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你的話真多,我以爲你剛纔已經被嚇壞了全文閱讀。”子喬淡淡地瞥了眼那個苦兮兮地皺着臉蛋兒的小丫鬟,一眼就看透她擔心自己會答應秦王,看來這小丫頭跟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倒是改變了不少。若是一般的丫頭,得知秦王此時願意娶自己的話,一定是希望自己答應的。
水袖撅了撅嘴,悶悶地說道:“姑娘,奴婢不是嚇壞,是震驚,奴婢哪裡想到秦王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當初他可是一而再地想要退婚的,如今怕是知道姑娘的好,只不過奴婢現在覺得這樣的男人,配不上姑娘你。”
看着水袖那可愛的樣子,子喬不由得大笑出聲:“水袖,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像是做孃的對自個的女兒說的,女兒啊,你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那誰誰誰怎麼配得上你呢?哈哈,水袖,你是不是有這個意思?”
“沐姑娘,”t7sh。
嘎,子喬的笑聲突然停住,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很快斂去。
眸光微斂,子喬垂下眼,淡淡開口:“見過顏相?”
剛纔看到這附近沒人,這地方也比較偏僻,所以子喬才會這樣笑的,卻沒想到會遇上這個男人。在這古代,自己所遇到的男人,好幾個都是會武功的,會武之人,他們的氣息過於平緩,雖然自己的警覺姓已經很高,可是遇到這些武功高強之人,還是很難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在古代,不會武功還真是不好混,只是以自己現在的年紀,想要學武,只怕晚了一些。改天問問歐陽胤,看看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讓人在學武方面提升得快一些,改變筋骨什麼的,最好是能夠增加內力。
汗,電視劇看得多了,子喬暗暗鄙視了自己一下。
“看來是本相的出現,令沐姑娘未能笑得盡興?”顏相似乎沒有感覺到子喬的疏冷,如黑洞般深沉幽朦的眸子,盯着子喬,脣角微勾,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有些揶揄的意味。
子喬挑了挑眉頭,淡淡說道:“顏相應該明白的,何須問子喬呢?”
“倒是本相過失了,本相應該等沐姑娘笑得盡興了,再現身的。”顏相顏卿御脣角的笑容深了幾許,眼中的興味更濃,像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一樣。
“子喬倒是覺得顏相不應該浪費時間和子喬說話。”對於這個男人,子喬實在是不願與他虛與委蛇,這樣的男人,是子喬最討厭的。總以爲一切盡在他的手中,總以爲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
顏卿御眸光微眯,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脣角的弧度卻沒有多大的變化,聲音低緩地說道:“沐姑娘的意思似乎是在說本相不應該出現在沐姑娘面前?”
子喬淺淺一笑,脣角卻是冷意:“顏相果然聰明。”
“沐子喬,你是本相見過的最大膽的女人,或者說你是本相見過的最大膽的人,便是男人,怕是也沒有沐姑娘的膽量。”顏卿御那雙如黑洞般的眸子,瞬間寒意料峭,周身隱含怒氣,臉上的笑容則早已斂去,緊抿的脣角,顯得脣瓣更加的殷虹,在那一身大紅色的衣袍的映襯下,竟是那樣的詭異。
子喬眉眼低垂,臉上的神色不起半分波瀾,聲音一如剛纔的平淡,“顏相乃堂堂北周國的左相,日理萬機,因此小女子的膽子是大還是小,顏相就無需花心思去研究了。小女子還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沒等顏卿御開口,子喬便帶着水袖離去,水袖低垂着眼,緊跟在子喬身後,清風吹拂,她的背後已經全都溼了。
往前走了幾步,身後傳來一個低沉幽冷的聲音,帶着點點詭異。
“沐子喬,你說如果我請明德帝將你許配與我?讓你成爲我顏卿御的夫人,會不會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子喬腳步沉穩地往前走着,身後的那一句話,飄進她的耳中,也只是引得她眉梢微蹙,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女一她自。
顏卿御站立在那裡,幽深的眸子閃爍着點點血紅的星芒,而那一個往前走的女人,沒有轉身,也沒有半個字傳入他的耳中。
回到御花園,並沒有多少人,子喬看了看天色,似乎回來得早了一點,時間還沒到。
“沐姑娘,你可算回來了,剛纔本宮可是找了你很久呢。”
子喬剛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就看到輕舞公主走了過來,沒能子喬行禮,就笑嘻嘻地看着她說道。
子喬眸光輕閃,脣角揚起清淺的笑,溫和地開口:“不知公主找子喬有何事?”這輕舞公主雖說是在皇室中長大,每天所面對的幾乎都是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只不過,她的道行還是淺了一點,至少在子喬面前,她掩飾得好不夠完美。雖然她的眼瞳不過是微微跳動了一下,不過卻沒能逃過子喬的雙眼。
“沐姑娘,今日看了你的舞蹈,本宮可算是明白何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當初本宮對於自己的舞藝可是滿懷信心的,卻沒想到,與沐姑娘的相比,竟有那麼大的差距。”輕舞公主一臉柔和的笑,似乎忘記了剛纔在宴席上她侮辱子喬,而她紫羅國也被子喬侮辱之事,不愧是整日裡宴席的女人,能屈能伸,爲了達到目的,就算自己身份在尊貴,也不惜扯下臉來笑對心底最恨之人。
子喬微微一笑,不着痕跡地拉開輕舞公主與她之間的距離,笑着說道:“公主倒是個通透的人,沒想到半天就能自己的心態調整得那麼好。倒是出乎子喬的意料之外了,子喬以爲,像公主這樣身份高貴之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差的,卻沒想到,子喬今日竟能讓公主說比不上子喬這樣的話來,看來身份低微,才華卻不一定就比不上身份尊貴之人,而那身份尊貴之人的才藝,也有可能比不上身份低微之人。”
子喬輕輕地笑着,可是輕舞公主卻是再也笑不出來,沐子喬的話,根本就是**裸地嗤笑自己,如果被人嗤笑,她還能笑得出來的話,那她就是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