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乾娘見大夫人的目光有些失望,便知道她是在找她手臂上的胎記。(.)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吧!”白乾娘從錢嬤嬤的手中奪過手帕,自己擦着身上的茶水。
錢嬤嬤到一邊跪下,白迎夏上前,“乾孃,您沒事吧?沒燙着吧?”
白乾娘搖頭,“沒事,不過是溼了一點衣服,不礙的。”
大夫人收回打量的目光,朝錢嬤嬤怒斥道,“錢嬤嬤,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小心?”轉頭又朝着白乾娘賠着笑臉,“白乾娘,真是對不起,我手下的奴才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你身上了,真是抱歉。”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這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真是對不起。”錢嬤嬤不停地磕頭。
白迎夏瞪了錢嬤嬤一眼,怒斥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燙着我乾孃怎麼辦?以前還說別人家的丫頭奴才毛手毛腳的,我看大夫人身邊的也不過如此嘛。”話音剛落,朝着白乾娘道,“乾孃,我們走吧,您得趕緊去換一身衣裳。”
看着白迎夏跟白乾孃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內,大夫人收回目光,在石凳上坐下。
“夫人,怎麼樣?有沒有看到您說的那個胎記?”錢嬤嬤走到大夫人的身邊,急聲問道。
她聽夫人說過,孫夫人的手臂上有一個胎記,剛剛她故意將茶水倒在白乾孃的身上,然後又故意將她的袖子弄起來,爲的就是讓夫人能夠確認她的手臂上有沒有那個胎記。
大夫人搖頭,“沒有,壓根就沒有看到那個胎記。”
錢嬤嬤摸了摸下巴,“會不會被大火燒掉了?”
大夫人再次搖頭,“不可能,我剛剛看過她長有胎記的地方,旁邊有被大火燒過的痕跡,但是她印有胎記的地方卻是光滑一片,所以我敢斷定,她的胎記一定沒被大火給燒掉。”
“夫人這麼肯定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白乾娘不是夫人您懷疑的那個孫夫人。”錢嬤嬤肯定道,就說嘛,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復活?看來只是大夫人的虛驚一場。
大夫人點頭,看來一切都只是巧合,可是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錢嬤嬤,看來是我虛驚一場,她不是我想的那個人。”沉默片刻後,大夫人肯定的說道,“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徹底放心了。”
“我就跟您說不是,如果她是孫夫人,那死了的那個人又會是誰?”錢嬤嬤低喃道,她跟夫人可是親眼看到仵作驗屍,確定被燒死的是一個懷着八個月大孩子的女人,除了孫夫人還能有誰。
“好了,錢嬤嬤,這下我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她這幾天天天都睡不好,一直想着如果這個白乾娘真是孫夫人的話,她該怎麼辦,現在親眼看到了,能夠確定她不是孫夫人,她今晚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我就說是夫人您想太多了。”錢嬤嬤笑着說道。
大夫人笑着點頭,“好了,我們回去吧,老爺待會就回來了。”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