有些暴露的衣裙,她現在沒有內力護休,身子有些怕冷,她抱着雙臂,微微有些冷。
浮沉山主見此,他脫下外衣,給夜鶯披上,他說:“小心着涼。”
此時,夜鶯已經服下了解忘情丹的毒,她的記憶也慢慢浮現在腦海裡,記憶如潮水般涌出,那記憶清晰的讓她害怕。
他們一起玩笑,一起賞花,一起練劍,一起品茗,用膳,還有她在背後刺他那一件。
她意識越來越清晰,她對上浮沉山主的眸子,她問得及爲小心翼翼,她問:“季玄,你會怪我嗎?”
“怪你?”怎麼會怪你呢?忽明白夜鶯說此話的意思的,他失笑聲:“傻瓜,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就算當時不理解你,可如今,我又怎麼不會怪你呢?”
夜鶯心裡是愛浮沉山主的,而且愛得還不比浮沉山主愛她的少,她欣喜一笑:“真得。”
“嗯。”浮沉山主看到夜鶯笑得如此開心,就像當年初見她一般,她也是笑得這般燦爛,他蒼老的大手扶上她的碎髮,他嘴角一揚:“願你永遠這般開心。”
夜鶯則抱着他,她撲入他的懷中,嬌羞着語氣:“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是最幸福的。”
最的,只有他在的地方,就算吃苦受累,她也是最幸福的
。
浮沉山主看着懷中的女子,突然的撲入他懷中,讓他一時都不知道手該放在哪裡的,他應該享受她的愛嗎?可是他現在這般模樣,他拿什麼愛她?
夜鶯也感受出了浮沉山主的情緒,她小手環上他的腰身,她說:“季玄,我知道你的顧慮是什麼,若你真得顧慮,沒關係,我願意放棄我這幅皮囊。”
是的,她知道浮沉山主的顧慮,他一定是擔心,現在的他與她不配,可是那又怎樣,她愛他,這就足夠了。
浮沉山主他微微錯愕了下,他抱緊着夜鶯,語氣滿滿是愛意:“傻瓜,女子最珍愛的便是容顏,怎麼可爲了我,捨棄你珍愛的東西呢?”
夜鶯卻是搖頭,她說:“你纔是我最珍愛的,若光有這嬌好的容顏,沒了你,又有何意思呢?”
浮沉山主他聽了夜鶯此話,他眼角中情意深深,夜鶯的話讓他徹底激動,他的夜鶯,真是個傻女孩。
既然他的夜鶯都這麼勇敢了,他休必畏畏縮縮的,顧忌一些莫需有的東西,他輕吻她的額頭:“你也是我最珍愛的。”
說到忘情之處,兩人竟抱着親吻了起來,只是當兩人吻得忘情之時,夜鶯突然臉色一變,她心攪痛得不行,她靠在浮沉山主懷中,怨恨的說:“看來,不管過了多少年,這毒一直還是留在我體內,真是對我不離不棄啊。”
最後,她還嘲諷的說着。
浮沉山主也不是第一次見夜鶯如此,他臉上擔心着:“夜鶯,沒事吧。”
夜鶯搖頭:“沒事,老毛病了,要不了我的命的,你別擔心。”
浮沉山主雖知道這毒要不了夜鶯命的,可是見夜鶯如此痛苦,比他受傷還難受的要緊,他緊握着拳頭:“夜鶯,你這毒必須要除掉。”
夜鶯卻苦笑聲,她說:“他是不可能把解藥交出來的。”
“夜鶯,你放心,我一定會把解藥給你帶回來的。”他目光堅定的說着。
夜鶯拉了拉他的衣袖,她眸中擔心着:“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不是他的對手。”
浮沉山主知道夜鶯是擔心他,他對她安慰一笑:“放心吧,我不會魯莽的,夜鶯,若我們想要在一起,就一定要打敗他,那我們就要與汐嬈合作, 我相信,汐嬈與琳琅她們兩者之間一定有聯繫,我們只有與汐嬈成爲一條船上的人,纔會有成功的機會。”
這一點,夜鶯也想到了,她點頭:“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就好,就好。”
話音剛落完,她就痛得昏睡了過去。
浮沉山主他輕扶着夜鶯額前的碎髮,額頭也冒出許多虛汗來,他珍愛般的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夜鶯,你睡吧,放心,這一次,我一定會保你一生無憂。”
影炎他站在門外,忽覺得院裡沒了動靜,他臉色微變,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他立即進了屋,卻瞧見夜鶯正昏睡在浮沉山主的懷中,看那樣子,也不像是睡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