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沅珊將洞府整個佈置好了之後,整個洞府有內外兩個,外面的就是原來的洞府。由於沅珊並不打算一直在東沙之地,因此對於這個洞府的裝扮也並仔細。但是短時間之內她是沒有辦法離開東沙之地的,所以沅珊對於內洞府也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對沅珊來說,不管是儲物室,靈寵室,還是靈田,最重要的還是臥室,因爲沅珊來自世俗界,雖然不知道別的修仙者比較看重什麼,但是她比較看重臥室的私人空間。
因此,沅珊在臥室的內部還挖的另一個空室,被她用一個特殊之法隱藏起來。這個方法不是陣法而是世俗界的奇門之術。這樣的話即使是修爲高深的修仙者要想發現她的這個密室也不容易。
隨後在進入密室之後,沅珊又設置了一個簡單的幻陣。這裡的陣法其實嚴格來說也可以不用,但是爲了防止萬一,沅珊還是設置了一個簡單,但是精妙無比的幻陣。
畢竟若是複雜的陣法的話,所需要的靈力要多,更容易暴露。
隨後沅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靈草的種子,種在了靈田上,既然是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即使是自己再低調也不可能一個朋友都不交,所以做戲也是要做全套的。如若不然那就更加顯得不真實了。
畢竟,在修仙界,沒有一個修士是不需要靈藥的,因此不管是臨時洞府還是什麼,只要是有洞府的修士都會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種植一些靈草。
這個習慣倒是與東大陸沒有什麼區別,從洞府的構造就能夠看得出來。而原本沅珊就擁有逆天的小世界,而且還是水雲門靈植峰的修士,隨身有攜帶一些靈草的種子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些種子播下去之後沅珊就沒有再管過它們。若是一下子長得太好,而自己的修爲又低,很容易會招來他人的嫉妒之心。而且沅珊也發現,因爲這東沙之地就是茫茫大海中的零散的島嶼組成的,因此靈草資源並不豐富。
不知道是因爲環境不適合一些靈植的生長還是什麼。總之沅珊這一路走來,在東沙之地似乎很少有地方賣靈草的,即使是有。也是一些沅珊從來沒有見過的靈草。估計是這東沙之地特有的。
而很多在東沙之地常見的靈草在這裡卻根本找不到。也見不到。因此即使是低階的靈草種子也顯得極其珍貴,只不過這些對沅珊來說卻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但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既然靈草不多。那就不知道他們煉丹都用什麼材料了。看來等安置好之後還得出去一趟。
只不過在出去之後,沅珊看了一眼自己破爛的洞府,心情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思索片刻之後沅珊還是決定不改變。畢竟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這裡,而且這裡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說不定還有什麼原因。
但是沅珊的這個想法在她從主城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後就頓時改變了。
很快。沅珊就駕着遁光離開了自己的洞府,回到了主城之中,銀翠島有多個主城,只不過銀翠城是最大的城市。而且離沅珊的洞府也近,所以沅珊並沒有捨近求遠去其他的城市。而是回到了銀翠城中。
沅珊在主城中晃悠了一圈,很快就被一陣陣吆喝聲給吸引住了。“海獸,整隻海獸軀體售賣。需要的快來買。”
沅珊心中微微感到驚訝,在東大陸的時候一般不會有直接售賣妖獸軀體的,雖然很多妖獸的軀體很值錢。只不過這樣在大街上叫賣的確實從來沒有聽說過。難不成這也是東沙之地特有的。
只不過沅珊正在猶豫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少修士往那吆喝的地方而去,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沅珊也順着人羣往那吆喝的地方走去,想去一探究竟。
