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像是完全沒有聽見蒙面男人的警告,只是直直的盯着蘭嬤嬤一個勁的流眼淚。CoM ?天*天?小。說!網#
蒙面男人見月姨娘雖是不斷掉淚卻比之前安靜了許多,遞給同伴一個眼神,便將月姨娘半抱半舉的帶向一邊。
而那名對蘭嬤嬤動手的蒙面男人則是洛落後一步,彎下腰身將地上的蘭嬤嬤抓起,然後隨意的丟到林子的一處角落中,還大力扯下一大叢的樹木枝丫蓋到了蘭嬤嬤的身上。
淚眼模糊之間,月姨娘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帶的越來越遠。
……
聶昭陽一路動作迅速的跟了上來,看到之前跟着月姨娘過來的丫鬟婆子竟然四下散開,而月姨娘和蘭嬤嬤的身影卻沒有在附近時,之前就隱約伏在心頭的一絲不安越發明顯起來。
既然月姨娘要將丫鬟婆子遣開,則必然是有事要瞞着衆人,於是聶昭陽也不揚聲,小心的避開那些自顧說笑閒聊的丫鬟婆子們,一路順着地上被微微踩塌下去的青草小徑跟了過去。
走到一處枝葉分外茂密處,聶昭陽腳步微微緩下,雙手小心的掰扯着擋在面前的一大叢樹葉枝杈。
就在聶昭陽彎下腰身避開這茂密的樹葉枝杈即將走過去的時候,忽然身子一怔,雙眼定定的看着地上某處。
那掉落在地上被草叢遮擋住一大半的東西應該是塊錦繡絲帕。
聶昭陽收回手指,那一大叢橫檔過來的樹葉枝杈也因爲失去了牽拉的力量而蓬的一下重新擋住了去路,因爲彈力太猛,甚至有一根尖利的樹枝狠狠刮過聶昭陽的臉,粉白的臉頰上頓時便顯出一道清晰的血痕。
聶昭陽的全副心神都被地上那塊只露出一角的錦繡絲帕所吸引,對於臉上的痛楚就像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
朝着那錦繡絲帕走過去,蹲下腰身,聶昭陽輕輕吸了口氣,伸出手去將地上那一小簇被踩翻的青草撥弄開來,當中赫然是一條白色爲底上繡紫色月季的絲帕。
絲帕上刺繡的針法是聶昭陽十分熟悉的正反雙面針法,印象中只有蘭嬤嬤精通此技,而月姨娘也只是略通皮毛而已。
這塊絲帕是蘭嬤嬤繡給月姨娘的!卻怎麼會掉在這裡?而且因爲這絲帕是白色的,所以絲帕上半隻沾有泥污的腳印顯得格外刺眼。
肯定是出了猝不及防的事情纔會令得月姨娘匆忙之間將手帕掉落在了這裡!
聶昭陽捏着錦繡帕子猛的站起身來,毫不猶豫的穿過那一大叢橫檔過來的樹葉枝杈便追了過去。
腦子裡分明知道這樣緊急的時刻她應該返身回去,至少叫來人手幫襯才能更有把握將遇險的月姨娘和蘭嬤嬤給救回來,可是手腳四肢卻根本不受理智指揮,滿腦子叫囂着一定要跟過去看看,至少知道月姨娘和蘭嬤嬤現在情況如何,否則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掉頭而去。
萬一就是這麼一錯身的功夫,她們就會擦肩而過呢?
聶昭陽的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她一路順着青草被明顯踩踏的痕跡迅速前行,一隻手緊緊的抓着那塊絲綢帕子,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捂着嘴脣將大口大口的喘息聲統統壓在掌心之中,一雙眼睛則是靈動無比的四下張望。