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穩回到院子,婉清長舒了一口氣,兩個丫鬟也抱着換洗衣服進了屋子,每個小姐出門參加宴會都需要攜帶一到兩套換洗衣服,避免宴會上弄髒了衣服,失了體面,只見冬桃利落的把衣服掛起來,突然喊了一聲,小姐,怎麼好像衣櫃裡面少了一件外衫啊,因爲平時都是冬桃管理着婉清的衣服首飾,這下子穆姨也過來了,只見婉清淺淺的擡了一下頭,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沒有了下文,因爲婉清知道她這個院子一直有人看着,除了是那個女人派來的,沒有別人,而且現在也不知道目前這兩個丫鬟到底是不是衷心於她,畢竟賣身契沒有在她手上,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這邊兩姐妹也回到了屋子裡,母親立刻上前詢問情況,結果一聽,氣的摔了杯子,說道,真是便宜那個小賤人了,要不是聽說需要和親的是一個瘸子,我纔不想把她接回來給我添堵呢,母親的孩子都是精心培養的,怎麼能嫁給一個瘸子,還好她是這個家裡的老大,也快及笄了,議親正當時,要不還要被其他人說我苛責繼女,連個原配的孩子都容不下。母親,這個小賤人也是運氣好,今天恰巧有外男路過才把宴會打斷了。水清站起來說道。這時候慕清說,母親,姐姐,你們都太心急了,還沒有摸清她的底細,看今天她的表現,根本不像是莊子上長大的,根本不是粗俗不堪,飛花令還是她幫的那個胖子,我們還得再摸摸她的底細。論起心思深沉,還得是慕清。那我們再去會會她,夫人和兩個女兒說道。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和兩個女兒向梨花院走去。
小姐,我看見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朝着我們梨花院來了,春杏跑着進來說,這時候婉清正在和穆姨說着家常,聊着莊子上的趣事。婉清聽見春杏的聲音,斂起臉上的笑意,隨即到內室換了一身粗衣,只有越低調才能在關鍵時候反敗爲勝。換完衣服,恰巧聽見春杏和冬桃齊齊給主子們行禮,婉清隨即也跟着福下身子,拜見母親,女兒去宴會稍稍有些疲乏,不想母親這時過來,未能出門迎接,還望母親不要生氣。素白的小臉上全是愧疚,還帶着些許敬畏。看着婉清臉上的表情和唯唯諾諾的身姿,夫人臉上笑意更濃,隨即說道,好孩子,第一次參加宴會累了吧,我聽你兩個妹妹說了,今天宴會你的表現真是出乎母親的意料啊,不愧是咱們家的女兒。婉清隨即惶恐的回答道,母親,我也是湊巧會那麼一兩句,因爲那天您來的時候,和女兒說了要舉行飛花令,女兒才提前準備的,生怕在宴會上出醜丟了咱們府的臉面。姐姐,你哪能丟臉啊,今天我看你和李詩涵好像關係不錯。這是心存試探啊,婉清慌張的說,我是聽她說她是內閣大臣的女兒 ,我怕她回家告狀會對爹爹仕途不利,才把我會的告訴她。母親,是不是女兒做錯了。婉清立刻害怕的問道。好孩子,你想的對,你爹的仕途最爲緊要,但是多說多錯,以後還是要謹言慎行。夫人和藹的說道。婉清立即應下。也是實在和婉清沒有話,看着那張和原配相似的臉,總會提醒自己是以平妻身份嫁進來的,因此敲打完婉清,就帶着兩個女兒立刻離開了,婉清起身想送,好孩子, 不用送了,也累了。夫人虛情假意的說道。婉清笑了笑還是把她們送出了院子,她必須做到謹言慎行,這句話那個女人還是說的對的,不過不是爲了任何人,而是爲了有朝一日看着他們在自己面前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