靠近那吆喝之地的時候只看見幾個光膀的大漢正在不停吆喝道:“快來看,快來看,最新鮮的海獸,肉質鮮美,既可以入藥也可以製作美食,快來快來,遲了就沒了。”而在光膀大漢的身後站着幾個兩個青衣修士。
沅珊定睛一看,那小攤上的所謂的海獸肉其實就是一頭頭血肉模糊的海獸。
有些是魚形的海獸,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模樣,只不過沅珊並沒有感到奇怪,畢竟這裡是東沙之地,海洋無邊無際,海獸的形態各異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就算是如今還在東大陸,沅珊也不一定就能夠認全那蒼蕪山脈裡的全部妖獸。
但是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這些海獸基本上都死得極其慘烈,不是頭頂被尖銳之物戳穿,就是肚皮被尖銳之物戳穿。賣相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只不過如今的沅珊早就對這些免疫了,完全不會被這血肉模糊給嚇到,反而因爲那賣家的話微微驚訝。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妖獸還能夠入藥的,不過隨即沅珊想到了什麼,這東沙之地靈草極其貧乏,但是修士的修爲要想快速得到進益不可能完全不借助丹藥,但是東沙之地因爲環境的緣故很多靈藥根本就不能生長。
不能說靈藥不能生長,而是沒有野生的資源,從而也無法通過栽植得到靈植,所以聰明的先輩們就用海獸的軀體來代替靈草來入藥。
靈草是吸收天地靈氣生長的靈植,而海獸或者說妖獸也是吸收天地靈氣而生長的生靈,既然靈草能夠入藥,那麼妖獸理論上也是可以入藥了。沅珊不由嘆道這東沙之地的先祖們還真聰明。
只不過這海獸的軀體入藥的效果還不如海獸的內丹,妖獸的內丹是妖獸修煉的精華,可以是最重要的東西。但是要想凝練出妖丹起碼要是達到五級,而五級妖獸相當於修士的結丹期,並不是一般人能夠獵殺的。
再加上海洋是海獸的大本營。一些血脈等級的海獸達到五級之後基本上都是一方霸主,擁有很多蝦兵蟹將。更是難以對付。因此別說是捕殺。不碰到就已經很幸運了。沅珊觀那兩個站在後面的青衣修士,只見修爲最高的也只有築基中期。
而招呼客人的光膀修士則都是一些練氣九層,十層的修士。
果然這些海獸的肉身的靈力幾乎都停在二級,乃至三,級妖獸之間,就是四級妖獸都很少。雖然海獸軀體入藥沒有妖丹效果那麼好,但是若是仔細提煉。還是能夠提煉出大量有用的能量出來的。
即使如此。海獸的軀體還是令人趨之若鶩。
“你們這海獸是剛捕捉的嗎?怎麼靈氣都流失了那麼多,不會是很久以前捕捉的吧。”就在衆修士埋頭搶奪海獸的時候,有一個修士的聲音驟然響起。而瘋狂搶奪的修士這才頭腦冷靜了下來。
雖然海獸在附近的海洋裡都能夠捕捉得到,但是與東大陸不同,海洋中的海獸極其繁多,而且都是生活在海洋之中的。因此海洋對於修士來說無疑就是一個海獸的大本營。也因此捕捉海獸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因此有一些修士並不喜歡自己去捕捉海獸,而是喜歡僱傭別人去捕捉。或是在別人去捕捉了之後拿回來賣,再買一些回來。
也因此,在東沙之地還有一種特殊的勢力,那就是專門組織修士出海捕捉海獸的隊伍。叫做傭兵團,這類人通常是接一些散修或是個人不敢接的任務。只不過這樣發展下去傭兵團的勢力會過於強大,從而影響東沙之地統治者。東沙海閣的利益。
所以,東沙海閣針對傭兵團有一個特殊規定。那就是一個傭兵團只能有最多二十個人,而其他的修士要想跟他們一起出海捕捉妖獸,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加入該傭兵團,只能是合作的關係。
而傭兵團的成員之間都是有相應的身份證明的,而成立一個傭兵團每年都要向東沙海閣上交一筆不少的供奉。
若是不按照規定,讓額外的人加入傭兵團就會被東沙海閣出面直接遣散,不願意遣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東沙海閣多麼強大,有數名元嬰期的老怪物,哪裡有人敢反抗?
所以即使是傭兵團的生意很好做,但是傭兵團的數量並不多也就是這個原因。
而捕捉海獸的生意雖然好做,但是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還是不少的。就拿妖獸的新鮮程度來說,都是有說法的。因爲新捕捉的海獸與捕捉到之後存放幾天的海獸有一個極大的不同,那就是肉身的靈力會有所流失,這與靈草保存不恰當靈氣流失是同一個道理。
而靈氣流失的海獸可遠遠比不上新鮮的海獸值錢。那修士一聲提醒,頓時驚醒了衆多修士,因爲他們看到那麼多的海獸,一時興奮而忘記了觀察這海獸的靈氣飽滿程度了。
而那光膀的大漢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他也不敢犯衆怒,連忙解釋道:“這裡一些海獸是前幾天捕捉的,一些是剛剛捕捉的,還新鮮的很,保準靈氣流失很少。”
“剛捕捉的海獸怎麼能跟幾天前捕捉的海獸放在一起售賣呢?這不是欺騙我們嗎?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畢竟是涉及到衆怒的問題,隨着那個修士一提出來,其他的修士頓時紛紛附和,一定要給個說法。那個要討說法的修士一身的修爲赫然是築基中期。那兩個青衣的築基期修士對視一眼,結沒有作聲。
那幾個光膀大漢見前輩不開口,顯然也知道不給個合適的說法今天怕是不能善了。連忙說道:“這新鮮的海獸與前幾天的海獸雖然是放在一起的,但是價錢是一定不一樣的,我們海霸傭兵團從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原來是海霸傭兵團的兄弟們,道友們,海霸傭兵團一向信譽極好,我們信得過他們。”有一個修士率先說道,那幾名光膀大漢頓時露出笑容來。
“對對對,我們海霸傭兵團從來不欺騙道友們。大家選好之後根據海獸的新鮮程度付靈石,絕對不吃虧。過一段時間有海上颶風,恐怕不宜出海捕捉海獸,這一批海獸售完之後恐怕要等到颶風過後纔有可能出海了。”
其中一個光膀大漢一說,頓時又調動了大家的搶購熱情。那幾個光膀大漢頓時面露笑容,開始不停的核實海獸的新鮮程度,然後根據新鮮程度收取不同數額的靈石,忙的不亦樂乎。
但是沅珊對於這些海獸的血淋淋的軀體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慢慢的,隨着其他修士的離開,那些光膀的大漢開始注意到一直站着觀望的沅珊。
“仙子不買些妖獸軀體嗎?馬上就要刮颶風了,出海可不容易。”那個光膀大漢笑得有些憨厚,沅珊從他的眼神中沒有看到不懷好意,知道對方雖然是希望自己購買他的海獸,但是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頓時笑了笑說道:“我修爲低微,暫時還用不上這麼珍貴的妖獸軀體,買了也是浪費了,而且我姑姑閉關前跟我說過給我準備了一些,我到時候再問問她,要是沒有就找你們買,請問你們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海獸軀體嗎?”
沅珊一臉真誠,似乎她真的有個姑姑等着她似的。聽了沅珊的話,那幾個光膀大漢頓時眼睛一亮,相視一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連連說道:“那麻煩仙子一定要轉達給你姑姑,我們海霸傭兵團信譽好,海獸都保存的很新鮮。”
說着,其中一個光膀大漢從懷裡取出一塊貝殼,沅珊微微有些驚訝,但是面上不顯。很鎮定得接過,點了點頭,“好,我一定轉達給我姑姑。”
沅珊此時的修爲展現出來的是練氣十層,顯然在這些光膀大漢看來,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都已經是練氣十層了,那麼她的姑姑一定至少是築基期的修士。
因此對於他們拉攏沅珊,那站在身後的青衣修士也沒有半點表示,只是對沅珊微微點了點頭。畢竟他們是築基期的修士,對沅珊一個練氣的小丫頭點頭也算是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